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服
- 戰爭領主,從刷兌換點開始
- 星野畫云
- 2046字
- 2025-07-22 11:05:02
萊拉快步走到馬車前,對著車內的夜鋒深深欠身行禮,聲音里帶著難掩的感激:“先生,此番大恩,萊拉沒齒難忘。”
他直起身時,手中已多了一個晶瑩的水晶瓶,瓶內流淌著溫暖的金色光暈。
“這是一瓶中階圣光藥劑,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到這里,他微微垂下眼瞼,語氣里帶著幾分歉疚:“我知道,這點東西遠遠抵不上您的救命之恩。只是我目前能力有限,實在拿不出更好的謝禮……”
抬眼看向馬車時,他的目光誠懇而堅定:“若您日后有任何差遣,只要在我能力范圍之內,萊拉必定萬死不辭。”
夜鋒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金發美人身上,他那嚴肅認真的模樣落入眼底,心里忽然冒出個有些跳脫的念頭。
他面上依舊沒什么波瀾,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好啊。”
話音剛落,他抬眼看向萊拉,目光在他微怔的臉上稍作停留,才緩緩補了后半句,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她耳中:
“我要你。”
萊拉猛地抬眼,金發下的臉頰瞬間泛起薄紅,那雙清澈的眸子瞪得圓圓的,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驚到了,連呼吸都頓了半拍——這人……他竟然是這個意思?
而夜鋒看著他這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玩味,卻沒再多說一個字,只保持著那副淡淡的神情,仿佛剛才那句足以引人遐想的話,不過是隨口一提。
萊拉臉上的感激褪去,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
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蒙上了層寒冰,怒火在眼底翻涌,卻被他死死壓抑著,只余下緊繃的下頜線泄露了情緒。
“這個,”他捏緊了手中的藥劑瓶,指節微微泛白,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抱歉。”
話音剛落,他一邊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一邊不動聲色地用眼角余光飛快掃過四周——任何能讓她趁機脫身的地方都沒放過。
顯然,他沒打算與眼前這輕浮之徒多費唇舌,只想找機會立刻溜走。
萊拉那些試圖尋找退路的小動作,夜鋒全看在了眼里。
他眉梢微挑,眼底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更深了些,故意拖慢了語速,語氣里添了幾分刻意的強調:“萊拉司祭。”
這聲稱呼帶著點不緊不慢的意味,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微僵的背影上,繼續道:“怎么,我為了你,連荊棘子爵和巴倫主教都得罪了,如今要你留在身邊效力,這點要求都不行?”
話里的“效力”二字被他說得格外清晰,語氣卻依舊平淡,聽不出太多情緒。
萊拉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要你”,竟是這個意思?
萊拉只覺一陣羞恥感涌上來,臉頰發燙。
這些日子深陷困境,遇到的凈是些覬覦他身體的齷齪之徒,以至于剛才竟下意識往那方面想了……她暗自懊惱,耳根都紅了幾分。
等到羞恥感漸漸褪去,理智重新回籠,她定了定神,開始認真琢磨他的要求。
教會是萬萬回不去了,巴倫主教必定會將殺死騎士的罪名扣在她頭上;
她本就是個被交換養大的孤兒,世間根本沒有可依的去處。
如此一來,依附眼前這個男人,為他效力,似乎反倒是眼下最穩妥的選擇。
想通這點,萊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最后一點別扭,抬眼看向夜鋒時,目光已恢復了平靜。
萊拉整理了下微亂的衣襟,再次對著馬車深深行禮,動作比先前更顯鄭重。
他垂著眼簾,聲音清晰而堅定:“從今日起,萊拉愿效忠于您,絕無二心。”
夜鋒坐在車內,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眸中微光一閃——他悄然催動了洞察之眼。
視野里,萊拉頭頂浮現出一行淡金色的數值:【忠誠度:75】。
這個數值不算頂尖,卻已足夠穩妥。
夜鋒心中了然,以這忠誠度來看,只要自己不先做對不起他的事,他便絕不會為了些許利益輕易背叛。
他收回目光,語氣聽不出喜怒:“起來吧。”
“萊拉司祭,”夜鋒的聲音從車內傳來,平靜無波,“我知道你近來遭遇了不少難堪,或許也習慣了旁人的目光總落在你的容貌上。”
他頓了頓,語氣里添了幾分淡漠的坦誠:“但我救你,并非因這些外在。”
萊拉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你的天賦,”夜鋒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來,清晰而直接,“比你的容貌更有價值。”
萊拉站在原地,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方才那點殘存的芥蒂徹底消散,只余下一種被正視的釋然。
他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眼神愈發堅定。
話音落下的瞬間,夜鋒再次催動洞察之眼。
這一次,萊拉頭頂的數值跳動了一下,穩穩地停在【忠誠度:80】。
夜鋒暗自欣喜,這個數值意味著,只要自己不觸碰他的底線,萊拉已然愿意為他赴湯蹈火,甚至獻出生命。
……
隊伍再次啟程,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響與馬蹄聲交織在一起,朝著前方延伸的道路行去。
因為殺了荊棘子爵與城中主教的手下,為免再生事端,夜鋒決定改道——目標是與荊棘子爵素來不和的黑山伯爵領,更確切地說,是那片領地的核心,黑山城。
這條路或許比原定路線更崎嶇些,但至少能避開荊棘城勢力的鋒芒,算得上是眼下最穩妥的選擇。
……
夜色像浸透了墨的絨布,緩緩覆蓋了整片林地。
篝火噼啪作響,跳躍的火光在帳篷間投下晃動的影子,將夜鋒和萊拉的側臉映照得忽明忽暗。
萊拉撥了撥火堆里的枯枝,火星隨著他的動作簌簌升起,又在夜空中悄然熄滅。
沉默片刻,他才輕聲開口,聲音被風吹得有些發飄:“我記事很早,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蹭過粗糙的樹皮,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六歲那年,父親也染了重病,沒撐過那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