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空翻?
就算是會飛也沒用。
張清腦子里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搞錢!搞錢!還是尼瑪的搞錢!
柜姐小莉漂亮是漂亮,搞過以后,反口勒索十萬,不給錢就報警。
到時候,張清有嘴也說不清,以當前的社會情況,不是秦楚楚那種靠譜的女人,誰敢碰?
回去的路上,張清坐在地鐵的座位上,時不時拿出用了好多年的千元機,看一眼手機銀行的數字,生怕里面的錢突然沒了。
張清第一次存了這么多錢。
直到回了農場,張清最后一次看了一眼余額,終于放心了,確定卡里的五十六萬屬于他。
看來,無論什么時候還是黃金最值錢。
瓷器、玉器碎片占據50克份額,才賣了一萬五,按照黃金計算價值六萬。
張清打定了主意,以后只要黃金。
“壞了!差點把土豆給忘了。”
張清折騰了大半天,回到家已經是黃昏,趕緊扛著一麻袋土豆,朝著農場的后門走去:“不能進去,啥情況!”
張清走到門口,突然發現推不動金屬光澤門,手掌位置只是不停泛起波紋,卻進不去。
他的一顆心墜入了谷底。
張清剛剛有了治愈絕癥的希望,又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難道是帶了違禁品?”張清很急,在身上不停的尋找,最后從口袋里找出來吳亮送的打火機。
他趕緊把打火機放在旁邊的倉庫架子上,再次把手掌放在盡數光澤門上。
這回能夠進去了。
“呼!”
張清長出一口氣,又摸清了一個穿梭的規矩:“看來,不能攜帶農產品以外的東西。”
他手里的工業品,除了打火機以外,還有一本土豆種植農科書。
打火機不能帶,農科書能帶。
說明,農場后門只能攜帶與農場相關的東西。
張清點了點頭:“倒是個意外收獲,摸清了更多的穿梭規矩。”
時間不早,距離天黑沒有多長時間。
張清拖著一麻袋的土豆消失在金屬光澤門的水波里......
黃昏時分,夕陽慢慢西斜,照耀在街亭前方的連柯川上,泛著金紅色波光,攢尖頂的灰瓦也鍍上了一層紅光,夯土圍墻內的灶房炊煙裊裊。
張清拖著一麻袋土豆走出茭草倉庫,短發腦袋上,沾了不少茭草,看不清長相。
“髡(kun)賊!”
一名頭戴黑色巾幘,身穿黑色深衣的小吏,腰間掛著一柄佩劍,守著倉庫的門口,瞧見一頭短發的張清從里面走出來,當即拔劍大喝了一聲:“你是誰!為何闖入街亭的茭草倉庫!”
坤賊?
張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到自己是現代的短發,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了。
古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隨意剪發。
剪斷頭發在古代是一種帶有侮辱性質的刑罰。
髡刑。
把一個罪犯的頭發剃掉。
張清正要張嘴解釋自己的身份,小吏的呼喝聲,驚動了街亭的亭卒和亭長。
傅僉扔掉毛筆,急匆匆走出來。
當他看見張清那身怪異的打扮,神色大喜:“先生總算是回來了,你這一去,丞相苦等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
張清被警察抓走,耽誤了一個白天的時間。
再回來,蜀漢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土豆帶來了。”
張清指著旁邊的麻袋說道:“里面是丞相要的土豆,帶我去西城見丞相。”
傅僉臉上的喜色更濃了,急急忙忙找來了白布蓋軺車,先把土豆裝車,再讓張清坐在后面。
白布蓋軺車一路狂飆。
又在陡峭的山道間飆車。
張清心驚肉跳的坐在車上,生怕一個不小心翻車了。
白布蓋軺車沒有車廂,只有一個擋雨的傘蓋,山間的涼風吹在張清臉上,有種空山新雨后的清新,全是原生態的味道。
傅僉駕車沒有前往西城,直接前往了諸葛亮的丞相府,不在成都,位于漢中郡。
漢中郡位于蜀漢和曹魏中間,在蜀漢北方連綿的山脈里,難得出現了一塊平原。
漢中平原距離前線更近,在這里種植土豆,順著沔(mian)水抵達西漢水,可以把糧食直接運到前線。
水運大大降低了糧食的損耗。
諸葛亮準備在漢中郡種植土豆,當做北伐大軍的補給基地。
白布蓋軺車一路飆車,終于抵達了沔陽縣,位于漢中郡的最西端,北伐路線西漢水河谷地和漢中郡交界的縣邑。
遠遠望去,張清看到了一座夯土縣城,門口站著士兵,穿著皮甲,正在查驗過往路人的過所。
白布蓋軺車屬于古代的公車。
公車也不例外,士兵攔住白布蓋軺車查看了傅僉的過所。
當士兵看見亭長的小吏身份,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看到傅僉的身份是士族,幾個士兵臉色驟變,嚇得他們趕緊放行。
“有意思。”
張清摸著下巴說道:“門閥政治最重要的選官制度,九品中正制,已經出現了快有十年。
像荀氏士族一族擁有的土地,占據一州的三分之一,三國時期實際上已經是士族門閥政治了。”
任何人都無法突破時代的局限性。
政治能力強大如諸葛亮,也要利用荊州士族集團,壓制東州士族集團和益州本地的士族集團。
荊州士族屬于是劉備的原始股,陪著劉備一起入川的士族。
東州士族是原來劉璋統治時期,發展起來的士族,李嚴就是代表人物之一。
益州士族是蜀地土生土長的士族。
張清利用書本里的知識,一一印證蜀漢的真實情況,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誰要是敢推行科舉制度,相當于和全天下的士族門閥作對!
下場估計和董卓一樣慘,直接被點了天燈。”
這就是時代的局限性。
誰敢在門閥政治時代推行科舉制度,這位穿越者將會體驗到五匹馬伺候他一人的待遇。
“呼!”
張清心里直呼慶幸:“好在我只想著搞錢,沒有在丞相面前高談闊論,自以為是個高人一樣說出科舉制,用來裝逼。
估計,我說出來了,在丞相心里也是個傻逼。
諸葛丞相肯定會想,尼瑪,這貨找死啊。”
張清驚醒過后,暗暗告誡自己,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搞錢上。
其他所有的事,都要給搞錢讓路。
誰要是攔著他搞錢。
就是張清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