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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風(fēng)波再起

整個七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仿佛被那道紫色的光環(huán)凍結(jié)了。

空氣凝固,呼吸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的鐵屑,死死地釘在那道緩緩律動的紫色光環(huán)上。

那不是代表十年的白色。

也不是代表百年的黃色。

那是紫色。

一道深邃、高貴、充滿了恐怖壓迫感的紫色!

唐三臉上的自信、挑釁、以及剛剛建立起來的所有驕傲,在看到那道紫色的瞬間,轟然崩塌。

他的臉色,從漲紅變成了煞白,最后化為一片毫無血色的死灰。

他腳下那道明亮的黃色魂環(huán),此刻在那道紫光的映襯下,顯得如此黯淡、可笑,像個廉價的玻璃仿制品。

千年……魂環(huán)?

這個詞,像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腦子里,砸得他頭暈?zāi)垦#煨剞D(zhuǎn)。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大師的理論,是魂師界的鐵律!第一魂環(huán)的極限是四百二十三年!

他費盡心力,冒著生命危險,才得到一個接近極限的魂環(huán),這已經(jīng)是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做到的事情。

可眼前這個家伙……

第一魂環(huán),就是千年?

這已經(jīng)不是在挑戰(zhàn)理論了,這是在踐踏常識,是在顛覆整個世界的根基!

他感覺自己辛苦搭建起來的世界觀,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捏成了粉末。

站在他身邊的小舞,那張原本寫滿不甘和興奮的小臉,此刻也只剩下呆滯和恐懼。

他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那道紫光帶給他的壓迫感,遠(yuǎn)比之前被沈離用氣勢壓制時要恐怖百倍。

那是一種源自生命層次的絕對壓制。

王圣等一眾工讀生,更是丑態(tài)百出。

有的人手里的鋤頭武魂“當(dāng)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有的人雙腿發(fā)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他們之前所有的叫囂和不懷好意,此刻都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們圍住的,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欺負(fù)的孤僻同學(xué)。

他們圍住的,是一個怪物。

一個徹頭徹尾,無法用常理去理解的怪物。

沈離對他們的反應(yīng)沒有絲毫興趣。

他甚至懶得再看唐三那張已經(jīng)扭曲的臉。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表情都毫無意義。

他收回了噬魂魔鐮,那道令人窒息的紫色光環(huán)也隨之消失。

宿舍里的壓力驟然一輕,所有人都像是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沈離邁開腳步,徑直走向角落里屬于自己的床鋪,整個過程,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這種極致的無視,比任何惡毒的嘲諷和羞辱,都更加傷人。

它像一根根燒紅的鋼針,狠狠扎進(jìn)了唐三的心里。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丑,用盡全力表演了一場滑稽戲,而觀眾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不行!

不能這樣!

唐三死死地咬著牙,指甲深深地掐進(jìn)了肉里,劇烈的疼痛讓他從信念崩塌的眩暈中強行清醒過來。

他不能退縮。

在所有工讀生的注視下,他若是就這么認(rèn)輸了,以后還怎么在諾丁學(xué)院立足?

他的尊嚴(yán),他唐門的驕傲,不允許他就這么潰敗!

“站住!”

唐三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沈離的腳步?jīng)]有停下。

“魂環(huán)的年份,不代表一切!”唐三幾乎是吼了出來,他強迫自己抬起頭,迎著沈離的背影,為自己尋找著最后的理由。

“真正的魂師,比拼的是實戰(zhàn)能力和戰(zhàn)斗技巧!你空有千年的魂環(huán),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恐怕連魂技都釋放不出來吧!”

這番話,與其說是質(zhì)問,不如說是他最后的自我催眠。

他必須找到一個理由,一個能讓自己相信自己還有一戰(zhàn)之力的理由。

小舞也終于從驚駭中反應(yīng)了過來。

他看著唐三那蒼白卻倔強的臉,心中的恐懼被對唐三的心疼和對沈離的憤怒所取代。

他立刻跳了出來,大聲附和道:“沒錯!沈離!你太目中無人了!”

他再次將話題引向了道德的制高點,試圖用集體來綁架沈離。

“唐三哥是好心,想和你切磋一下,增進(jìn)我們七舍工讀生的團(tuán)結(jié)!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難道你有了千年魂環(huán),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同學(xué)了嗎?”

他的話語,讓周圍那些同樣感到難堪的工讀生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是啊,我們是想團(tuán)結(jié),是他太傲慢了!

我們是弱,但他也不能這么瞧不起人啊!

