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的卓府門口,家丁奴婢正搬東西安置馬車上,今日是卓敬離京到贛郡就任的日子,大公子卓庭覺得京城不安生,與父母商量著讓卓玉和鳳舞隨行,他留在京城,也好打點一下。
李夫人眼含熱淚叮囑兒子,保重身體,有什么事可以飛鴿傳書,讀書別讀太晚傷了身子云云。卓敬扯了她衣袖,不耐煩道“庭兒自有成算,你叨叨沒完了,再不走天都黑了,什么時候到驛站?路上也不安全”
卓庭也上前拉著李夫人的手勸道“娘,我懂的,您去了贛郡要注意身子,我以書信老師,老推薦鹿鳴書院給弟弟妹妹就學,這封推薦信娘收好,到了贛郡,那書院文武皆有涉獵,有了夫子教導,雖書院不是有名,但老師說一個月才得一次歸家,甚是嚴厲。可讓他們兩個安分些!也省得娘操心”
后面的卓玉鳳舞二人聽此面如死灰,內心只道您真是我的好大哥!躺平吃喝玩樂的日子就此結束,二人只得認命,跟著卓敬夫婦上了馬車,一行人駛離京城,約莫七八個時辰到達天境省,到了驛站進門看到堂下一桌的零星幾個公子哥,還有一兩桌小官員也在就餐,卓敬帶著妻兒安頓好,分了一個小小院子,卓敬夫婦住正房,卓玉住西房,鳳舞住卓敬夫婦隔壁偏房。
眾人洗漱完畢,來到小廳,下人招了驛二端著飯菜來此,卓敬夫婦吃完晚飯,上了年紀路上顛簸累了,讓卓玉和鳳舞自行安置,就回房了歇息。他們二人想出去街上看看,聽說天境省有最出名的花戲,很是得文人墨客喜愛,連百姓都會唱幾句。就問驛二地址,驛二說公子小姐真識貨,這花戲劇是天境獨一無二的,就是有幾十家花劇樓,最有名的當屬紅葉樓,今晚又趕上紅葉樓周慶,怕是您二人沒有預約看不上,哎!看公子小姐誠心的份上,剛好有兩張票,就小的虧,賣給公子小姐,只收個人情價五十兩!卓玉內心想這不是像現在的黃牛?五十兩都是普通百姓家半年的用度,奸商啊啊啊!心不甘情不愿掏腰包給了他,帶著鳳舞去了流坊街的紅葉樓,天境省隔著京城,又不似京城禁夜宵,周邊燈籠燭火通明,茶樓飯館小店臨立,還有擺攤賣小吃首飾娟花,中央空地擺了猜燈謎的臺位,擺滿了各式花燈,攤主又放了案臺,上面有十來個盒子,裝著價格不菲的玩物,只需一二兩銀子可參加燈會,許多人前去觀看,卓玉二人上前湊熱鬧,只聽攤主笑著開口“各位來此有錢來捧捧場,沒錢捧個人氣,燈會猜謎,最低五排燈謎猜中者可拿相應的燈籠,最高三排猜中者可選案上的盒子,珠寶玩物隨機,但價格不菲!包管客管穩賺不賠”
眾人竊竊私語,百姓心疼一兩銀不敢妄動,有位清秀姑娘很是喜愛那個兔子燈,央著心愛的男子去猜,那男子一副讀書人打扮,雖心疼銀兩,還是交了錢,攤主讓開位置請他上來,那書生上前拿了兔子花燈的牌子一看,寫著“一邊紅一邊綠,怕風怕雨”想了想,把牌子交給攤主,說道“此乃秋字”
攤主呵呵一笑轉身拿起燈籠交給書生“客官好文采,這兔子燈就歸您了,恭喜恭喜”
書生提著燈籠回禮“謝過攤主”就走向心愛的姑娘,姑娘收了燈籠,很是歡喜,挽著書生相依離來此地。眾人觀如此,也紛紛上前交銀兩,各自找燈謎了。過了一會兒,有多人猜中了,拿到喜愛的燈籠,還有人拿了盒子,打開興奮得高聲直呼,是南珠啊,賺了一百倍,跌跌撞撞回家去報喜。
卓玉也扔了二兩銀子開盲盒,只見牌子寫著“天上碧桃和露種,日邊紅杏倚云栽(打一花卉)”卓玉笑了笑,這不是前世陽臺自己種的凌霄花麼?和攤主說了迷底,拿了一個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精美用粉紅寶石鑲嵌的桃花簪,也算不虧,給鳳舞插頭上,說很是好看!鳳舞歡喜得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臉色微紅,道了一聲謝謝哥哥!二人見天色差不多了,紅葉樓也開場了,齊步走到門口,眾人排隊進場,卓玉拉著鳳舞進了紅葉樓,后面跟著的家丁和丫鬟芷兒不能入內,在門口茶館等著。
紅葉樓里面是個環行的空間,堂廳正中央有個很大的舞臺,百姓在堂廳,二樓分段式開放包間,卓玉和鳳舞的票只能在堂廳坐,他二人選了一個靠墻的位置。待他二人坐下,小二端了茶水糕點之類退下了,堂廳各色聲音不斷,又等了片刻,舞臺傳來了琴和各種樂器交替的曲音,眾人才安進下來,只見舞臺簾子一開,一位粉面桃花,著戲服頭帶冠的一葉紅開演,又來了幾位不同的戲臺配合,這出花戲講蒙毅大戰倭寇,退其故土,后又遇見一名小姐,只見那紅色衣服的戲小姐上臺,剛唱幾句,人就倒了,只見有人驚呼“殺人了!”百姓和雅間的人一片混亂,各自逃命!臺上的人飛了下來,又幾個角落出來了黑衣人,開始殺戮百性,卓玉冷汗直冒,帶著鳳舞躲人群中移動,奈何一個黑衣人發現他二人,一看是他二人是有錢的,上前舉刀就朝他們劈下來,眼看快砍到卓玉了,危急關頭鳳舞推開了卓玉,自己用身子擋住刀子,后背劃了一道很深的刀痕,血淋淋的,鳳舞叫他快走!卓玉急的眼淚掉下來,顧不得了,使出吃奶的力氣用板凳砸向黑衣人,拉著鳳舞往后門逃生,心里喊了一聲小愛同學,商城有沒有槍?系統134說槍是違禁品沒有售賣,只有弓弩,88元一個!
卓玉付了錢,手里多出了一把弓弩,把鳳舞安置后門角落里,用筐蓋住她,隱藏好。自己溜進去,趁其不備,殺了三名黑衣人。官府這時候也派人圍剿,卓玉覺得安全了,不想惹官府的麻煩。就偷偷跑出來,背著受傷的鳳舞找到家丁和芷兒,坐上馬車回到驛站,安置好鳳舞,卓敬夫婦聽到動靜起身前來,看到鳳舞受傷嚴重,躺床上神智不清,嘴里喊著哥哥快逃。
趕緊叫下人找大夫前來診治,大夫看后開了藥,叮囑卓敬夫婦,小姐可能會因為傷勢嚴重起高燒,必須晚上有人時刻盯著,給其搽拭身子。就離開了。卓敬夫婦讓芷兒盯著,想卓玉是男子,帶著他離開,只是鳳舞拉著他的手緊緊的,沒辦法,也留他守著。
芷兒給鳳舞搽身子的時候,卓玉避開目光,又隱約看到她的傷口長長的很深。心中既心疼又郁惱,就這樣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