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算命的臭道士而已,他三爺還不放在眼里!
結果幾人剛剛進去,何三便看到了兩個惹不起的人。
他雖不認識對方,可身上的那股貴氣,加之華服緞綢,精美玉佩,就證明身份非同一般。
他是榮國府三管家周瑞的干兒子,平日里就是幫著干爹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也是有幸見過一些達官貴人,那些人跟眼前的兩位比起來一樣的貴氣逼人高高在上,卻遠不及二位。
他倏地反應過來,自己踩到坑了!
怪不得那秦明敢如此囂張,無視了他的存在。
“就你他娘的叫秦明是吧!得罪了我大哥,今個就讓你橫著出去!”
旁邊潑皮用棍棒指著秦明,那得意的嘴臉,頗有種人仗狗勢的感覺。
啪!
何三倏地一巴掌過去,將那人仗狗勢的跟班臉上蓋上大紅印章。
“去你娘的,秦大師是我的摯愛親朋,我跟他鬧著玩的,你還當真了啊!”
噌!
外間沖進來護衛,一個擒拿將幾個潑皮卸掉武器。
咔嚓!
手臂也被扭脫臼了。
“啊!”
砰!砰!砰!
兩拳下去,頓時滿臉鮮血,牙齒都脫落了幾顆,再也喊不出聲。
何三很是懂規矩的將腦袋緊貼地板,這才躲過了被暴揍待遇。
嘴里發苦,他這是踢到了鐵板啊!
眼睛瞄到了這些精壯護衛的靴子,赫然是六扇門的官靴,何人能穿戴官靴?
又是什么身份能讓六扇門之人當護衛?
答案不難猜,必然是極有身份之人!
至于是誰?
不知道!
可其中一人面白無須,不是太監就是腌狗!
秦明饒有興致的看著那蜷縮在地的何三,拿起茶碗抿了一口清水。
“何三,你不該來的。”
何三脫口而出。
“可我還是來了。”
氣氛有些凝滯。
秦明自己都被逗笑了,搖搖頭說道。
“好了,不玩爛梗了。”
“這兩位貴客是你招惹不起的,就是你的干爹周瑞,還有榮國府都護不了你。”
“意圖刺殺王侯內相,嘖嘖嘖,你自己想好怎么死吧。”
寧王和戴權聞言有些詫異,居然被識破了身份!
戴權微微揮手,侍衛們便把幾個潑皮押了出去。
臉色微變,一雙老眼更是閃過精芒。
“大師好算計!”
人老成精,又侍奉了皇帝一輩子,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這是被利用了,來了一手狐假虎威,借刀殺人!
心里生氣的同時,也很好奇這人到底是真的精通算命,還是有著獨特情報才知曉他的身份?
秦明給自個倒了碗水,端起茶碗笑道。
“二位若是不來,貧道也能收拾這些潑皮,有冷子興從中斡旋,此事不成問題。”
“貧道也是有言在先,讓二位請回,擇日再來。”
說罷,搖了搖頭面露可惜。
“可惜二位還是一意孤行,讓貧道少了施展拳腳的機會。”
“對于講道理的人,貧道樂于跟其探討。對于不講理的人,貧道也是略懂拳腳功夫,必然能讓其坐下來心服口服的跟貧道探討法理。”
什么!
說到頭來,他們被利用了還是他們自己的錯咯?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就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寧王聽后反而是哈哈大笑,繼而追問道。
“大師是如何算出禮部侍郎府邸會有血光之災的?還請大師解惑!”
秦明伸手將剛才的銀票拉出一角揚了揚。
“天機不可泄露!”
潛意思,得加錢!
寧王嘴角抽搐,他自小便是含著金鑰匙出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哪個人見到了他不是畢恭畢敬,哪曾想被人算計了。
拿出一千兩的銀票,這次放在桌上。
“大師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秦明笑著將銀票收起,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講了一個典故。
“二位貴客看過西游記嗎?”
這個問題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西游記跟這個問題有干系嗎?
寧王來興致了,剛才心里還有氣,這會又消失不見了,所謂的伴君如伴虎便是這個意思。
“看過,大師指的是何意?還請明說!”
不要打謎語,謎語人滾出去!
“那唐僧師徒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到達西天拜佛求經,可卻還是要奉上寶物方能取走經書。”
“古人語:法不可輕傳,道不可賤賣。”
“他人無貧道這本事,乃是日夜苦讀,觀天象,看風水,一點一滴磨礪出來。”
“貧道一向都是鐵口直算,不準不要錢。這下二位明白了吧,為何貧道會索要黃白之物了。”
錢肯定要收,多少而已。
這個錢可以是銀兩真金白銀,也可以是人情權力交換。
寧王和戴權聽后微微頷首,如此一來便可以解釋得通了。
道不可賤賣!
否則就不值錢了。
“哈哈,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道長果然是一個妙人啊!”
寧王越發來興致了,若是有可能,便推薦給自己爺爺?
“哈哈,王爺說笑了,貧道不過是一俗人,愛錢財,愛美人,愛修道,唯獨不愛清貧。”
秦明也不裝,半開玩笑的表明為人。
這真不是開玩笑,他心里就惦記著榮寧兩府的丫鬟小姐和太太們呢!
襲人現在吃不到,可令堂花四娘卻可以隨時隨地,各種姿勢,必須得從她身上找補回來!
花四娘:???
“那日不過是恰巧碰到榮國府丫鬟,看在往日情分上,算上一卦,不巧歪打正著罷了。”
寧王自己的王妃也在其中,那日正好去找賈母,也是躲過了一劫,也算是有恩于他了。
“不知大師能否算到那行兇之人為何如此?”
“那是官府該操心的事情,不是貧道的事。”
秦明回答的很干脆,能算但是不想算。
戴權嘴角抽搐,他也拿出了一張銀票,不過是一百兩。
“不知道長可有長生之法?”
秦明將銀票退了回去,搖頭道。
“凡人壽運皆有定數,可益壽延年,想長生不過是癡人說夢話,這錢貧道就不收了。”
“時候不早了,今日卜算了一卦,精力不濟,煩請二位改日再來,請見諒。”
不想多說,而是起身送客。
今日的鉤子已經埋下了,等著魚兒上鉤便是。
戴權問這問題,必然是給他背后之人問的。
雙懸日月照乾坤。
參和進新皇和太上皇之間的斗爭,屬實是不明智啊!
危險也意味著機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