一時間,宿舍里再次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矛頭,再次對準(zhǔn)了那個孤僻的背影。

聒噪。

沈離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那雙銀色的瞳孔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清晰的情緒。

那是一種無法掩飾的,極致的厭煩。

“蒼蠅,總是這么吵。”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冰錐一樣刺入每個人的耳朵。

“團(tuán)結(jié)?”

沈離的目光掃過小舞,又落在了強撐著不肯低頭的唐三身上。

“憑你們這些連現(xiàn)實都看不清的廢物,也配和我談團(tuán)結(jié)?”

廢物!

這兩個字,像一道九天驚雷,在唐三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他可以接受失敗,可以接受技不如人,但他絕不能接受“廢物”這個評價!

這是對他兩世為人,對他唐門絕學(xué)的最大侮辱!

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

“你說誰是廢物!”

唐三怒吼一聲,雙目赤紅。

他體內(nèi)的魂力毫無保留地爆發(fā)出來,腳下那道黃色的百年魂環(huán)光芒大盛,將整個宿舍都照亮了。

一根粗壯的藍(lán)色藤蔓從他掌心猛地射出,帶著破空聲,直奔沈離的面門而去!

第一魂技,纏繞!

他被徹底激怒了,竟然直接動了手!

然而,那根在他看來堅韌無比的藤蔓,在距離沈離還有半米的時候,卻詭異地停在了半空中。

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墻。

沈離甚至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

“很好。”

他看著狀若瘋狂的唐三,看著那群義憤填膺的“廢物”,終于被這群幼稚的家伙徹底惹毛了。

他決定,一次性解決掉所有麻煩。

他收回了那無形的屏障,任由那根藍(lán)銀草無力地垂落在地。

他冰冷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宿舍樓。

“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

唐三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沈離繼續(xù)說道:“就在學(xué)院操場,全院師生作證。”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這已經(jīng)不是宿舍里的小打小鬧了,這是要公開處刑!

不等眾人消化這個消息,沈離的目光如同兩柄出鞘的利劍,死死地鎖定了唐三和小舞。

他一字一句地,吐出了讓所有人靈魂都為之戰(zhàn)栗的賭注。

“我們加個賭注。”

“輸?shù)娜耍约簼L出諾丁學(xué)院,永不踏入半步!”

轟!

整個七舍炸開了鍋!

賭上魂師的前途!

這已經(jīng)不是決斗了,這是賭上未來的生死局!

這個消息,像一場無法控制的颶風(fēng),以七舍為中心,瞬間席卷了整個諾丁學(xué)院。

“聽說了嗎?七舍那個唐三,要和沈離在操場決斗!”

“何止是決斗!他們賭上了學(xué)籍!輸?shù)娜艘婚_除!”

“什么?唐三不是剛得到百年魂環(huán)嗎?他瘋了?去挑戰(zhàn)那個被武魂殿接走的怪物?”

“我聽說,那個沈離的第一魂環(huán),是……是紫色的!”

“紫色的?你開什么玩笑!那不是千年魂環(huán)嗎!”

一時間,所有正在上課、修煉、休息的學(xué)生和老師,全都瘋了一樣地涌向?qū)W院操場。

他們要去親眼見證這場諾丁學(xué)院建校以來,最瘋狂,也最不可思議的一場決斗。

操場上,人頭攢動。

唐三和小舞被眾人簇?fù)碇呀?jīng)騎虎難下。

沈離則獨自一人,站在操場的另一端,神情冷漠,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就在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胡鬧!簡直是胡鬧!”

玉小剛撥開人群,氣急敗壞地沖了進(jìn)來。

他剛從院長那里聽到消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快步走到場中,看都不看自己的弟子,而是對著沈離厲聲呵斥道:“沈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唐三只是個孩子,你想和他切磋,老師可以安排!你怎么能用這種方式逼迫同學(xué),賭上他的前途!”

他試圖用老師的身份,強行終止這場在他看來,唐三必輸無疑的“自取其辱”的決斗。

沈離冷眼看著這個護(hù)短護(hù)到不分青紅皂白的“大師”。

他平靜地開口,一句話,就讓玉小剛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他向我發(fā)起挑戰(zhàn),我接受挑戰(zhàn),這關(guān)乎一個魂師的尊嚴(yán)。”

沈離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還是說,大師你已經(jīng)預(yù)見到你的寶貝徒弟會輸?shù)煤茈y看,所以要親自下場,來破壞魂師之間最神圣的規(guī)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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