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雪線之上,信號之謎
- 和平精英:末世榮耀
- 妙頌
- 1963字
- 2025-07-20 14:15:10
山洞外,天剛蒙蒙亮,薄霧貼著山脊流動,像一層輕紗掩住末世的猙獰。李云熄了篝火,把最后一點熱炭用土壓滅。林悅還在睡,睫毛在晨光里微微顫動,臉上沾著草屑,看上去像個沒來得及長大的孩子。
他給她留了一瓶水和半包壓縮餅干,輕手輕腳地走出洞口。系統面板在視網膜上悄然展開:
【當前段位:超級王牌★(進度:17%)】
【支線任務:追蹤不明無線電信號】
【獎勵:解鎖“戰術地圖·北境”模塊】
昨夜零點,系統第一次捕捉到這段跳頻信號:每十五分鐘出現一次,持續三秒,波段極短,像是某種軍用加密。方向——正北,雪線以上。
李云把AWM反背在身后,沿著巖壁滑下。山麓的針葉林被昨夜的狼群踩踏得七零八落,泥地里嵌著幾枚清晰的爪印,最深處能沒過指節。他蹲下身,指腹捻起一撮狼毫,灰白粗硬,像淬了冰碴。
“狼王。”他低聲判斷。系統給出的危險評級是“深紅”,意味著對方具備初級戰術思維。昨晚的手雷只是嚇退了它,而非擊潰。
回到洞口,林悅已經醒了,正把最后一塊餅干掰成兩半。見他回來,她揚了揚手,笑得像把晨光揉碎:“省著點,以后指不定要啃樹皮。”
李云把狼毫遞給她:“我們得往北翻雪線。那里有信號,也可能有狼王的老巢。”
林悅沒問“狼王”是什么,只把狼毫別進衣領,像別一枚冷冽的勛章:“那就走,誰讓咱們欠它一宿驚嚇。”
兩人沿著山脊線跋涉。海拔升高,溫度驟降,呼出的白霧在護目鏡上結霜。林悅體力不支時,李云用繩索把她系在自己腰后,像拖一只倔強的小獸。她咬緊牙關,不吭聲,只在手套里攥緊那枚狼毫,仿佛那是她唯一的籌碼。
午后,他們抵達雪線。風像剃刀,刮得臉生疼。一片開闊的雪谷中央,突兀地立著半截信號塔,塔身傾斜,像被巨斧劈過。塔底積雪中,半埋著一只黑色空投箱,箱體印著早已褪色的“和平精英”LOGO。
系統驟然高亮:
【發現隱藏空投】
【內容:未知(需解鎖密碼)】
【提示:與無線電信號頻率同步】
李云蹲在空投箱前,指腹劃過金屬鎖扣。鎖扣是六位滾輪,數字被風雪磨得模糊。他閉眼回想昨夜無線電的波段——三短、一長、兩短、一長。摩斯密碼:3-1-2-1。
312121。
咔噠。鎖扣彈開。
箱蓋掀起,寒氣與鐵銹味撲面而來。里面躺著一把通體幽藍的M416-雪鷹涂裝,槍托處嵌著微型信號增幅器;一枚冷光手雷,外殼刻著“EMP”;最底下,是一張被塑封的北境戰術地圖,紅點標注著“Ω-7實驗室”。
林悅的呼吸在面罩里結成白霜:“這槍……像從游戲直接掉出來的。”
李云把M416背到身側,槍身冰涼,卻在掌心激起滾燙的戰意。地圖上的Ω-7實驗室,正位于信號塔東北方向十五公里——雪線以上的無人區。
突然,雪谷盡頭傳來狼嚎,悠長而低沉,像一把鈍刀刮過耳膜。系統警報驟亮:
【狼王·霜鬃】
【等級:鉆石(危險度:極高)】
【特性:群體指揮、雪地潛行】
雪霧中,數十道灰影緩緩浮現,呈半月形包圍。狼王立于正中,體型比普通野狼大出一倍,鬃毛覆霜,像披了一層雪甲。它的右眼是空洞的疤,左眼卻閃著幽綠的光,仿佛能看透戰術目鏡后的瞳孔。
林悅的手指僵在扳機旁:“它……在等信號?”
李云注意到,狼王每一次嚎叫,都與空投箱內的信號增幅器紅光閃爍同步。像某種訓練,又像某種儀式。
他壓低聲音:“信號塔是誘餌。它在釣魚。”
狼群開始逼近,雪地上留下梅花狀的腳印,每一步都精準踩在射程盲區。林悅的槍微微發抖,卻聽見李云說:“EMP手雷,三秒后扔向塔基。”
“那會毀了增幅器!”
“實驗室不需要誘餌。”他頓了頓,聲音像雪一樣冷,“我們需要狼王。”
倒數開始。
三——狼王伏低身體,雪鬃炸起。
二——狼群收縮包圍圈,露出獠牙。
一——林悅拔掉保險,冷光手雷劃出一道弧線,落在信號塔根部。
嗡——!
無聲的電磁脈沖以塔基為圓心蕩開,所有電子設備瞬間熄滅,包括狼王頸間的金屬項圈。狼群陷入短暫混亂,狼王發出痛苦的嘶吼,左眼幽光熄滅,露出灰白的盲瞳。
機會只有十秒。
李云扣動M416-雪鷹的扳機,三連發點射,子彈在雪地上犁出三道血線。狼群潰散,狼王卻反撲而上,雪鬃如刀。林悅側身翻滾,把最后一發子彈送進狼王的前肢關節。
狼王重重摔進雪坑,血染霜白。李云撲上去,用傘繩捆住它的下頜,指尖摸到項圈內側的微型芯片——與Ω-7實驗室的標識一致。
系統提示音姍姍來遲:
【任務更新:捕獲狼王·霜鬃】
【獎勵:Ω-7實驗室門禁權限】
林悅癱坐在雪里,大口喘氣:“你早就知道?”
李云搖頭,把芯片收入內袋:“我只知道,末世里,每個活下來的怪物,都是線索。”
他抬頭望向雪線以上的天空,那里烏云翻滾,像一張未寫完的地圖。無線電信號在EMP爆炸后徹底沉寂,卻留下一條新的坐標——Ω-7實驗室,雪原深處,人類文明的最后一塊拼圖。
風卷著雪粒打在臉上,像細小的針。李云把狼王扛上肩,血跡順著他的迷彩服滴落,在雪地上開出一串暗紅的花。
“走吧。”他對林悅說,聲音混著風聲,“下一站,去把這個世界剩下的秘密,撬開。”
雪谷盡頭,信號塔的殘骸在風中發出嗚咽,像一首未完成的挽歌。而他們的腳印,正一步步走向更深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