第16章 16. 午夜邂逅:黑衣女子的冰冷警告
- 都市概率主宰:從白領到操盤命運
- 喵藏參上
- 3784字
- 2025-07-24 23:04:57
地庫的聲控燈在林昊踏入第三步時熄滅,應急燈的綠光像浸了福爾馬林的標本,把一排排車位照得如同停尸臺。他靠在立柱后,指尖的冷汗在金屬表面凝成細小的水珠,每顆水珠墜落的軌跡都被視網膜上的數據流標注:【滴落精準度 98.7%,可觸發地面震動傳感器】。
三天前從廢棄工廠回來后,公寓樓道的聲控燈每天凌晨三點準時爆裂,碎片里總能找到帶Ω符號的微型電池。昨晚他故意繞路回家,后視鏡里那輛黑色轎車始終保持著 37米的距離,剎車燈亮起的頻率穩定在每分鐘 17次,像某種加密電報。
【目標車輛:黑色奔馳 S450(偽造車牌概率 89.3%)】
【當前車速:17km/h(與步行速度差值±0.5km/h)】
【輪胎磨損系數:0.37(左后胎補過 3次,漏氣臨界點已達 91%)】
林昊的拇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調出地庫的建筑圖紙。星環基金的培訓課程里,他曾用類似的布局模擬過 17次圍堵,最高成功率 63%。現在他把成功率提到了 100%,代價是右手指節的神經傳來針扎般的疼——這是強行干預機械概率的副作用,就像用指甲刮黑板,每一次都在磨損感知閾值。
黑色轎車的遠光燈刺破黑暗時,林昊正站在轉彎處的消防栓旁。他能聞到輪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混雜著車內飄來的雪松香水味——和夜梟身上的味道同源,只是濃度稀釋了 7倍,像被雨水沖淡的血跡。
【車輛轉向角度:37度(偏離標準值 11度,人為修正痕跡明顯)】
【駕駛員呼吸頻率:17次/分鐘(較正常狀態放緩 37%,警惕性提升)】
【輪胎漏氣概率:基礎值 0.03%→當前可提升至?】
林昊閉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左后胎的氣門芯上。他想象著橡膠老化的裂紋,想象著金屬閥芯的細微形變,想象著氣嘴與輪轂接觸點的銹蝕……視網膜上的數字開始瘋漲,像失控的股票走勢圖:
【輪胎漏氣概率:0.03%→17%→53%→100%】
【漏氣速度:0.37秒內降至安全胎壓以下(誤差±0.02秒)】
【車輛失控方向:右側立柱(撞擊概率 89.7%,駕駛艙存活率 63.2%)】
刺耳的嘶嘶聲在寂靜的地庫炸開時,黑色轎車剛好轉過彎。左后胎像被放血的動物迅速癟下去,車身猛地向右傾斜,擦著立柱滑出半米,保險杠留下的劃痕里迸出火星,每個火星在空中的停留時間都被精確控制在 0.37秒。
車門打開的瞬間,林昊握緊了口袋里的概率干擾器。周教授給的裝置表面還留著蘇影的指紋,在應急燈下泛著淡藍色的磷光——那是星環基金特供的生物標記墨水,他在陳國華的文件上見過同樣的顏色。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節奏均勻得像節拍器,每步間隔 0.77米。林昊數到第 17步時,對方停在了離他 3.7米的位置,這個距離恰好是星環基金規定的安全警戒范圍。
“用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母親知道嗎?”
