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始皇遇刺
- 大秦的風氣,不是朕帶歪的
- 烏龜只能爬
- 2321字
- 2025-07-25 20:24:30
就在那鞋底即將落下的一瞬間。
“砰!”
一個頭盔瞬間飛了過來,精準無比的砸在了那刺客的膝蓋處。
刺客猝不及防,失了重心,直接躺在了贏風身旁。
接著,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一道魁梧如鐵塔的身影猛地踢翻。
他掙扎著起身,只見贏風小小的身子前,站著一人。
僅此一眼。
那裸露在外的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衛尉樊令!
他怎會在此?!
“何方鼠輩!安敢行刺皇子!”
刺客見樊令朝著自己走來,他十分清楚,有這位在,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念此,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大喊,“伐無道!誅暴秦!”
樊令見其喉結滾動了一下,快步上前。
然而,終究是遲了一瞬。
那刺客的瞳孔猛地放大,嘴角溢出一縷猩紅。
接著,他的身體徹底癱軟,直至的倒了下去,再無聲息。
......
“混賬!!!”
章臺宮內殿的御案,被始皇帝猛地一腳踹翻!
堆積如山的灰黃色紙張灑落一地。
階下,樊令單膝跪地,頭顱深埋。
蒙毅快步走進大殿,彎腰拱手:“陛下,刺客面容已毀,服毒自盡,身上無任何標識,所用毒箭不知來源......難以追查。”
樊令低聲開口:“臣,護衛不力,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
“難以追查?!”始皇雙目赤紅,他幾步沖到蒙毅身前,“朕的皇宮!朕的眼皮底下!朕的皇子被人刺殺如今中毒昏迷不醒!你跟朕說難以追查?!”
蒙毅低著頭,“陛下息怒!”
始皇緩步走上臺階,“樊令!當初風兒提出擴建學宮,朕就猜到了必然會有這一天,但,你還記不記得你怎么和朕保證的?”
樊令以頭搶地,“陛下息怒!自臣奉命保護風公子起,日日殫精竭慮,每日早朝前后都在公子會經過的宮道守護。”
說到這,樊令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始皇的背影后,站了起來,一臉決絕。
他搖了搖頭,“但,萬萬沒想到今日公子提前了些許。”
“千錯萬錯,都是臣護衛不力,臣,以死謝罪!”
說罷,他直接抽出了手中的青銅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見此一幕,王賁快速上前,一腳踢出。
“當啷!”
樊令瞬間倒地,手中的長劍也飛落到一旁。
始皇猛地回頭,指著樊令罵道,“放肆!朕準你御前持劍,是讓你斬向自己的?”
樊令躺在大殿上嗚呼,“風公子乃我大秦神童,乃陛下神子。臣該死啊!臣該死!”
始皇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后,接著朝著殿前的侍衛擺了擺手,“送樊將軍下去歇息。”
待樊令被侍衛攙扶下去后,始皇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在場的幾位大臣。
“查!給朕掘地三尺地查!廷尉府!衛尉軍!中尉軍!所有能喘氣的,都給朕動起來!”
“宮中所有當值侍衛、內侍、雜役,一個不漏,嚴刑拷問!“
“凡有可疑,立斬不赦!“
王賁、蒙毅等人連忙拱手,齊聲道:“陛下息怒,我等定給陛下一個交代!”
趙高站在御臺上左右看了看,接著雙膝跪地,聲音帶著哭腔。
“陛.......陛下息怒!陛下龍體要緊!十七公子吉人天相,有陛下洪福庇佑,定能......定能轉危為安!只是.......”
“只是什么?”
趙高看向一眾大臣,繼續開口道:“只是......老奴斗膽妄言,十七公子心系社稷,銳意革新。”
“其攤丁入畝之策,直指田畝根本;廣納寒門入咸陽學宮之議,更是撼動千百年之成規。”
“此舉雖利國利民,然難免觸動......某些積年貴胄之根本大利,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陛下!”
“老奴每每思之,常為公子憂懼。”
他恰到好處地停頓,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但那意有所指的目光,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在場的所有人,算的上貴胄又能有誰,蒙家?王家?李家?
始皇沒有說話,只不過那看向眾人的目光眾已滿是猜忌。
......
兩個月的光陰緩緩流逝。
名醫夏無且,在明夷宮待了整整兩個月。
這段時間,他可是忙的焦頭爛額。
贏風依舊沉睡在那張寬大的床榻上,呼吸微弱。
不過那鐵青的小臉,已經變成了白色。
很明顯,那毒在夏無且的努力下已經消退。
不過依舊昏迷不醒。
與這里的寧靜相比,章臺宮則是截然相反。
始皇端坐于御案之后,冕旒低垂,遮掩了他大半面容。
案幾上,一個精致小巧的紫金丹盒敞開著。
始皇的指尖微微顫抖,捻起一粒,毫不猶豫地送入口中,喉結滾動,囫圇咽下。
他閉上了雙眼,慢慢感受著那粒丹藥。
一陣過后。
“呼......”始皇猛地睜開眼,那雙眸子里,血絲如同蛛網般蔓延交織。
他只覺得一股無名邪火在四肢百骸里亂竄,燒得他坐立難安。
案頭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書,那些蠅頭小字,此刻在他眼中都成了扭曲爬動的蛆蟲,無比礙眼!
“廢物!一群廢物!”
他猛地將拿起硯臺,狠狠摔在地上,“兩個月了!連個刺客的尾巴都摸不到!蒙毅是干什么吃的?樊令的衛尉軍都是飯桶嗎?!”
趙高連忙跪伏在地,聲音滿是惶恐:“陛下息怒!可能是那刺客......太過狡猾!”
始皇煩躁地揮手打斷他,“太過狡猾?朕要的是結果!不是借口!“
他猛地站起身,玄黑龍袍無風自動,“備車!寡人要出去!現在!立刻!讓蒙毅帶幾個人,換上便服跟著!這咸陽宮......悶得朕甚是煩躁!”
趙高微微一笑,“老奴遵旨!即刻去辦!”
......
胡亥寢宮角落。
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孩兒們,去吧,此次若成,大秦的朝堂上必有爾等一席之地。”
“沒有義父,就沒有孩兒的今天,一切為了義父!”
“一切為了義父!”
待眾人離去后,一個九歲的孩童從屏風中走了出來,
他壓低了聲音,“師傅,這樣能行?就算父皇死了,我們也斗不過王家和蒙家的。”
趙高微微一笑,“你父皇暫時還死不了,咱也不會讓他這么快死的。”
......
咸陽城西。
蒙毅親自駕車,腰間的佩劍用布條緊緊纏裹,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遭的一切動靜。
車廂內,始皇閉目靠坐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
心中那股煩躁的感覺在車馬顛簸中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馬車最終在蘭池宮苑附近停下。
始皇掀開帷幕,也沒用人攙扶,徑自跳下車。
蒙毅迅速打了個手勢,幾名護衛立刻散開,呈扇形隱隱將嬴政護在中心。
“陛下,此處僻靜,是否......”蒙毅壓低聲音請示。
始皇不耐煩地擺擺手,徑直朝著蘭池岸邊走去。
月光透過稀疏的云層,在水面灑下破碎的銀光。
他望著那片寧靜的池水,胸中依舊翻涌著難以言喻的戾氣。
就在他心神最為激蕩、警惕最為松懈的剎那!
異變陡生!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