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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強盜

晨間的露水浸透了夜鋒的褲腿,每走一步都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盡管亞瑟和重甲兵已經(jīng)用劍掃開了大部分灌木,但盤錯的樹根和松軟的腐殖土依然讓行進變得艱難。

夜鋒的膝蓋開始打顫,汗水順著鬢角滑落。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厚重臉皮讓士兵背著自己走時,前方的光線突然變得明亮。

樹木變得稀疏,不遠處的小路上,一個密探正靠在一輛簡陋的牛車上等候,車轅上掛著的銅鈴在晨風中叮當作響。

夜鋒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牛車旁,幾乎是跌坐在松軟的干草堆上。

他大口喘著氣,雙腿因過度勞累而微微發(fā)抖。

風緹無聲地遞來一只鎏銀水壺,壺身雕刻著繁復的藤蔓紋樣。

夜鋒一把抓過,仰頭猛灌,清涼的泉水順著喉嚨滑下,卻仍解不了那股從骨髓里滲出的干渴。

“再來...”他沙啞著嗓子遞回空壺。

風緹接過水壺,指尖在壺底輕輕一叩。

夜鋒清楚地看到淡藍色的魔力順著她修長的手指流入壺中,壺身的花紋逐一亮起,轉(zhuǎn)眼間又盛滿了清水。

直到第三壺水下肚,夜鋒才長舒一口氣,活過來了。

他摩挲著水壺上精致的魔紋,再次慶幸自己兌換了這個全能護衛(wèi)。

夜鋒長舒一口氣,抬手抹去額頭的汗珠。

正午的太陽高懸頭頂,曬得人皮膚發(fā)燙。

他掃了眼渾身蒸騰著熱氣的重甲兵們,果斷下令:

“把外甲卸了。”

士兵們立即執(zhí)行命令,厚重的板甲被小心收入牛車上的木箱。

褪去鋼殼后,他們只穿著貼身的鎖子甲,看起來就像一支普通的傭兵小隊。

夜鋒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既不引人注目,又保留了基本的防護能力。

風緹不知何時已撐起一把傘,恰到好處地為夜鋒遮住烈日。

待眾人休整完畢,這支“冒險者隊伍”繼續(xù)沿著鄉(xiāng)間土路前進,牛車的木輪在路面上軋出深深的車轍。

牛車在鄉(xiāng)間土路上緩慢前行,車輪碾過碎石發(fā)出規(guī)律的“咯吱”聲。

夜鋒枕在風緹腿上,女戰(zhàn)士身上淡淡的冷香縈繞鼻尖,混合著皮革與鋼鐵的氣息,莫名令人安心。

她修長的手指偶爾拂過夜鋒的太陽穴,恰到好處的力道讓顛簸帶來的眩暈感消散無蹤。

就在夜鋒眼皮越來越沉時,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亞瑟策馬來到車旁,鐵靴上的馬刺還沾著新鮮泥土。

他微微俯身,面甲下的聲音壓得很低:

“少爺,前方一里處,十余名強盜正在劫掠商隊。”

“霍!”夜鋒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眼中睡意全消。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既能為民除害,又能賺取兌換點,簡直是一舉兩得。

他摩挲著下巴,腦海中閃過幾個念頭。

雖說為了兌換點去傷害無辜之人他做不出來,但對付這些打家劫舍的強盜,他可是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這些家伙平日里為非作歹,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現(xiàn)在正好拿來廢物利用。

夜鋒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手指輕輕敲擊著車轅。

風緹敏銳地察覺到主人的情緒變化,默默檢查起腰間的短劍。

亞瑟的鐵手套發(fā)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夜鋒懶洋洋地揮了揮手:

“亞瑟,帶四個重甲兵和兩個刀盾手去處理一下。”

亞瑟領(lǐng)命而去,沉重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道路前方。

夜鋒重新躺回風緹腿上,愜意地瞇起眼睛。

牛車繼續(xù)慢悠悠地前行,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與林間的鳥鳴交織在一起,仿佛剛才的插曲從未發(fā)生過。