女人的聲音裹著寒氣,比地庫的溫度低了 7度。林昊猛地抬頭,應急燈的綠光在她墨鏡上折射出兩道豎線,像某種爬行動物的瞳孔。她穿著黑色緊身衣,袖口露出的銀色手環上,Ω符號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內部的電路紋路和他手機里的監聽芯片完全吻合。
【身份匹配度:與 15章便利店監控中女人重合率 91.7%】
【體溫:35.7℃(較常人低 1.3℃,可能植入溫控裝置)】
【右手無名指戒指:含銣磁鐵,可干擾 10米內電子設備(磁場強度 3700高斯)】
林昊后退半步,后腰撞到消防栓的棱角。數據流突然瘋狂閃爍,像接觸不良的電視屏幕:【危險概率飆升至 97%,遠超安全閾值】。他剛要發動能力,女人的手已經抬起,掌心的電弧噼啪作響,在空氣中灼出淡藍色的軌跡。
“別亂動。”她的指尖指向旁邊的配電箱,電弧瞬間竄過去,金屬外殼在 0.37秒內熔出個Ω形的洞,“你的能力波動像黑夜中的探照燈,星環基金的衛星在 370公里外都能收到。”
視網膜上突然彈出警告:【神經電流干擾概率 100%,來源:對方掌心電弧】。林昊的指尖瞬間麻木,像被無數根細針同時刺入,這感覺和納米追蹤器的懲罰電流相似,但強度高出 7倍,仿佛有群馬蜂在神經末梢筑巢。
女人從風衣口袋里掏出枚硬幣,用兩根手指捏著拋起。硬幣在空中旋轉的圈數精確到 7圈,落下時正面朝上,邊緣的齒紋里還沾著暗紅色的銹跡——和他在報亭事故現場撿到的那枚一模一樣。
“三個月前的雨天,你讓這輛車的剎車失靈概率從 0.07%提到了 100%。”她把硬幣扔過來,林昊接住時感覺像握了塊冰,“王建國的孫子那天本該坐爺爺的三輪車去買蛋糕,你強行把概率線扭向了報亭,以為能救他?”
硬幣表面突然浮現淡金色的數據流,像活過來的蜈蚣:【間接致死關聯度:73%,含王建國孫子的抑郁癥確診概率】。林昊猛地把硬幣扔在地上,金屬碰撞的回聲在地庫蕩開 7圈漣漪,每圈漣漪中心都浮現出男孩抱著遺像的臉。
“你以為篡改 CT機是為了母親?”女人向前半步,墨鏡滑到鼻尖,露出虹膜上淡淡的熒光紋路,和星環基金實驗體的標記如出一轍,“星環基金早就換了她的靶向藥,你干預的概率只是他們給你設的心理陷阱,成功率計算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
【信息真實性:91.7%,與母親病歷中藥物批次異常吻合】
【對方知曉實驗體細節概率:100%,可能為內部人員】
【當前情緒波動指數:73(憤怒閾值已達臨界點)】
林昊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指關節泛白。應急燈的綠光在他瞳孔里碎成無數片,像母親肝癌 CT片上的轉移灶。他想起主治醫生說的“門靜脈癌栓檢出率 70%”,原來那不是自然概率,而是星環基金用算法設定的數值,就像賭場里被操控的輪盤。
“再濫用能力,下次歸零的是你的心跳概率。”女人的指尖迸出更強的電弧,在旁邊的水泥墻上灼出Ω焦痕,高溫讓空氣中的塵埃瞬間結晶,“概率不是橡皮筋,你每拉一次,就會有東西在另一端被扯斷。”
她轉身走向那輛癟了胎的奔馳,高跟鞋踩過硬幣時發出清脆的響聲。拉開車門前,她突然回頭,墨鏡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林昊的皮膚:“蘇影給你的干擾器只能騙騙夜梟,真正的獵手已經在樓頂架設了量子狙擊槍,你的腦電波就是最好的瞄準鏡。”
【樓頂威脅概率:73%,與女人描述吻合度 91%】
【干擾器失效概率:89.3%,內部芯片已被遠程激活】
【女人離開方向:地庫出口(步頻保持 17步/分鐘,未攜帶武器概率 63%)】
奔馳車啟動時,排氣管噴出的白霧在地面凝成 7個小圈。林昊盯著墻上的Ω焦痕,焦糊味里混著淡淡的杏仁味——和他手機里監聽芯片的味道相同。他撿起地上的硬幣,發現背面多了串刻痕:7.77,是便利店商品的價格,也是星環基金內部的緊急代碼。
