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恩怨盡了,現世安穩
- 重生后我讓渣男賤女跪地求饒
- 西瓜崽兒
- 2165字
- 2025-07-20 08:30:00
傅念安滿月那天,傅家老宅擺了足足五十桌宴席,京圈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到齊了。小家伙穿著一身大紅的虎頭衣,被傅老爺子抱在懷里,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逗得眾人直笑。
“這孩子,眉眼像極了晚晚?!备捣蛉吮е嵬淼氖?,滿眼慈愛。自從傅景州出事,她對俞晚的態度早已從最初的“救命稻草”變成了真正的家人,尤其是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遺憾都被填補了。
俞晚笑了笑,目光掠過人群,落在角落里獨自飲酒的俞父身上。他還是那副局促的樣子,看著被眾人簇擁的外孫,眼神里有欣慰,也有難以言說的愧疚。
宴席過半,俞父猶豫著走過來,手里攥著一個紅布包:“這是……給念念的滿月禮?!?
布包里是一塊小小的長命鎖,樣式古樸,像是有些年頭了。
“謝謝您?!庇嵬斫舆^長命鎖,輕聲道。
俞父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我該走了,店里還有事。”
他經營著一家小小的雜貨店,在南方養老時開的,如今特意趕回來參加外孫的滿月宴。
傅川看出了俞晚的心思,開口道:“我讓司機送您?!?
俞父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公交就行?!?
他轉身離開時,腳步有些蹣跚,背影在喧鬧的人群里顯得格外單薄。
俞晚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傅川握住她的手:“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那些關于偏愛、背叛、仇恨的過往,在這個粉雕玉琢的孩子面前,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傍晚時分,賓客漸漸散去。傅川抱著已經睡著的念念,俞晚跟在一旁,剛走到回廊就聽到管家在打電話,語氣帶著幾分為難:“……是,我知道了,可傅先生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打擾太太……好,我會轉告的?!?
“怎么了?”俞晚問。
管家面露難色:“是……是精神病院打來的,說俞薇薇情況不太好,一直喊著要見您?!?
俞晚腳步一頓,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了。自上次自殺未遂后,俞薇薇的病情時好時壞,偶爾會托護工傳來只言片語的道歉,她都未曾回應。
“我去看看吧?!庇嵬磔p聲道。
傅川皺眉:“沒必要,她現在的狀態,見了反而添堵。”
“有些事,總要親自了結。”俞晚看著遠處漸沉的夕陽,“上一世的債,這一世的怨,總要有個收尾。”
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很重,俞薇薇穿著寬大的病號服,坐在窗前發呆。聽到腳步聲,她猛地回頭,看到俞晚的瞬間,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變得怨毒:“你來干什么?看我笑話嗎?”
俞晚在她對面坐下,平靜地看著她:“念念滿月,我來告訴你一聲?!?
“念念?”俞薇薇嗤笑,“傅景州的孩子?不對……他已經死了,死在你手里!”
她突然激動起來,被護工按住時還在尖叫,“是你害死了他!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我從未搶過你的東西?!庇嵬淼穆曇艉茌p,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傅景州的愛,傅家少奶奶的位置,甚至俞家的偏愛,都是你處心積慮騙來的。上一世你用死嫁禍我,這一世你用假孕算計人,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自己選的?!?
俞薇薇愣住了,眼神漸漸渙散,喃喃道:“是我選的……是我……”
她突然抓住俞晚的手,指甲幾乎嵌進肉里,“我后悔了,晚晚,我真的后悔了……你讓傅川救救我,我想出去……”
俞晚輕輕抽回手,看著她蒼白的臉:“救你的人,從來只有你自己。”
走出精神病院時,天色已經黑了。傅川靠在車邊等她,看到她出來,立刻迎上去:“都結束了?”
“嗯?!庇嵬睃c點頭,靠在他懷里,“以后不會再來了?!?
有些結局,注定只能由當事人自己承擔。就像傅景州至死都沒明白,他的悲劇源于偏執而非詛咒;就像俞薇薇到最后都不懂,真正毀掉她的是貪婪而非他人。
回到家時,念念已經醒了,正被傅老爺子逗得咯咯直笑??吹接嵬恚〖一锷斐雠趾鹾醯男∈忠П?,瞬間驅散了她心頭最后一絲陰霾。
“以后啊,咱們家就只有喜事了。”傅老爺子把孩子遞給俞晚,看著傅川,“公司的事,你多擔待些,讓晚晚好好歇著?!?
傅川笑著點頭:“放心吧爺爺。”
夜深人靜時,俞晚看著身邊熟睡的父子倆,指尖輕輕劃過傅川的眉骨。這個男人,從最初的“合作對象”變成了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存在,他不僅幫她報了仇,更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家。
手機屏幕亮起,是俞父發來的短信:“晚晚,我明天回南方了,勿念。”
后面附了一張照片,是他在雜貨店門口拍的,陽光落在他佝僂的背上,竟有種難得的平和。
俞晚回了個“保重”,然后關掉手機,徹底沉入夢鄉。夢里沒有大火,沒有爭吵,只有外婆的笑臉和眼前的溫暖。
日子就這么不緊不慢地過著,傅念安學會了走路,咿咿呀呀地喊著“爸爸媽媽”;傅川把傅氏集團打理得井井有條,偶爾會帶著俞晚去國外散心;傅老爺子每天的樂趣就是逗曾孫,再也不提“詛咒”二字。
這年秋天,俞晚去給外婆掃墓時,發現旁邊多了一塊新碑,是俞母的。俞父說,她臨終前反復念叨著“對不起晚晚”,所以他把她葬在了這里,離外婆近一些,也離她曾經虧欠的女兒近一些。
“她到死都想著你?!庇岣傅穆曇粲行┻煅?。
俞晚看著墓碑上陌生的照片,輕輕說了句“知道了”。
恩怨也好,愧疚也罷,到了這里,都該放下了。
回去的路上,傅川牽著她的手,走在鋪滿落葉的小路上:“在想什么?”
“在想,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俞晚抬頭看他,陽光透過枝葉落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金邊。
傅家的詛咒早已成了過眼云煙,那些糾纏兩世的恩怨徹底消散,愛她的人在身邊,新生的希望在眼前。所謂圓滿,大抵就是如此吧。
走到車邊時,俞晚突然停下腳步,笑著對傅川說:“我們再生個女兒吧,像我一樣,好不好?”
傅川愣了一下,隨即緊緊抱住她,聲音里滿是笑意:“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