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枝枝,他的異能居然是精神系,這個異能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但到現在都沒看到他使用過呢,不用異能都能這么厲害】團子突然冒出來。
【他的實力確實很強。】
“枝枝妹妹,你好,我叫周毅,叫我老周就好了”
“我叫林嶺,叫我小林就行。”林嶺對著江懷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兩個出去把外面的都檢查一下,我陪她上去把剩下的物資都收了。”
“哎!得嘞!”老周扛起鋼管就往外走。
小林也跟著往外走,經過貨架時順手拿起個手電筒:“我去檢查車胎。”
“嗯。”鄔寒星應了聲,目光落在江懷枝身上,“那我們從三樓開始收?”
“好。”江懷枝點點頭。
她跟著鄔寒星往三樓走,樓梯上的碎玻璃被清理過,顯然是剛才小林他們檢查時弄的。陽光從三樓的窗戶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斑,剛好落在江懷枝的棉布裙擺上,像撒了把碎金。
“哇,這里有好多食材,我們可以不用再吃壓縮餅干了,”江懷枝驚喜地看著貨架上面琳瑯滿目的食材“這些泡面和自熱火鍋也都收起來。”
一想到終于可以不用吃那壓縮餅干,江懷枝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我把這些廚具也收起來,以后我們也可以自己做飯吃。”
鄔寒星看著女孩眉眼彎彎,眉梢微挑,嘴角勾勒處一抹淡笑。
陽光從窗戶漫到地板上,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鄔寒星看著女孩在貨架之間穿梭,栗色長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發梢掃過米白色的棉布裙擺,像只雀躍的小獸。她正彎腰去撿地上那盒未被拆封過的巧克力時,后腰的裙身被拉得繃緊,露出段纖細的腰線,陽光落在上面,像鍍了層薄金。
“我來”他走過去,在她身后半米處停下,聲音放得很輕,“貨架底層積灰,小心蹭臟裙子。”
“謝謝。”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腰卻撞到后面的貨架,發出“哐當”一聲輕響。鄔寒星伸手扶她,掌心剛好按在她撞疼的地方,溫熱的力道透過棉布滲進來。
“站穩了。”他收回手。巧克力盒被他捏在手里,鋁箔包裝反射出細碎的光,剛好照在他的指節上,那里的薄繭在陽光下格外清晰,卻在捏巧克力時放輕了力道,像怕捏碎了似的。
江懷枝的耳尖紅了,轉身去收旁邊的餅干時,視線卻總忍不住往他那邊瞟。他正低頭看巧克力的保質期,側臉的線條在晨光里很柔和,下頜線沒平時那么緊繃,連帶著唇線都顯得軟了些。
“沒過期”他把巧克力遞給她,指尖故意慢了半拍,等她的指尖碰到包裝紙才松開。
江懷枝打開巧克力包裝紙,拿出來吃了一個,微苦的味道瞬間在嘴里彌漫開來,她又拿出來一個遞給鄔寒星。
鄔寒星的指尖頓了頓,看著她遞過來的巧克力——是塊黑巧,棱角被她捏得圓潤了些。
“我不愛吃這些。”他說這話時,卻伸手接了過來,指尖故意蹭過她的指腹。
江懷枝的心跳漏了一拍,剛想收回手,卻見他把巧克力放進嘴里。黑巧在他舌尖化開時,他的喉結輕輕滾了滾,原本緊抿的唇線柔和了些,連帶著眼底的光都軟了,哪有半分“不愛吃”的樣子。
“苦嗎?”她忍不住問。
“還行,比壓縮餅干強。”
陽光從貨架的縫隙漏進來,剛好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淺淡的陰影。江懷枝突然發現,他吃巧克力時會微微蹙眉,像在忍耐苦味,卻又沒吐出來,反而慢慢嚼著,直到苦味散盡,才抬眼看她,眼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還有嗎?”他突然問,指尖在口袋里蹭了蹭,像還留著巧克力的余溫。
江懷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再吃一塊。她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塊遞過去,這次卻沒有碰他的手,只把巧克力放在他攤開的掌心。
他的掌心很燙,能把巧克力捂得微微發軟。江懷枝看著那小塊黑巧在他掌心慢慢變形,突然覺得自己的臉頰也像被捂熱了,連帶著后頸都泛起熱意。
“收起來吧。”鄔寒星把第二塊巧克力放進嘴里,聲音有點含混,“別讓老周看到,不然他能把整盒都啃光。”
江懷枝“嗯。”了一聲,便放到了背包里面。
“這里的物資也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好。”鄔寒星應著,率先往樓梯口走。經過貨架轉角時,他腳步頓了頓,像是在等她跟上。
下樓梯時,她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空易拉罐,身體晃了晃。鄔寒星伸手扶她,掌心按在她的腰側,隔著薄薄的棉布,能摸到她腰間的弧度,比他想象中更纖細,卻帶著點韌勁。
“小心”他沒有收回手,反而主動牽上了女孩的小手。
江懷枝的指尖猛地繃緊,像被燙到似的想抽回手,卻被他輕輕攥住。他的掌心很燙,指腹的薄繭蹭過她的手背,帶著點粗糙的暖意。
“樓梯比較陡”他的聲音就在頭頂,帶著點刻意放輕的啞,“踩空了會摔。”
“好,謝謝”女孩小聲說道。
她沒再掙扎,任由他牽著往下走。棉布裙擺隨著腳步輕輕晃動,掃過他的軍綠色褲腿,像只膽怯的蝴蝶在試探著觸碰。樓梯間的光線不是很明亮,只有頂樓漏下的陽光在臺階上投下斑駁的光,他的影子卻穩穩地護著她的影子。
鄔寒星能感覺到掌心的小手在微微發顫,像受驚的小獸。他刻意放慢了腳步,指尖偶爾會輕輕摩挲她的指節,像在安撫,明明是第一次牽手,動作卻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走到一樓時,鄔寒星突然停下,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塞到她手里:“剛才在飾品區撿的。”
是顆用玻璃珠做的小太陽掛墜,被陽光照得透亮,暖融融的光落在她手心里。
“這里面注入了我的一絲精神力,無論你在哪我都可以找到你,要是遇到了危險把它扔出去,關鍵時候也有些作用。”
江懷枝的指尖猛地攥緊,玻璃珠的冰涼突然變得滾燙,她能感覺到掛墜里藏著絲微弱卻堅定的力量,像條細細的銀線,一頭系在她掌心,另一頭往鄔寒星那邊延伸,連帶著心跳都跟著那絲力量輕輕顫。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江懷枝的嗓音有些顫抖。
他沒立刻回答,反而伸手,指腹輕輕蹭過她手心里的紅痕。“沒有為什么,我這人做事從來都是憑自己的心情。”
江懷枝愣了愣,看著他收回的指尖,指腹還沾著她手心的溫度,卻偏要裝出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連耳尖泛紅都要歸咎于陽光太烈。
“心情好的時候,就愿意多管閑事?”她小聲問,指尖卻悄悄摩挲著小太陽掛墜,那絲精神力還在輕輕顫,像在替他說“不是”。
鄔寒星轉身往車邊走,綠色的軍靴踩過地面的碎石,發出輕響:“算是。”他走兩步又停下,沒回頭,只丟過來句,“走了,老周他們說不定都等不及了。”
江懷枝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發現他的步伐比平時慢了半拍,江懷枝快步跟上去,纏在手上的的小太陽掛墜隨著腳步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