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就像在深海中潛伏一樣，

伴隨著厚厚的水層，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Z！醒醒！”

嘩啦！嘩啦！

窒息感瞬間傳來。

Z感覺自己的頭被一股力量摁在水里。

“嗚嗚嗚——，咕嚕...咕嚕嚕嚕...”

冰水嗆的Z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他怕打這水面。

他隱約聽到史黛拉說著什么。

下一刻那力量消失了。

“咳咳咳...咳...史黛拉？你要謀殺我啊！”

Z抬起頭，甩開了臉上的水珠。

他大口喘著氣。

現在他終于知道剛剛潛入賽博空間的那種窒息感是怎么回事了。

感情是史黛拉在謀殺自己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聽露西交代。”

“如果看到你異常，就要給你降溫。”

“剛剛你突然在水里打顫，我怕你燒壞了腦子，所以...”

史黛拉解釋著，雙手甚至比劃著當時的場景。

Z覺得小腿有點抽筋...有點缺氧。

其他發熱什么的根本沒有。

看來自己的系統完全屏蔽了副作用。

Z又咳嗽了一下：

“降溫...我的身體很熱嗎？我感覺除了差點被你淹死...其他都挺好的。”

Z調侃道：“誰要是以后和你在一起，肯定倒霉。”

“你！說什么呢！”史黛拉的臉上非常紅。

帶著不正常的紅。

“你怎么這么奇怪，史黛拉？”

Z順著史黛拉的視線向下看去...

八塊腹肌。

“...”

Z的腦袋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抱住自己。

誰懂這一刻的無助感...

“我的衣服...去哪了？”

看到Z的反應，想起露西說的話...她反而坦蕩了一些。

偏過頭不去看水下。

“脫了啊，不然...不然呢？看著你被燒死嗎...”

史黛拉小聲說。

“露西說要浸泡全身，我...還不是怕你死了...”

她飛快地狡辯著：

“上一次，哪個人說讓我檢查一下他的原裝貨啊？”

史黛拉背過身去，胡亂地抓起扔在邊上的警服。

警服是完全防水的，所以也沒有濕透了這一說法。

“今天...的事情，我...我會保密的。”

說完史黛拉同手同腳地飛快逃離了隔間。

這叫什么事呀...雖然她們是為了自己好。

但總感覺被占了便宜，有一種無力感。

Z伸手去拿那件警服。

露西推開了隔間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滴著水珠。

她剛斷開連接。

下一刻看到Z趴在浴缸邊緣，史黛拉紅著臉把警服甩給他。

“...”

審訊室內。

萊恩警長盯著兩個渾身滴水、還有一個還在遠處穿衣服的人，

“所以...我讓你們和露西學習黑客知識。”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結果，你們仨擱這給我整了個...三人行，必有濕焉？三人泡澡去了？”

“頭兒，不是你想得那樣子的。”史黛拉感覺臉燒燒的，“Z！進賽博空間了，我怕他燒掉了。所以...”

露西依靠在一邊，甩了甩水珠，

她的驚訝還沒有完全褪去。

萊恩警長指著Z說道：

“等等，等等...讓我捋捋。”

“你是說，這小子沒裝任何義體，連個基礎的接入倉都沒有。”

“他直接一頭扎進了賽博空間？這是什么天方夜譚嗎？”

“是的，警長。”史黛拉點了點頭，

“露西親眼看到的，他的意識體就憑空出現在廣域網節點上。露西，你說是不是？”

露西說道：

“無法解釋...他的神經信號沒有任何接口協議。”

“就像幽靈殺手一般直接打破了網絡的規則。”

“除非，他植入了某種頂級軍用級植入體，這種級別的技術...怕不是天價定制貨。”

史黛拉恍然大悟地看著走來的Z：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你這么強，一拳一個小蝦米。”

“說吧，你這個原裝皮膚下面，藏的都是金子吧！說，花了多少錢！”

原來自己一起工作很多年的菜鳥同事竟然是隱藏大佬兼富豪！

Z在遠處就聽到幾人的談論了，開始還有些擔心會不會暴露秘密。會不會被抓去當研究。

結果聽到后面越來越離譜了，史黛拉甚至懷疑自己是隱藏富豪。

Z張了張口含糊其辭。

“咳...這個...個人隱私，低調，低調點。”

警長萊恩并不在意Z是真富豪還是假富豪。

Z能進賽博空間是事實，這對他來說是個意外之喜。

他擺了擺手：

“能辦事就可以了，露西，看來你這次教學很顯著？”

“本來我是想讓露西共享視線讓你們了解一下賽博空間的。”

“露西，回頭還得辛苦你，多帶帶這倆。”

警長語氣輕松，仿佛在安排任務。

露西聞言，眼角一跳

“呵。”

“警長大人，這活兒不是早說好就干這一次？怎么活兒，條件越加越多？”

Z再也忍不住好奇心了，這兩人，認識？警長是怎么認識傭兵的？這也太魔幻了。

“等等！警長。”

“你跟露西是啥時候認識的，這事兒你可沒和我提過啊。”

萊恩警長聞言，臉上那嚴肅的表情瞬間松弛了下來。

他叉著腰語氣帶著自豪：

“嘿，我記得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這事兒還是我年輕那會的事了。”

“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英俊瀟灑的人。”

Z笑著看了看警長的中年肚。

他挺了挺身子，試圖找回往日雄風：

“當年我混街頭那時候，當邊緣行者的那會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時候，我一人一槍，干翻整個清道夫據點，那時候露西還很小，剛從荒坂里面逃出來。”

“說來也巧，剛好撞上了，反正順手嘛，就幫他擋了擋追兵，引開了那些公司狗。”

露西抱著胳膊，聽到荒坂仍然有些顫抖。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

算是默認了這段往事。

Z恍然大悟，在游戲和動漫里Z根本沒看到過這段劇情，難道是因為自己出現的蝴蝶效應？

“嗷！原來是革命友誼啊，那...她咋被你抓來了呢？”

“估計是她太笨了唄！”史黛拉在一邊笑道。

萊恩瞪了史黛拉一眼。

“她被報警了，有人舉報她盜竊荒坂員工芯片。還好報警轉到了我這片區。”

“還好是我接手，小子，你真以為局里都是鐵板一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