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83章 《試衣鏡》發(fā)表!

  • 我的時代1979!
  • 老牛愛吃肉
  • 2098字
  • 2025-08-21 14:00:00

第二天一早。

茹智鵑上班路上買了一份《收獲》,到了《上海文學(xué)》雜志社,老編輯余炳坤就笑著問道:“茹姐,收獲雜志現(xiàn)在期期不落啊!”

茹智鵑撇了他一眼:“瞎說什么鬼話,我這是研究競爭對手。”

“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教員說的。”

余炳坤樂了:“咱編輯部覺悟就是高哈!”

說著,指了指房間內(nèi)。

茹智鵑定睛一看,好家伙,這一會進(jìn)來的年輕編輯人手一本《收獲》。

一打眼,桌子上又堆了至少三四本。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翻起了《收獲》,心里還在安慰自己這是在批判中學(xué)習(xí)!

旁邊的年輕女編輯屈憐歡笑著對茹智鵑說:“茹姐,這期有篇《試衣鏡》我覺得不錯,刻畫的人物入木三分,有點(diǎn)卡夫卡的味道。”

“作者叫許成軍,之前沒聽過這個名字,估計是個新人作者。”

余炳坤笑著岔話:“不算新了,這許成軍同志前幾日在《光明日報》上刊發(fā)的《向光而行》和散文《信》在國內(nèi)可是掀起了好大的風(fēng)浪,前幾天跟《光明日報》的于海生通電話,說光寄他們報社的信件就好幾籮筐了!”

茹智鵑皺眉:“寫《向光而行》的許成軍?”

“是啊,那詩寫的是真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京城那幫大學(xué)生灌上了中國最年輕的‘自然抒情詩人’頭銜,現(xiàn)在這年輕人可了不得!”

茹志鵑問:“老余覺得這篇《試衣鏡》水平怎么樣?”

余炳坤捏著鼻梁子:“味太沖,太銳,但是寫作手法老練,寫作技法上暫時沒在國內(nèi)看過同類的,我個人覺得是有機(jī)會沖擊今年全國優(yōu)秀短篇的佳作。”

哦?

這小許有這水平?

茹智鵑腦海里一晃而過一周前和許成軍以及其他作家們的早餐。

當(dāng)時覺得年輕,只是客套了一下,沒想到人家真有硬作品?

于是,茹智鵑也不干別的,直接翻開了雜志。

粗略的掃了眼前面的內(nèi)容,最后跳過《等待決定》《嚴(yán)厲的愛》《大風(fēng)歌》。

以她這老編輯和資深作家的資歷看過之后,就知道這期的爆點(diǎn)不在這幾部作品,可能暢銷,但不會成為爆款!

以他對巴老的了解,這期雜志不會這么簡單。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時期《上海文學(xué)》的主編也是巴老,但是不負(fù)責(zé)具體工作,雜志社內(nèi)的工作主要由幾個副主編負(fù)責(zé)。

《試衣鏡》全文8000字,很快就讀完,鏡子的意象貫穿始終。

茹智鵑合上雜志時。

“卡夫卡?”她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讓正討論得熱絡(luò)的年輕編輯們都靜了下來。

屈憐歡手里的鋼筆頓在筆記本上,臉頰微微發(fā)燙:“茹姐覺得不像?我是覺得那鏡子里的影子,有點(diǎn)《變形記》里的荒誕勁兒。”

茹智鵑沒直接回答,只是把雜志往桌上推了推:“格里高爾變成甲蟲,是命運(yùn)把他往絕路上逼;春蘭的影子造反,是心里的念想沒處擱了。一個是被動的困,一個是主動的掙,不一樣。”

她頓了頓:“這結(jié)尾野是野,但野得實(shí)在,不是為了荒誕而荒誕。”

余炳坤在一旁點(diǎn)頭:“茹姐說得是。這許成軍寫柜臺、寫布料、寫王主任的皮鞋聲,還是實(shí)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從抽屜里翻出份《光明日報》,“你看他這首《向光而行》,這許知青底子還是在泥土里扎著的。”

茹智鵑接過報紙,目光在詩行上緩緩移動。

她想起一周前那個早餐會,許成軍坐在角落,話不多,只是安靜地聽著,眼神卻亮得很,像藏著片沒說出口的海。

“這鏡子用得妙。”

她忽然笑了:“不光是照人影,是照人心。春蘭不敢穿的花布衫,不敢翻的白眼,全在鏡子里抖落出來了。這年頭,多少人心里沒面這樣的鏡子?”

