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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寒毒驚國手,暖巢蘊新生

濱海市郊區,坐落著一座外表低調、內部卻如同精密堡壘般的獨立院落。這里是龍組在濱海設立的最高級別安全屋。

磐石山莊。

厚重的合金大門無聲滑開,閃爍著急救燈的救護車疾馳而入,最終停在一棟燈火通明的白色小樓前。

車門打開,早已嚴陣以待的醫療團隊立刻上前。蕭天燼抱著依舊在昏迷中因高燒而微微抽搐的安安,大步流星地走進早已準備就緒的、堪比頂級醫院ICU的無菌隔離病房。他的動作迅捷卻異常平穩,仿佛懷中的是價值連城的易碎品。

“快!體溫監測!血氧!建立靜脈通道!生理鹽水擴容!注意保暖!”那位在雜貨鋪就第一時間關注安安的老醫生......國內頂尖兒科權威、濱海中心醫院院長陳濟棠教授......語速飛快地下達指令,聲音沉穩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他親自接過安安,將她輕輕安置在恒溫的病床上。

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立刻圍了上去。動作輕柔而高效。剪開那身由破布條縫合的衣服,如同揭開一層殘酷的封印。當安安那瘦骨嶙峋、遍布新舊傷痕、尤其是腳踝處被鐵環磨得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一點森白骨茬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無影燈下時,雖是見慣生死的醫護人員,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抑制的憤怒與痛惜。

“天啊……”

“這……這簡直是畜生!”

“腳踝的傷……感染很重……需要立刻清創!”

陳濟棠教授的面色凝重。他戴上無菌手套,親自開始檢查。手指輕輕按壓安安滾燙的額頭、細弱的脖頸、瘦可見肋的胸腔。他的動作極其專業,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然而,當他的手指搭上安安纖細得仿佛一捏就斷的手腕時,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國手,臉色瞬間劇變!

“咦?”他發出一聲極度驚疑的低呼,眉頭瞬間擰成了死結!指尖傳來的脈象,極其詭異!不僅僅是因為虛弱和高燒帶來的紊亂!在那微弱如游絲的生命脈動之下,竟然潛伏著一股極其陰寒、極其頑固、如同蛟龍般盤踞在經脈深處的……冰流。

這絕非普通外傷感染能解釋!更不是營養不良導致的體虛!

陳濟棠猛地抬頭,看向一直如同沉默山岳般矗立在床邊、目光須臾不離女兒的蕭天燼。他看到了對方眼中深沉的痛楚,以及一種……了然。

“先生,”陳濟棠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探詢,“令嬡的脈象……非常奇特!除了嚴重的外傷感染、營養不良和應激反應,她的體內……似乎存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極其陰寒的異種能量……這……這絕非普通病癥!像是……像是傳說中的……”

“寒毒。”蕭天燼低沉的聲音響起,如同冰冷的玉石碰撞,直接給出了答案。

他的目光落在女兒蒼白的小臉上,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沉重,“一種源自極寒之地的奇毒,陰損霸道,侵蝕生機,尤其對幼童…傷害極大。非古法不可壓制,非奇藥不可根除。”

“寒毒?”陳濟棠教授失聲驚呼!就算是他見多識廣,博覽古今醫案,也只在一些近乎神話傳說的孤本殘卷中,見過關于這種陰損之毒的零星記載!現實中,這幾乎被認為是杜撰!他看向蕭天燼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極度的震驚和難以言喻的探究!這個男人……他究竟是誰?不僅能一眼看出這傳說中的奇毒,語氣中甚至帶著……壓制之法。

周圍的醫護人員更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但陳院長那震驚的表情讓他們知道,這個小女孩的情況,遠比看到的更加兇險萬分!

“陳院長,”蕭天燼的目光從女兒身上移開,看向陳濟棠,眼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和一絲深藏的請求,“外傷感染,營養支持,應激干預,請按您的專業全力施救。務必穩住她的生命體征。至于寒毒…”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卻蘊含著強大的自信,“交給我。”

沒有解釋,沒有多余的話。但那平靜語氣中蘊含的力量,卻讓陳濟棠心頭巨震!他瞬間想起了電話中那個代號“龍淵”和“燼”所代表的恐怖能量!他不再猶豫,重重點頭:“好!外傷感染和基礎生命支持,我們全力負責!請先生放心!但寒毒……務必小心!”他深知,這傳說中的東西,稍有不慎,反噬更烈!

醫療團隊立刻高速運轉起來,他們輕柔而迅速地清理安安身上骯臟的污泥和潰爛傷口的膿血,動作小心翼翼,如同對待最精密的瓷器。用生理鹽水沖洗,用特效抗生素藥膏涂抹,用繃帶輕柔包裹。腳踝處深可見骨的傷口他們更是處理得格外細致,清創、上藥、固定。同時,營養液和退燒藥物通過纖細的留置針,緩緩輸入安安體內。

蕭天燼始終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像一尊守護神。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女兒身上,看著醫護人員為她褪去污穢,換上干凈柔軟的純棉病號服;看著那傷口被小心處理;看著監測儀上代表體溫的曲線在藥物作用下艱難地、緩慢地開始下降;看著女兒因為清創的疼痛即使在昏迷中依舊蹙起的小眉頭……他的心,如同被反復揉捏。

當基礎處理告一段落,監測儀顯示安安的生命體征暫時趨于穩定(盡管依舊脆弱),高燒也略有減退時,蕭天燼知道,該輪到他了。

“我需要一套全新的針灸針,純銀最佳。”蕭天燼對陳濟棠道,聲音平靜。

陳濟棠立刻示意助手。很快,一盒消過毒、閃耀著柔和銀光的毫針被送到蕭天燼面前。

病房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蕭天燼身上。陳濟棠更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傳說中的古醫手段,壓制傳說中的寒毒!這可能是他畢生僅見的機會!

