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供奉殿,千道流和千尋疾的爭論
書名: 斗羅之開局收千仞雪為徒作者名: 夏洛克qekNN本章字數: 2006字更新時間: 2025-07-25 08:35:12
離開冰火兩儀眼的之后,林間的風帶著草木清氣撲在臉上。
千仞雪仰頭望著龍軒,馬尾辮隨著跑動輕輕掃過肩頭,聲音里滿是雀躍:“老師,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四年游歷讓她褪去了初見時的怯懦,眉眼間多了幾分靈動,只是望著龍軒的眼神依舊帶著曾經的依賴。
龍軒低頭看了眼少女——這四年她長開了不少,身形抽條得像初春的竹,唯獨那雙藍色的眸子,還藏著未脫的稚氣。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指尖觸到發絲的柔軟:“回供奉殿?!?
畢竟今天,可以說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真的?!”
千仞雪眼睛瞬間亮了,像落滿了碎星,“可以見到爺爺了?”
她晃著龍軒的袖子,腳尖不自覺地踮了踮,四年的思念在這一刻繃不住地溢出來。
畢竟,這四年來,她就沒有回去過,雖然看到了很多事情,但是還是很想念千道流他們。
龍軒失笑,正想說什么,卻見千仞雪已經蹦跳著轉圈,裙擺在草地上掃出細碎的聲響。
他無奈地搖搖頭,屈指在她額間一點:“走吧。”
話音未落,袖袍輕揮,周遭的樹影驟然模糊。
千仞雪只覺眼前一花,再睜眼時,熟悉的白玉欄桿和琉璃瓦已映入眼簾——供奉殿那座直插云霄的金色尖頂,正在太陽下泛著溫暖的光。
——
供奉殿深處,檀香在空氣中浮蕩,卻壓不住殿內劍拔弩張的氣息。
千尋疾背著手,教皇袍上繡著的金紋因他激動的動作微微顫動。
他猛地轉身,對著上首的老者急道:“父親!這可是十萬年魂獸?。∵^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千道流坐在椅子上,手指摩挲著扶手雕花,眉頭擰成了疙瘩。
此刻的太陽光從供奉殿頂部照耀進來,但是卻照不散他眼底的凝重:“十萬年魂獸確實是個很大的誘惑,但是唐昊身份終究不簡單,難不成你要殺了他?”
“他唐昊算個什么東西!”
千尋疾猛地提高了聲音,袍袖一甩,帶起一陣勁風,“一個人類,竟敢跟魂獸茍合,這是背叛整個大陸!咱們武魂殿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他們說的,正是唐昊妻子阿銀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武魂殿知道了唐昊的妻子是一只十萬年化形魂獸。
這可讓武魂殿來了精神。
十萬年魂獸啊~
那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更重要的是,十萬年魂獸必出魂骨,如果他們武魂殿得到,那么便可以為其多添加上一份底蘊。
正因如此,千尋疾必須據理力爭。
可是千道流現如今居然猶猶豫豫,這可讓千尋疾急壞了。
畢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再說了,萬一讓昊天宗的人得到,那么就憑空讓他們武魂殿多了一尊大敵。
于是乎,他越說越激動,幾步沖到殿中,指著門外:“再說了,那魂獸已懷身孕,眼看就要生了!到時候我派人圍住,她難道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險?唐昊再硬氣,難不成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種出事?”
這話一出,殿內霎時靜得落針可聞。
千道流握著扶手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泛白。
十萬年魂獸的誘惑,十萬年魂骨的價值,像鉤子似的撓著他的心。
可千尋疾那話里的陰狠,又讓他這位一生自詡磊落的老者心頭發堵。
“你想用未出世的孩子要挾?”
千道流的聲音沉得像壓了塊冰,“逆子,你可知這手段有多卑劣?”
“卑劣?”
千尋疾冷笑一聲,下巴微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拿到魂環魂骨,讓比比東突破瓶頸,這點手段算什么?”
他眼神閃爍,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偏執——他總覺得虧欠比比東,若是能送上這份大禮,或許能讓她對自己態度緩和些。
千道流看著兒子眼底那股近乎瘋狂的熱切,忽然想起這孩子這逆子干的好事。
千家世代講究光明磊落,偏生這小子,居然把自己徒弟給密室了。
他重重嘆了口氣,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唐昊是昊天宗少宗主,唐晨……至今下落不明。你若動了他,就不怕昊天宗傾巢而出?”
當今的昊天宗可謂是天下第一宗。
雖然跟武魂殿比起來那是遠遠不如,但是,現如今的昊天宗也不是泥捏的。
更別說,唐晨不知所蹤,生死不知。
要是死了還好,要是沒死......
這也正是千道流猶豫不決的地方。
但千尋疾可一點都不像千道流。
“怕什么?”
千尋疾梗著脖子,“唐晨要是還活著,早就出來耀武揚威了!依我看,多半是隕落在某處秘境了!”
他上前一步,聲音壓得低了些,卻更添了幾分蠱惑,“再說,那魂獸懷著孕,戰斗力必然大減。咱們派上幾位封號斗羅,還拿不下一個唐昊?到時候魂環給比比東,魂骨……”
“夠了!”
千道流猛地打斷他,猛地站起身,周身魂力轟然炸開,殿內的燭火瞬間熄滅大半。
他死死盯著千尋疾,銀眉倒豎:“我千道流的兒子,何時變得如此陰毒?”
千尋疾被那股威壓壓得膝蓋一軟,卻梗著脖子不肯低頭:“父親!機會就這一次!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十萬年魂獸落入他人之手?”
父子倆對視著,一個滿臉通紅,一個面色鐵青,檀香在兩人之間凝滯成冰。
良久,千道流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的掙扎已被疲憊取代。
他揮了揮手,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無奈:“罷了……按你說的做。但你記住——”
他眼神驟然凌厲,“若敢傷那孩子半分,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千尋疾臉上瞬間綻開狂喜,忙不迭地躬身:“父親放心!兒子省得!”
他轉身就往外走,腳步輕快得像踩著風,連帶著玄色長袍的下擺都飄了起來。
殿門“吱呀”合上,留下千道流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大殿里。
他望著窗外的景色,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里滿是無力:“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