風緹的手指再次撫上他的太陽穴,力道恰到好處地緩解著旅途的疲憊。

當牛車緩緩駛近事發(fā)地點時,戰(zhàn)斗早已結(jié)束。

十六具強盜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路旁,鮮血滲入干燥的黃土,空氣中彌漫著鐵銹般的腥味。

亞瑟單膝跪在車旁,面甲上還沾著幾滴未干的血跡:“少爺,共殲滅強盜十六人,我方無傷亡。解救商隊一支,繳獲...”

亞瑟匯報完之后,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

一名商人捧著鼓鼓的錢袋,恭敬的笑道:“大、大人,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感謝您救命之恩...”

夜鋒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錢袋在陽光下泛著絲綢的光澤,看起來分量不輕。

夜鋒微微頷首,亞瑟立即上前接過那個沉甸甸的錢袋。

商人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風緹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

隊伍繼續(xù)前行,車輪碾過沾染血跡的土路。

這一帶不過是某個子爵領(lǐng)的偏遠鄉(xiāng)野,盤踞在此的宵小之徒見到全副武裝的亞瑟一行人,早就躲得無影無蹤。

偶爾有膽大的村民從茅草屋后探出頭來,又很快縮了回去。

夕陽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時,約克鎮(zhèn)低矮的木墻終于出現(xiàn)在視野中。

木制的城門半開著,幾個懶散的衛(wèi)兵正倚在墻根打盹。

當夜鋒的隊伍接近門口時,原本懶散的衛(wèi)兵們立刻打起精神。

其中一個小隊長模樣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迎上前來,皮甲上的銅扣在夕陽下泛著微光。

夜鋒使了個眼色,密探立即堆起笑臉迎上去。

兩人低聲交談幾句,幾枚銀幣悄然落入衛(wèi)兵手中。

“各位請進!”衛(wèi)兵的聲音突然洪亮起來,腰板也挺直了幾分。

他原本還想例行檢查車輛,但目光掃過亞瑟那柄沾著血漬的巨劍時,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最終他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車轅,就忙不迭地讓開了道路。

風緹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護著夜鋒穿過城門。

夜鋒的牛車在鎮(zhèn)中心的石板路上緩緩停下。

一棟三層的木石結(jié)構(gòu)建筑矗立在眼前,門楣上懸掛著“冒險者公會”的鐵藝招牌,在暮色中泛著暗沉的光澤。

他跳下車,仰頭確認了招牌上的字樣,伸手推開厚重的橡木門。

撲面而來的是混雜著麥酒、烤肉與汗臭的熱浪,嘈雜的聲浪幾乎掀翻屋頂。

隨著夜鋒一行人的進入,大廳里瞬間安靜了幾分。

數(shù)十道目光齊刷刷射來——在這個偏遠小鎮(zhèn)的冒險者公會里,突然出現(xiàn)一支裝備精良的隊伍實在太過扎眼。

晨間的露水浸透了夜鋒的褲腿,每走一步都發(fā)出“咯吱”的聲響。盡管亞瑟和重甲兵已用劍掃開大半灌木,盤錯的樹根與松軟的腐殖土仍讓行進格外艱難。夜鋒的膝蓋開始打顫,汗水順著鬢角滑落,正猶豫著要不要厚著臉皮讓士兵背一程,前方的光線突然亮了起來。

樹木漸稀,不遠處的小路上,一名密探正靠在簡陋的牛車上等候,車轅掛著的銅鈴在晨風中叮當作響。夜鋒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牛車旁,幾乎是跌坐在松軟的干草堆上,大口喘著氣,雙腿因過度勞累微微發(fā)顫。

風緹無聲遞來一只鎏銀水壺,壺身雕刻著繁復的藤蔓紋樣。夜鋒一把抓過,仰頭猛灌,清涼的泉水滑過喉嚨,卻仍解不了那股從骨髓里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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