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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生活變化

龍國的社會機器一旦開始運作,其影響力哪怕在暗中都極為強大。

在無形之中,那些變化已經滲透進了每一個人的日常。

文件層層下達,新聞滾動播報,社區公告欄一夜之間貼滿了密密麻麻的通知。

一場發生在靜默中的超燃變革,悄然啟動!

某中學初二(2)班的課間,空氣里洋溢著青春的活力,但學生們聊天的內容卻有些不同了。

“真可惡,我媽直接把我籃球鎖柜子里了,根本不讓我打籃球。

周末得去社區那個健身廣場刷時長,有毛病呀?”

夏杰癱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

“我跟你一樣。”

同桌的李銳表情也很無奈:

“你們都知道我爸是社區工作人。

他還弄了個打卡表貼冰箱上,說下個月要是社區排名墊底,他老臉沒地方擱。

這幾天非逼著我參加那什么訓練,我都服了。

結果來學校還得訓練,這是學校還是軍營啊?”

前排的劉菲轉過頭,也加入了話題:

“你們說,以后體育課真的就沒了?

那八百米測試怎么辦?改成匍匐前進一百米?”

夏杰嗤笑一聲,“你想得美,沒看通知嗎?

學校說了,教育局下發的《新中小學生體能標準》必須嚴格執行,什么叫嚴格?

意思就是,跑照跑,跳照跳,然后再給你加點料。”

“還加料,瘋了吧?”

李銳想象了一下在烈日下站軍姿扛木頭的日子,打了個寒顫。

“老天爺,但愿那個免費特訓營的伙食能好點,不然真扛不住。”

劉菲嘆了口氣:

“我只關心,那個綜合素質評價,要是軍訓分數低了,會不會考不上重點高中?”

傍晚的社區小廣場,難得非常的清靜,沒有聽到一點大喇叭音響的噪音。

大媽們不跳廣場舞了,大爺們也不下棋遛鳥了。

他們現在在干嘛?

看看角落豎起的迷彩網和沙袋就知道了。

穿著紅馬甲的社區工作人員,正對著幾個居民解釋著。

“王大爺,您看,這手冊上有圖示,很簡單的,就幾個基礎動作,很快就能學會的。”

王大爺背著手,“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在這小區住了三十年,閉著眼都能走!”

“小李啊,不是我不支持,可這把老骨頭,你讓我去鉆那個網子?閃了腰算誰的?”

“就是!我們帶孩子的,哪抽得出時間呀?”

“這手冊上說每月要累計滿12小時,難不成抱著娃來練?”

“時間你們可以自己安排嘛,晚上或者周末都行……”

工作人員耐心解釋。

剛下班的年輕白領路過,聽到這話湊了上來,看著那些工作人員,脾氣有些煩躁:

“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每天加班到九點,回來就想躺平。

現在倒好,躺平前還得先來這兒強身健體,哪有那個精力?

這算哪門子福利,簡直是任務指標。”

“就是就是!”

“還是半強制的,就不能不來嗎?”

幾個遛彎的居民聞言,紛紛點頭附和。

另一邊,樓上某住戶王雅家的餐桌,氣氛也很是不對勁。

父親放下筷子,打破了沉默:

“雅雅,特訓營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明天一早我送你去營地報到。”

“嗯。”

王雅低頭扒著飯粒,聲音悶悶的。

母親給她夾了塊肉:

“去了好好學,聽教官話,別怕吃苦。”

“聽說訓練營封閉管理,手機也得上交,正好不要每天盯著手機。”

王雅猛地抬頭,“手機還要上交嗎,那怎么行?我還有網課資料……”

父親不悅道:

“營地有安排文化課時間,資料可以打印帶進去。”

“再說了你那是什么網課資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刷什么東西。”

“這是難得的機會,給我去磨煉意志,別總想著玩手機。”

王雅看著碗里的肉,突然沒了胃口。

她小聲嘟囔:“……又不是我想去的,再說你不也刷嗎。”

“你說什么?”父親兩眼一瞪。

“沒什么。”

王雅重新低下頭,餐桌恢復了安靜。

“唉~”

樓下寵物店老板娘紅著眼圈,正把最后幾袋狗糧搬上小貨車。

“我說林姐,真關門了啊?”路過的街坊都忍不住問。

一聽這個老板娘就來氣:

“不關能咋辦?政策都下來了。

你沒看到城管這兩天滿街轉,抓流浪貓狗。

家里有寵物的,社區都上門通知了,要咱們自行處理,否則就得罰款。”

“算了,真要那么嚴重還是不開了吧,不是說還有補償嗎。”

“可我就喜歡養寵物啊。”

放學路上,夏杰正好經過街角的寵物店,想去看看櫥窗里那只總對他搖尾巴的小金毛。

但他卻只看到了緊閉的卷簾門,和一張[關停轉業]通知。

“還真沒了……”

夏杰有些失落,雖然昨天經過的時候就看到有城管來。

“早沒了。”

同路的李銳指了指遠處,“你看那邊。”

街對面,兩個城管隊員正拿著長桿網兜,小心翼翼地靠近綠化帶。

隱約能聽到幾聲微弱的貓叫,然后是網兜揮動和一陣掙扎聲。

一個隊員麻利地將網住的一只野貓塞進路邊印著[流浪動物收容]的鐵籠車里。

“我家樓下的流浪貓大橘昨天也不見了。”

李銳吐槽道,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城管效率這么高的。

夏杰看著那輛籠車開走,心情復雜。

他想起以前每天放學,那只小金毛都會隔著玻璃興奮扒拉爪子的樣子。

家里不讓養寵物,但他每天都會去喂養那小家伙。

它現在在哪?