蕭天燼拿起一根三寸長的銀針。他的動作很慢,很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感。當他捏住針尾的瞬間,整個人氣質突然一變!不再是那個沉默的父親,而像一位執掌生死符箓的古老修士!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穿透了皮肉,直視著女兒體內那肆虐的陰寒。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那微弱到極致古武真氣,被他以無上的意志強行凝聚!一絲微弱到肉眼幾乎無法察覺、只有他自己能清晰感知的暖流,艱難地纏繞上冰冷的銀針針尖。

第一針!快如閃電!精準無比地刺入安安頭頂正中的百會穴!入針極淺,針尾卻以一種奇特的頻率微微震顫起來!

緊接著,第二針!神庭!

第三針!印堂!

第四針!太陽!

他的手指如同穿花蝴蝶,快得讓人眼花繚亂!一根根銀針帶著那微弱卻精純無比的真氣暖流,精準地刺入安安身體各處大穴:膻中、關元、氣海、足三里、三陰交、涌泉……針路看似雜亂,卻隱隱構成一個玄奧的圖案,仿佛一張無形的網,籠罩住安安弱小的身軀。

隨著銀針的落下,昏迷中的安安身體猛地一顫!小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層不正常的青灰色!仿佛有寒氣要從她體內透體而出!監測儀上的心率驟然飆升!

“不好!”一名年輕護士忍不住驚呼出聲,臉色發白。

“噤聲!”陳濟棠低喝,眼神卻死死盯著蕭天燼的手和安安的反應,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這是寒毒被引動、激烈反撲的征兆!兇險萬分!

蕭天燼面色沉靜如水,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他并指如劍,指尖纏繞著更加凝實一絲的真氣暖流,快如疾風般在安安胸腹幾處要穴連點數下!每一次點落,都仿佛敲擊在無形的壁壘上,發出沉悶的“噗噗”聲!

“金針鎖元,玄指鎮脈!”陳濟棠在心中狂呼,激動得手指都在顫抖!這正是傳說中壓制至陰至寒邪氣的無上法門!只在古籍中語焉不詳地提及!今日竟能親眼得見!

隨著蕭天燼的指尖點落,安安身上那層詭異的青灰色已迅速退去!飆升的心率也緩緩回落了。一股極其微弱的、卻真實存在的暖意,開始從她小小的身體內部緩緩升騰、彌散開來。原本因高燒和痛苦而緊蹙的眉頭,極其明顯地舒展開了。呼吸變得綿長而均勻,小臉雖然依舊蒼白,卻不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灰白,而是透出了一絲屬于生命的微弱紅潤。

成功了!

蕭天燼的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蒼白了幾分。強行凝聚這微弱真氣,對他重傷未愈的身體負擔極大。但他看著女兒終于安穩下來的睡顏,感受著她體內那股陰寒被暫時壓制、蟄伏起來的跡象,眼中只有如釋重負的疲憊和深沉的溫柔。

他緩緩收手,示意陳濟棠可以取下監測電極片等,讓女兒能睡得更安穩些。

陳濟棠親自上前,動作輕柔地為安安蓋好柔軟的薄被。他看向蕭天燼的目光,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如同看待一座深不可測的醫學高峰!

“先生神技!濟棠……嘆為觀止!”陳濟棠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和一絲顫抖,“令嬡體內寒毒已被暫時壓制,暫無爆發之憂。外傷感染在強力抗生素作用下,也得到初步控制。只是……她身體根基受損太過嚴重,精神創傷更是……需要長時間的精心調養和呵護。”

“我明白。”蕭天燼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看著女兒沉睡中終于不再痛苦的小臉,眼神柔和,“有勞陳院長和各位。后續調養,我會親自負責。”他頓了頓,補充道:“此地之事,包括寒毒……”

“先生放心!”陳濟棠立刻肅然,斬釘截鐵,“今日所見所聞,入我之眼,爛于我腹!所有參與救治人員,均簽署最高級別保密協議!絕不會有絲毫泄露!”他深知,能掌握如此手段的人,其身份和牽扯的隱秘,絕非他所能想象。

蕭天燼微微頷首,不再多言。他拉過一張椅子,靜靜地坐在女兒床邊。高大的身影在柔和的燈光下投下溫暖的身影。他伸出手,用指腹極其輕柔地、一遍遍地撫摸著安安枯黃卻已不再滾燙的額頭,仿佛要將所有的溫暖和力量傳遞過去。

病房內只剩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和安安平穩的呼吸聲。窗外的風雨依舊,但這小小的無菌空間里,卻仿佛隔絕了所有的寒冷與殘酷,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寧靜,和一位父親無聲的守護。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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