地庫的應急燈突然全部熄滅,陷入徹底的黑暗。林昊的視網膜自動切換成夜視模式,這是能力覺醒后的新變化,卻讓他看清了角落里 7個紅點——微型攝像頭正對著他,鏡頭閃爍的頻率和女人的步頻完全一致。
【攝像頭所屬:星環基金戰術部(概率 91.7%)】
【已記錄當前畫面概率:100%,傳輸至總部耗時預計 7秒】
【逃脫路線:通風管道(可行性 53.2%,需破壞 3處格柵)】
他沖向通風口時,手機突然震動。是蘇影發來的加密信息,只有一串亂碼:7-37-73。林昊瞬間破譯——這是他們約定的危險等級,最高級。三年前在星環基金的培訓課上,他用同樣的密碼傳遞過 17次求救信號,從未收到過回應。
通風管里的灰塵嗆得他咳嗽,每聲咳嗽都震落些金屬碎屑。他摸出周教授給的概率干擾器,按下開關的瞬間,設備突然發燙,表面的藍光變成刺眼的紅光:【已被遠程入侵,自毀倒計時 7秒】。
在設備爆炸的前 0.37秒,林昊把它扔出通風口。火光在地庫炸開時,他看見奔馳車正駛離出口,尾燈的紅光像兩顆正在熄滅的心臟。爆炸的沖擊波讓管道震顫,落下的灰塵在他肩頭堆成個小小的Ω形,像個冰冷的嘲諷。
爬出來時,墻上的焦痕還在發燙。林昊用手指碰了碰,灼痛感沿著神經直抵大腦,在那里炸開成星環基金的標志。他突然想起女人說的“概率不是橡皮筋”,低頭看自己的手,掌心的紋路不知何時變成了數據流的形狀,正緩緩蠕動。
地庫入口的自動門緩緩開啟,外面的雨絲斜斜地飄進來,在燈光下像無數根銀色的線。林昊抬頭望向樓頂,烏云正在聚集,形狀像塊巨大的 CT片,正慢慢覆蓋整個城市的夜空。他知道,自己剛剛躲過的不是一次警告,而是星環基金給他發的死亡預告,下一次的概率,恐怕不會再留有余地。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條陌生短信,只有一張圖片:他五歲時摔倒在幼兒園門口,膝蓋流出的血在地上匯成個模糊的Ω形。照片的拍攝角度來自樹頂,右下角的時間戳顯示,那天距離他車禍覺醒能力,還有整整 15年。
【照片拍攝者:未知(概率 91.7%與黑衣女子關聯)】
【童年被觀測概率:100%,可能存在長期監視】
【下一章危險預警:73%,與組織身份揭露相關】
林昊把手機塞進懷里,雨水打濕的后背傳來陣陣寒意。他不知道這個黑衣女子究竟是誰,是敵人還是另一個被困在概率牢籠里的實驗體。但他清楚,從童年摔倒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從未真正自由過,那些以為是偶然的事件,全都是被精心計算的軌跡,就像地庫墻上那個灼痕,早已刻進了命運的水泥里。
他走出地庫時,一輛出租車恰好經過,車燈在積水路面上劃出兩道光帶。林昊拉開車門,報了母親醫院的地址。后視鏡里,地庫入口的陰影里似乎站著個人,手里把玩著什么東西,反射的光在雨幕中閃了一下,像枚硬幣的反光。
司機突然開口:“先生,您要去的醫院,昨晚有個穿黑風衣的女人也去過,說要找一位肝癌晚期的病人。”林昊的心猛地一沉,司機繼續說,“她還問我,見過一個能讓硬幣立起來的年輕人嗎?說那人心跳的頻率,和她手里的儀器共振。”
【司機話語真實性:73%,可能被植入記憶芯片】
【母親當前危險概率:89.3%,需立即確認】
【黑衣女子真實目的:未知(威脅等級已超過夜梟)】
出租車在雨夜里疾馳,林昊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感覺自己像顆被拋入概率漩渦的骰子。他不知道下一次擲出的會是幾點,但他知道,那個黑衣女子留下的Ω焦痕,已經像個烙印,刻在了他的命運里,再也無法抹去。而那枚冰冷的硬幣,還在口袋里微微發燙,仿佛在預示著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