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嘩啦……”
用力晃了晃手中的紙箱子，將其放上講臺，森乃伊比喜面無表情：“本屆第一次考核，共有14人報名。9名正式學員，5名后備學員。按照擂臺式考核的規則，恰好無人輪空。”
“所以這里面共有十四張號牌。數字從1到14，相鄰的就是對手。規則很簡單吧？我就說到這了。”
“現在，所有報名的學員，有序上前，依次取簽。”
“基于公平性與隨機性，每張牌的號碼都被鉛紙涂層覆蓋。下課后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自行刮開，不要給任何人看。”
“那么。”
“啪！”
抬手打了個指響，森乃伊比喜后退兩步，讓開位置：“抽簽開始。”
話音落下，班長一馬當先。
靈巧的翻身躍過書桌，伸手插進紙箱，抽出了一張牌。
見此，其余報名的學生彼此對視一眼，也紛紛上前，一個接一個的抽卡。
陳宇則安安靜靜排在最后一位。
“陳宇同學，就剩咱倆的了。”
約莫一分鐘后，輪到第十三名的長發女同學，直接把箱子里剩余的兩張牌全部抽出，分出其中一張，回身遞給陳宇：“給。”
陳宇：“……手咋那么欠呢？我用你幫我抽？放回去！”
長發女同學：“……”
“陳宇，都是同學，你說話為什么總這么沖？”坐回原位的班長不滿：“尤其還是對女同學。”
“女同學怎么了？她你媽？”
“……”
扒開悶悶不樂的長發女同學，陳宇一邊伸手掏弄，一邊嗶嗶：“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不長吊的娘們不遍地都是。”
“滿嘴污言穢語！”班長額角青筋直冒：“你真不配留在超凡班！”
“別瘠薄廢話。你以為老子愿意擱這待？”
抽出最后一張卡片，隨手揣進兜里，陳宇抬頭看向講臺后默不作聲的森乃伊比喜：“都完事沒？是不是要下課了。”
“……是。”
“那好。拜拜。”
返回座位，他拎起背包、扛起烏木劍就要走。
“等一下。”森乃伊比喜瞇眼：“最后我還要囑咐兩句。坐回去。”
“不就兩句嗎？你說你的我走我的，你說完，我正好也……”
“坐回去！”
“……”
撓了撓發癢的頭皮，陳宇只得將自己的身子重新塞進兒童座椅里。
“這次考核，事關重大，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全國都在關注。”雙手撐在講臺上，森乃伊比喜掃視全場：“所有門票，無論內臺、看臺、包廂，還有媒體席，全部售罄。市政廳方面為了增加看點，宣傳家鄉文旅，還給你們準備了一場登臺秀。一人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此話一落，全班皆驚！
“老…老師。”班長忍不住舉手：“就像國聯賽那樣，明星化展示？”
“是的。”森乃伊比喜點頭。
瞬間，教室內又是一片驚呼。
“什么是國聯賽。”陳宇歪頭。
“國聯賽，全稱國際聯盟青年超凡大賽，民間也叫青超。”
森乃伊比喜沉聲解釋：“是各國展示自己實力、卻能有效控制烈度的、另一個維度的戰場。通過這種聯賽，也能側面顯示出各國的潛力與超凡戰力。屬于全人類都最最關注的盛事。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青超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它正式名字叫國聯賽。嗯。你接著說。”
“好。”森乃伊比喜點點頭，整理了一番腦內措辭，繼續道：“雖然，市政廳這樣的安排，完全是出于商業與政治原因，有點偏離了超凡考核的原本目的。但總的來說，這對咱們BC市是有巨大好處的。”
“對你們，也是如此。”
“我相信，能進咱們白城二中超凡班的，各位的家庭環境應該都不算優異。都是運氣好，被檢測出了‘超凡’資質。否則，各位早早就去省城、甚至京都了。”
“那么窮人家的孩子早知事。”
“你們應該也已經了解到，從超凡班畢業，進入各個大學的超凡院后，每一步提升所需求的海量資源。”
話音微頓。
等待眾學生都表情嚴肅的點頭，森乃伊比喜接著道：“現在，機會來了。”
“這么高的關注度。”
“這么龐大的流量。”
“只要表現良好，未來的‘資源’，或許就不用擔心了。”
“因為……好吧，既然都說到這了，我就給同學們透個底。”
從講臺上拿起一根粉筆，森乃伊比喜回身在黑板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因為這次考核的巨大關注度，已有不下十家的財團入駐冠名。”
“你們的表現好，甚至奪冠，個人名氣必定大漲。”
“那么基于成本與商業角度考慮，這些財團都會愿意簽下他。”
“其他排名前列的，也有希望。”
說到這。
全體學生開始不受控制的躁動起來。
商業資本，與超凡“苗子”簽約，在這個社會上是十分普遍的合作方式。
眾所周知。
超凡者，是這個世界的統治階級。
是一切權力的來源。
對于資本來說，選中“好苗子”，為其提供源源不斷的支持，幫助對方成為正式超凡者，那己方企業或家族，就算有了靠山。
而對于“苗子”來說，有了海量資源供應，能專心致志的修行，自然也更有希望突破見習階段、達到二級·超凡。
毫無疑問。
這是場“共贏”的交易。
并且“萬一”，資本曾經助力過的“苗子”，在晉級二級·超凡者后，又更上一層樓，站到了一級·超凡的層次。那……
即便一級·超級人類作為人類文明的絕對統治者，已不再受金錢、利益、人情等關系的限制。
也沒有任何組織敢“情感綁架”他們。
可終究，他們以往是有過合作關系的。
那只要這位一級·超凡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個資本財團就可以滿地球橫著走了。
什么法律？
什么規則？
都要在他們“之下”運行。
否則你這個法律，就是不合法的。
一級·超凡者的意志，凌駕一切。
至于頂級·超凡者？
他們不在五行之中……
“……”
所有人念頭至此。
紛紛轉頭，均眼神幽幽的看向最后一排的陳宇……
陳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