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蓮花胎記
- 每次睜眼都是新的詭異
- SOSAY
- 2072字
- 2025-07-17 22:11:13
新生基金會總部的大堂寬敞明亮,落地窗外陽光燦爛,與許晚心中的陰霾形成鮮明對比。
前臺小姐笑容甜美,絲毫看不出這棟建筑可能隱藏著駭人秘密。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前臺小姐的目光在程巍和許晚之間游移。
程巍亮出警官證:“刑偵大隊程巍,有些情況需要向周理事長了解。”
前臺小姐的笑容僵了一瞬:“周理事長今天不在,去外地參加慈善活動了。”
許晚注意到她說話時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典型的撒謊肢體語言。
“那真是太巧了。”
程巍冷笑一聲,從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這個人認識嗎?”
照片上是周世榮的光頭助理,金絲眼鏡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光。
前臺小姐的瞳孔微微擴大:“這是…陳助理。”
“我們找他也可以。”程巍收起手機,“他在幾樓?”
“我…我幫您問問。”
前臺小姐拿起內線電話,低聲說了幾句,掛斷后勉強笑道,“陳助理說他在七樓等您。”
“走。”
程巍帶著許晚進了電梯。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許晚緊盯著樓層按鈕,心跳隨著數字的增加而加速。
當電梯停在七樓時,她驚訝地發現這一層并非想象中的辦公區,而是一個寬敞的展示廳,墻上掛滿了基金會各種慈善活動的照片。
“程隊長,久仰大名。”
一個溫和的男聲從背后傳來。
許晚轉身,看到照片上那個金絲眼鏡男子正向他們走來。
近距離看,陳助理約莫四十歲上下,面容斯文,嘴角掛著職業化的微笑,但鏡片后的眼睛卻冰冷如蛇。
“陳明,基金會行政主管。”他伸出手,“聽說二位對我們的工作感興趣?”
程巍沒有與他握手:“我們是為林曼的案子來的。”
陳明的表情紋絲不動:“林曼?抱歉,我不認識這個人。”
“夜鶯夜總會的歌手,三個月前失蹤。”
許晚緊盯著他的眼睛,“昨天她的尸體出現在城東廢棄工廠,手腕上有蓮花胎記。”
陳明推了推眼鏡:“這和我們基金會有何關系?”
“目擊者稱,林曼失蹤前頻繁接觸基金會的人。”
程巍向前一步,“而且我們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這個。”
他亮出手機里尸油瓶子的照片。這一次,許晚清楚地看到陳明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
“這是什么?”陳明強裝鎮定。
“尸油。”程巍一字一頓地說,“據說是用特定方式從活人身上提煉的。”
陳明突然笑了:“程隊長,您是在講恐怖故事嗎?我們基金會從事的是救助流浪者和癮君子的慈善工作,您這些無端指控——”
“那就帶我們參觀一下你們的工作吧。”
許晚打斷他,“既然周理事長不在,作為行政主管,您應該很了解基金會的日常運作?”
陳明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當然,這邊請。”
接下來的半小時里,陳明帶他們參觀了基金會的辦公區、項目展示廳和捐贈物資倉庫。一切看起來都光明正大,無懈可擊。
但許晚注意到,每當經過電梯或樓梯間時,陳明的身體都會不自覺地緊繃。
“還有別的區域嗎?”
程巍突然問,“比如實驗室或醫療設施?你們不是有戒毒康復項目嗎?”
陳明微笑:“醫療設施在另一棟樓,今天正在消毒,不方便參觀。”
就在這時,許晚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他在撒謊。B2層。電梯需要他的門禁卡。”
許晚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她假裝查看信息,悄悄將手機遞給程巍。
程巍掃了一眼,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陳主管,”許晚突然指向窗外,“那是周理事長嗎?”
陳明下意識轉身,程巍趁機一個箭步上前,右手扣住陳明的手腕,左手已經抽出了他的手槍:“別動。”
陳明僵在原地:“程隊長,你這是——”
“帶我們去B2層。”程巍的聲音冷得像冰,“現在。”
陳明的臉色瞬間慘白:“你…你怎么知道…”
“電梯。”程巍用槍頂了頂他的后背,“別耍花樣。”
許晚從陳明口袋里摸出門禁卡,三人進入電梯。
當電梯開始下降時,陳明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你們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聲音發顫,“周理事長不是普通人,他背后有你們無法想象的力量…”
“閉嘴。”程巍的槍紋絲不動。
電梯停在B2層,門開的瞬間,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氣味撲面而來。
許晚倒吸一口冷氣——眼前是一條長長的白色走廊,兩側是透明的玻璃房間,每個房間里都擺放著醫療設備和手術臺。
“這是…”她的聲音哽在喉嚨里。
“實驗室。”陳明勉強笑道,“用于藥物研發,完全合法的。”
程巍推著他向前走:“帶我們去主實驗室。”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門,門上的標識讓許晚渾身發冷:“特殊樣本儲藏室·一級管控”。
程巍用陳明的門禁卡打開了這扇門。
當燈光亮起時,許晚頓時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只見數十個透明玻璃罐整齊排列在金屬架上,每個罐子里都浸泡著一具女性尸體。
她們面容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蒼白。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具尸體的右手腕內側,都有一個清晰的蓮花胎記。
“天啊…”許晚雙腿發軟,扶住墻壁才沒有跌倒,“這些都是…”
程巍的臉色鐵青,持槍的手微微發抖:“我妹妹在哪里?”
陳明咽了口唾沫:“程隊長,冷靜點…我們可以解釋…”
“她在哪里!”
程巍的怒吼震得天花板都在顫抖。
陳明顫抖著指向房間盡頭的一個較小容器:“那…那邊是新一批樣本…”
程巍沖向那個容器,許晚緊隨其后。當看清罐中女子的面容時,程巍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嚎,跪倒在地。
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眉眼與程巍有七分相似,長發在防腐液中輕輕飄動,宛如水草。
她的手腕上,蓮花胎記清晰可見。
“程雪…”程巍的聲音支離破碎,“五年了…我找了你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