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好，還牽回一匹馬。”

婉晴接住貓說道：“像是豐州大營的軍馬，屁股上還有印記。”

“我就知道，小欽子智勇雙全肯定能全身而退。”李婉兒開心極了，朝暖閣里面走：“去預備一桌御膳，為小欽子慶功。”

婉晴很好奇：“娘娘怎知曹公公立了功勞？”

“能全身而退，已是大功一件。”李婉兒朝閣樓里走，眉飛色舞滿臉春光：“把本宮的流霞裙取來，今天要好好獎勵他。”

“是！”

婉晴轉身離開，朝放衣服的藏衣樓走。

……

一路走一邊思考，這事兒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不容易走到秋月閣，曹欽看到李婉兒站在閣樓上，一身銀色長裙流光溢彩燦爛如煙霞，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陣風吹來，長裙飄揚腿如羊脂白玉，這女人是懂制服誘惑的。

看到曹欽來了，李婉兒張開雙手笑道：“喜歡嗎？”

“娘娘！”

看到她這一身衣裙，曹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大白天的，你要控制自己的情感。”

“本宮已經很克制啦！”

李婉兒轉身朝里屋走，笑嘻嘻說道：“上來！看看本宮新養的小貓貓！”

？

又是貓是吧？

曹欽哭笑不得，沿著樓梯朝上面走。

剛進閣樓。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李婉兒撲進懷里暖玉溫香。

“小壞蛋。”

李婉兒摟著曹欽脖子，嘟著嘴很不開心：“豐州龍潭虎穴，你也敢闖？”

“事出突然，想走也沒門路。”

曹欽皺了皺眉，語氣很無奈：“趙虎親自監督，被召集的人誰都走不了。”

李婉兒開口問道：“回來幾個？”

“損失很大，我們剛進豐州就被伏擊。”想起客棧的事，曹欽仍然心有余悸：“沒回來多少，大半都折進去了！”

“小欽子！”

李婉兒抬頭看著曹欽，眼神很擔心：“現在的皇城司中，內司以勛貴為主不堪大用。外司行監察之職事險錢少，也沒有多少得力人手，皇上對整個皇城司很不滿。現在他的這些安排，也許是在騰籠換鳥，你一定要小心。”

“感覺到了！”

曹欽點了點頭，她說的這事兒還真有可能。

騰籠換鳥！

老鳥不堪大用，皇上需要新的鷹犬爪牙。

遣散是肯定不行的，一來需要大量銀錢，二來這些人知道太多秘密，離開監察司一旦被別的勢力拉攏，監察司將會很被動。對趙旭來說，最有利的做法就是安排一些送死任務，逐步消耗淘汰這些老人。

“那依娘子之見！”

曹欽心里發虛，對李婉兒問道：“我該如何自處？”

平心而論，監察司是個好地方。

能拿到豐富的獎勵，還能頻繁觸發武神系統任務。

特別是武神系統的任務獎勵十分豐厚，就像這次的火麒麟血和重瞳，都是成為強者的極大助力。富貴險中求，嘗到冒險的甜頭，曹欽的心態越來越激進。

她這么說，那還是得低調點。

還好，這次去豐州盆滿缽滿，多少有了些安身立命的資本。

“低調點兒，看在本宮面上趙虎不會為難你。”李婉兒開口說道：“他不敢給你安排送死的任務，你接的所有任務全都提前知會本宮。本宮盤算清楚了，再去也不遲。”

嗯！

也是個法子！

這女人神通廣大，她幫忙看看肯定穩妥不少。

“對了！”

想起自己拿到的那些商票，伸手從袖子里摸了出來：“能幫我一個忙不?”

“這個倒是不難，都是小票拿到外地分號去兌換即可。”李婉兒拿起商票看了看，語氣很輕松：“就算在京城，換給那些外地客商也行。沒人因為一次幾十兩幾百兩銀子，就大動干戈刨根問底。”

呼！

那就好，要不然真是損失慘重。

“還有件為難事。”

想起趙虎許諾的獎勵，曹欽心里郁悶得很。

五百兩銀子一卷地階武學憑證，加上自己手里三卷就能兌換四式降龍十八掌。

可問題是……自己殺了一個青衣的人，而且監察司損失慘重，如果這時候自己去交任務兌換獎勵，是不是太那啥了？仔細想想，這里面有許多商榷之處。

“最好別去。”

聽曹欽說完，李婉兒眼神很嚴肅：“在皇城禁地混，識進退知好壞，有眼力勁兒的人才能長久。監察司這次死了十幾個，你獨得大功既招搖也惹人恨。同僚嫉恨給你使絆子，上官嫉恨給你穿小鞋，以后日子咋過？最好是等風聲過后，再私下找趙虎兌換，既顯示了自己能力，也不得罪同僚！”

“好！”

曹欽把三卷地階武學憑證摸出來，遞給李婉兒說道：“幫我換降龍十八掌，我要四五六三式。”

“這都是小事，本宮自然幫你。”

李婉兒伸手摟著曹欽脖子，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你出門四五天，是不是該自覺一點兒？”

自覺？

曹欽氣悶看著李婉兒很惱火：“娘子！你要體恤為夫的艱難，這一路舟車勞頓快累死了！”

“本宮算了日子，葵水將近。”李婉兒咯咯嬌笑：“過幾日本宮自然不糾纏你，讓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你妹！

我還要養精蓄銳？

曹欽氣悶，感覺受到極大冒犯：“你懷疑為夫的實力？”

被麒麟血澆了后，曹欽感覺自己強到爆炸，哪怕傳說中的車輪哥來了，也絕不弱他分毫！

“尊嚴和地位，是打出來的！”

李婉兒咯咯嬌笑，眼神充滿挑釁韻味：“本宮這一生，吃硬不吃軟……”

行！

既然如此那就全力以赴，好讓你知道今日我已非昨日我！

反手拉下蚊帳。

曹欽體內的洪荒之力，瞬間爆發！

……

天雷地火。

云覆云收。

李婉兒蜷縮在曹欽懷里，面色潮紅癱軟如泥。

“娘子！”

曹欽伸手捏了捏李婉兒的臉，李婉兒一動不動。

看到她這副樣子，曹欽的心情十分愉快。今日總算一雪前恥，找回了男人尊嚴。

“本宮乏啦！”

李婉兒聲音軟綿綿，疲憊至極：“小憩片刻，你且自便！”

哈哈哈！

好好好！

曹欽拿了身干凈衣服，去浴室沐浴更衣。

換好衣服神清氣爽，朝秋月閣外面走。

婉晴等在外面，護欄上一個托盤，里面是一疊銀票。

“都是五十兩和十兩面額，兌換使用方便。”婉晴把托盤遞給曹欽，看著里面小聲問道：“娘娘沒出來？”

“她累了！”

把銀票收好，曹欽心情十分愉快：“我的馬呢？”

“你那馬有問題，身上有豐州大營印記。”婉晴對曹欽說道：“留萬春園里使喚，沒人敢來這里查。這匹馬不錯，給你兌成銀子可好？”

“給我換匹好馬。”

曹欽想了想，出門總得有個坐騎。

“也行！”

婉晴想了想，對曹欽說道：“娘娘有許多好馬，你看著哪匹順心牽走。”

“謝了！”

曹欽眼前一亮，那些駿馬看著真饞人。

只是自己拉不下臉，不好意思開這口。

“還有件事，得立刻辦了。”

婉晴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道：“那幾個人扣在萬春園，監察司已經有人來問。你看是繼續扣著，還是把他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