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場景,村中的小伙子們頓時躁動起來。
不過,在四位腰間挎著長刀的官爺們目光掃過后,現場躁動的小伙子們瞬間冷靜了下來,然后按照官爺們的吩咐,乖乖的排成了一列。
四位官爺們帶過來的二十名女人中,其中一部分是剛到了適齡的年輕女子,而更多的則是豐腴到有些肥胖了的婦人,這些婦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寡婦才對。
在幽州,女子就算是結了婚,若是丈夫病故或者戰死了的被迫成了寡婦,在沒有生下一男半女的話,就會被官府強制婚配再嫁,直到生出孩子為止。
因為幽州彪悍開放的民風,結過婚的寡婦非但不會被人嫌棄,反倒很是受歡迎。
而一些剛到成婚適齡的女子,尤其是長得又好看又身材纖瘦的年輕女子,這在幽州是極其不受歡迎的。
因為在幽州人民看來,這些既好看又身材纖瘦的女子,壓根就不是好生養的,娶了以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重活都做不了,就算是生了孩子,孩子也不好養活。
這在這般亂世之中,明顯只是個累贅!
許安因為來的比較晚,排隊自然也排在了后面。
前面的一些比許安年紀要大得多的光棍,在看到這么多女人的時候,個個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還想再看久些,但在官爺們不耐煩的催促下,也只得趕忙挑選心儀的媳婦。
村里一直流傳著“屁股大好生養”的老話,所以他們挑選的都是大屁股豐腴的胖女人,很快送親隊伍里的豐腴女人們就被挑的沒剩下幾人了。
很快就輪到了許安。
此時送親隊伍里,還剩下兩位大屁股的豐腴寡婦,以及從始至終都沒人愿意選的一對姐妹花。
許安的審美并沒有被此方世界給同化,剩下的兩位寡婦有些太過于豐腴了,許安實在是欣賞不來。
相反的,從始至終都沒人愿意選的這對姐妹花,雖然全程都是低頭不語,但姐妹倆纖瘦倩麗的身材和年輕貌美的顏值,正合許安的眼緣。
許安后面還有兩人,這倆人緊張兮兮的,畢竟只要許安選了其中一位豐腴寡婦,那輪到他倆就只剩下一位寡婦了,至于那兩姐妹他倆是誰都不愿意選的。
這年頭自己都吃不飽,誰還愿意娶一個啥也不能干的祖宗回去。
“官爺,能一次選兩個嗎?”
許安此話一出,聞言的官爺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許安,只是還沒等官爺開腔,排在許安后面的兩人就率先炸毛了。
“不行!”
其中一人正是許家村出了名的混子許全,天天游手好閑的。
若不是他父母之前攢了些積蓄,他根本沒機會挑選媳婦。
他上個媳婦得病拿不出錢看郎中最后病死了,他已經整整一年沒有碰女人了,現在饞得很。
好不容易官爺們才拉著送親隊伍到許家村來一趟,眼看著就剩下兩位大屁股的豐腴寡婦了,大屁股豐腴寡婦那滋味,他想想就饞的不得了。
眼下許安竟然貪心的要一下子選兩個,他能不瞬間炸毛嗎?
許全惡狠狠盯著許安,要不是官爺在場他不敢造次,只怕他要上演全武行了。
只是不等許全放狠話,為首的官爺先開口了:“可以,但你養得活嗎?”
雖然這里的女子像是被挑選的商品,但也不是誰都可以選的,只有那些家中有些余糧、能養活起的男子才行。
“回官爺,小人是軍戶之子,家里尚且還有父母留下來的十來畝田,想來應該是能養活得起的。”
“軍戶?”
為首官爺在聽到許安原來是軍戶之子后,頓時也是了然了。
想來許安就是想來入軍戶之前,留下個一男半女的子嗣,一次娶上兩個媳婦,倒是說不定能多生一個孩子。
為首官爺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自己挑吧。”
有了官爺的準許,許安身后排隊的許全猩紅著眸子,死死盯著許安。
畢竟許安若是把那兩位豐腴的挑走,就給他的就只剩累贅了!
但因為官爺在場,饒是他再如何憤怒也不敢造次,畢竟官爺腰間挎著的長刀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所有人以為許安要一次將僅剩下的兩位大屁股豐腴寡婦挑走時。
只見許安抬手直指從始至終都未曾抬起過頭的那兩姐妹。
“就她倆吧。”
話落一瞬,全場愕然。
率先有所動作的是老村長,在看見許安并沒有指錯的意思,老村長頓時就有些著急了,趕忙上前來勸:“小許啊,你可千萬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候糊涂啊,她倆瘦成那個樣子一看就不是好生養的,就算生出來的孩子也容易夭折。”
“你快些趁著官爺還沒答應之前,趕緊換!”
許安并沒有要更換的打算。
眼見許安遲遲在沒有動靜,為首官爺看向許安的眼神也多了一抹玩味。
沒想到他倒是看走了眼,眼前這小子原來并不是想在入軍戶之前留下個一男半女,而是想在沒死之前先好好的爽一把。
為首官爺感到好笑的搖了搖頭,他并不打算去管這檔子閑事,反正許安能將這對姐妹花選了,倒也讓他們省事了,也不用再帶回去浪費府衙的口糧了。
“可以,你將她倆帶走吧。”
當許安將姐妹花一并帶走時,這對姐妹花還從剛剛自己被選擇的震驚中沒回過神來。
這些天她倆跟著官爺們去了好些村莊,只是她倆永遠都是被剩下沒人選的,到后來她倆都已經麻木習慣了。
直到今天。
許安竟然同時選了她們兩姐妹。
許安頭也不回的帶著兩姐妹離開,不多時剩下的兩位豐腴寡婦也被許全和另外一個光棍挑走了,官爺們也因為姐妹花終于是被挑走了,也難得輕松的打道回府交差去了。
許安宅子。
“吱呀。”
許安推開已經有些年頭的兩扇大木門,將這對姐妹帶進了小院子里。
“這就是你們以后的家了。”
聞言,姐妹倆緩緩抬起頭來打量著周圍。
四周黃泥巴做的院墻、兩間泥瓦房和一間灶房,院子里的角落種著一顆老槐樹,落葉鋪滿了院子。
這環境跟她倆曾經住的四開四進的大宅子比起來差太多了,但自打姐妹倆因父親仗義執言得罪了當今陛下而受牽連被流放到幽州來以后,如同牲畜一般動不動就被驅趕,如今能有這安穩落腳的家,已經算是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