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涌上來。

“難道沒人抗議嗎?”

夏杰悶悶不樂的說,連他都這么難受,更何況那些寵物的主人。

“有啊,當然有,你看那邊不就是,正舉著牌子呢。”

在某棟居民樓底下站著一群人,手上拿著橫幅和標語。

不過他們沒能攔下那些城管,有人想去聯系動物保護協會,但電話根本打不通。

這里不是海外,在這里抗議沒什么大用。

某一處建材市場。

老劉掂量著一包水泥,“我說老趙你是不是在坑我呀,這水泥價格又漲了?上個月還不是這個價!”

店主趙建國叼著煙,一臉無奈:

“老哥,這真不怪我。”

“上面現在管控了,特種水泥優先供應什么避難所工程。

我們這些小門小戶能分到的普通貨都少了,價格能不漲嗎?

聽說鋼材更缺,進口的卡脖子,國產的產能都調走了。”

老劉放下水泥:

“嘖,我就想趁著暑假把老家房子翻修一下。

這下好了,材料貴不說,人工也難找。

我侄子本來在工地上干得好好的,昨天打電話說被調去建什么社區訓練點了。

工資倒是漲了點,但工期緊得很,根本請不出來。”

趙建國吐了個煙圈:

“都一樣,你沒看新聞?

工業部那個劉部長說了,要限制出口,進口原材料免稅,到處找礦換東西。

錢都往大工程上堆了。

我兒子廠里是做傳感器的,也說芯片卡得厲害,不過……”

他稍微湊近了些,聲音放低:

“廠里技術科傳出小道消息,說咱們自己快能造了,不用看飛鷹臉色了,就這倆月的事。”

老劉將信將疑:

“真的假的?要是真能自己造,那可太好了。”

另一邊的鋼廠。

老周已經連續加班半個月了。

車間里燈火通明,機器轟鳴,熱浪滾滾。

“老周,今天又得干到幾點?”工友擦著汗問。

“早著呢!這批特種鋼材,上面催得跟救火似的!

缺口30%?我看這架勢,恨不得讓我們產出300%才夠!”

老周灌了一大口水,渾身上下都是汗:

“聽說鐵路升級、避難所建全國都在大干特干。”

工友點點頭:

“是啊,新聞里天天報,又是暫停出口稀土,又是去國外換礦石,感覺國家把老底兒都掏出來了。”

老周抹了把汗,對著剛出爐的鋼坯記錄數據。

“老周!三號爐指標又報警了!”工友大聲喊。

“知道了!你怎么也跟催命一樣!”

老周煩躁地回了一句,快步走向控制臺。

“這爐料不行,雜質太多!”

“上面就知道催產量催產量,好料跟不上,神仙也煉不出他們要的特種鋼!”

“別抱怨了,你咋不說加班費漲了三倍,這個月還能拿2萬塊獎金呢。”

老周翻了翻白眼,“下個月我非請假三天不可。”

教育改革、工業沖刺、生活管控……

普通人的生活節奏正在被重塑。

尤其是禁寵令這樣直接切斷情感紐帶的法定,引發了大量的不滿。

抱怨聲在街頭巷尾還有網絡論壇上此起彼伏。

“我與城管不共戴天!!”

“就是,太過分了,他們這不是明著搶嗎,我要去舉報,把我的毛球要回來!”

“社區沒事抽什么風呢?天天訓練訓個毛,這里也強制服役了嗎?”

“學校要加課了,我才上初中就摸到了槍,太酷力!”

“小孩寫作業去,各位,我覺得肯定是上面的政……”

“樓上不要命了,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小心吃紅豆哦。”

“管理員要過來刪評了!”

在升學、就業等現實指揮棒的引導下。

這架被注入強大動力的國家機器,正帶著所有身處其中的人,朝著那個尚未公開的末日,轟然前行!

抱怨歸抱怨,該報的特訓班還得報。

不解歸不解,家里的寵物總得想辦法安置。

疲憊歸疲憊,工廠里的機器依舊日夜轟鳴。

學校開始調整課表,體育老師的哨音被教官的口令取代。

社區廣場上,迷彩網和沙袋前漸漸有了嘗試的身影。

盡管多數是好奇的年輕人或帶著任務來的家長。

特訓營的大巴載著忐忑的學生駛向郊區營地。

工廠的煙囪日夜不息地噴吐著濃煙。

城市的流浪貓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一種混合著服從、疑慮和努力適應的氛圍,如同夏日的悶熱空氣。

沒有人知道風暴的全貌,但每個人都被卷入了這場洪流。

生活仍在繼續,只是發條好像繃緊了很多。

名為龍國基建的齒輪高速旋轉,碾過日常的平靜,也碾過個體的不安。

朝著那個被高層緊鎖在文件柜深處的未來,堅定不移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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