她望向屈憐歡,“你們年輕人覺得是卡夫卡,是因為你們有和春蘭有同樣的想法吧!那眼神里的盼頭,比小說里的影子還真。”

“我們可沒有!”編輯部瞬間炸開了鍋。

屈憐歡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那這算不算改革文學(xué)?寫個體和集體的矛盾。”

“算,又不算。”茹智鵑站起身,走到窗邊。

樓下的早點(diǎn)攤飄來油條香,混著風(fēng)里的槐花香,讓她想起年輕時在根據(jù)地辦報的日子。

“改革文學(xué)多寫政策怎么變,他寫的是人怎么跟著變。春蘭沒喊口號,沒談主義,就想穿件花布衫,這才是最實(shí)在的改革。”

又補(bǔ)了句:“從心里的念想開始變。”

余炳坤拍了下大腿:“難怪《收獲》發(fā)這篇!”

他翻到雜志版權(quán)頁:“曉琳眼光毒,這稿子要是擱咱們這兒,怕是還得吵上三天。”

茹智鵑撇了一眼沒接話,只是重新翻開《試衣鏡》。

目光落在“所有花在夜里慢慢開了”那句。

其實(shí),她自己在寫《百合花》時,也總愛藏些細(xì)碎的心思在字縫里。

被撕破的被子,撒落的野花,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往往...

“黃編來了吧?”

“來了,茹姐!”

“我去找他說道說道!”

黃源是此時《上海文學(xué)》的副主編,也是整體工作的主要負(fù)責(zé)人。

茹智鵑一走,整個編輯社忽然熱鬧起來,年輕編輯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了《試衣鏡》,這是獨(dú)屬于編輯們的八卦。

屈憐歡眼睛一亮:“茹姐是想挖人?”

....

而此時的許成軍已經(jīng)在上海站排隊買票買了一宿。

昨晚九點(diǎn)半和汪曾祺聊完天就熄燈睡覺,硬是憑借著過人毅力在12點(diǎn)半毅然起床,1點(diǎn)準(zhǔn)時到達(dá)上海站。

但是此時上海站已經(jīng)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好在許成軍一向運(yùn)氣不錯,最后買了到了一張3天后開往合肥的車票。

嗯,還是硬座!

不錯啦!很多人都還是站票呢。

早上八點(diǎn)半,許成軍剛從車站出來,想起今天《收獲》刊發(fā)他的《試衣鏡》,就跑到車站附近的報亭。

“大爺,來本今天這期的《收獲》?”

“第四期的?”大爺笑瞇瞇的。

“對啊!”

“賣脫哉。”

說的是賣沒了吧?這上海話有時候他也聽不大懂。

“因為里面某一篇文章寫的好?”

“哪能不是啦,《收獲》一直賣得儕好得很嘛!”

許成軍:囧!

主站蜘蛛池模板: 和顺县| 抚州市| 定兴县| 鹿邑县| 延安市| 金溪县| 浙江省| 十堰市| 句容市| 南溪县| 遂昌县| 柳州市| 长治县| 绍兴市| 蒙阴县| 包头市| 尼玛县| 大埔县| 增城市| 青州市| 搜索| 武宣县| 财经| 松潘县| 华容县| 垣曲县| 资溪县| 自治县| 奉贤区| 安顺市| 泽普县| 巴林右旗| 贵港市| 大洼县| 南木林县| 陆丰市| 吉木乃县| 广河县| 太仓市| 醴陵市| 汝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