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想起了街頭的混亂，幫派火并，還有無孔不入的清道夫。

未來又該怎么辦呢？

“呵呵，你可以選擇爬上荒坂塔，也可選擇一路踹上荒坂塔。”

“踹上荒坂塔？”

大衛被Z這句話給震驚了。

這想法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Z點了點頭：

“你知道活在夜之城最需要的是什么嗎？”

“是力量，是能保護自己、能夠保護他人的力量。”

大衛瞬間回想起Z那如同鬼魅的速度。

他眼中不由的再次浮現出了震驚和渴望。

“如果我裝了斯安威斯坦...也可以像你這么強嗎？”

“可是...我只是一個窮學生，根本沒有錢去裝高級義體。”

Z并不知道大衛的母親——葛洛莉亞·馬丁內斯現在怎么樣了。

如果她還沒把那個斯安威斯坦交給曼恩的話，倒是可以讓大衛裝上。

“你媽怎么樣了。”

大衛愣了一下不知道Z為什么突然問到自己的母親了：

“我媽她...最近一直在昏迷，每天就清醒一小會。”

“那天曼恩給我們找了義體醫生。醫生說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

“錢...也是曼恩幫我結的。”

Z感慨了一下，看來曼恩人確實不錯。

至少沒在這節骨眼上追問斯安威斯坦的下落。

“義體你家里其實就有。軍用科技“遠地點”斯安威斯坦。”

大衛的眼睛瞬間一亮，他的內心已經渴望力量了。

“Z警官，我想試試...可是學校那邊...”

“學校？”

“狗屁的學校。搞定你媽才是正事。”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大衛的家。

史黛拉從副駕駛下來，舒展了一下身體。

“Z，天都快黑了。”

她瞥了一眼昏暗的天色。

“家里面那兩...沒問題吧。”

Z也下了車：“麗貝卡機靈著呢，有她在，希希安全得很。”

他一提到麗貝卡，仿佛空氣都冷了幾度。

史黛拉哼了一聲，

她別過臉，語氣有點生硬：

“哼...行吧。那你們上去吧。”

“我在車子里休息會兒，順便...嗯，順便和希希聊會兒天。”

史黛拉掏出手機晃了晃。

“怎么啦？生氣啦？”Z笑著趴在窗戶上問道。

“去去去，早點回來。”史黛拉擺著手。

...

大衛在前方默默帶路。

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股發霉的氣味迎面撲來。

房間很小，雜物堆放的有些混亂。

角落里有一張單人床。

葛洛莉亞·馬丁內斯正安靜地躺在上面，呼吸略顯沉重。

看到母親還在昏睡，大衛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Z問道：“她最近一直都是這樣子沉睡嗎？”

大衛嗯了一聲：

“偶爾會醒來，這幾天好起來了。可以下床走路了。”

就在這時，似乎是被屋子里的動靜打擾，葛洛莉亞的睫毛顫動了幾下。

“媽？”大衛立刻俯下身子。

“大...大衛？你的臉怎么了？”她掙扎地坐了起來。

“媽，我沒事，就是摔了一跤。”他下意識地撒了個謊，不想讓母親擔心。

“摔跤？”葛洛莉亞看到了大衛腫脹的嘴角。

她臉上寫滿了不信。

就在這時，她看到邊上竟然還站著一個NCPD制服的人。

昏暗的光線讓她一開始沒有注意到Z。

她這時本就緊張的心更加慌亂。

“警...警官？”她的聲音充滿了不安。

“我兒子是不是打了別人？他...他還小，不懂事。”

大衛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是這位警官幫了我...”

他剛想說Z幫他從勝男手里脫困的事情，但立刻剎住車。

這些事情說出來只會讓她更加擔憂。

Z向前走了一步：

“馬丁內斯女士，放松點，我確實是來幫大衛的。”

“更重要的是，我給大衛帶來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改變大衛命運的機會。”

葛洛莉亞猛地一驚，她坐了起來拉著Z走進了廚房。

她順手把廚房門給關了。

她的手有些顫抖：

“機...機會？”

“你...你想要什么？我們什么都沒有了...”

葛洛莉亞以為的機會是等價交換。

她的大腦飛快運轉，準備接受最糟的代價。

這種所謂的機遇一般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已經見過太多了，

根本不相信有無償的幫助。

Z說道：“詹姆斯的軍用科技遠地點斯安威斯坦在你這對嗎？”

葛洛莉亞面色一僵。

他怎么知道的？

那天自己已經夠小心了。

他是來追查那個賽博精神病案子的？

“不...長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葛洛莉亞矢口否認。

Z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步步緊逼：

“你冒險撿走了它，想賣給曼恩對嗎？”

葛洛莉亞一陣眩暈，

他不僅知道自己偷走了義體，就連賣家是誰他都知道。

她有點喘不過氣。

Z踱步看著簡陋的廚房擺設，

他在想著到底該怎么勸說葛洛莉亞讓Z裝上斯安威斯坦。

“為了你兒子的前程，你什么都肯做，對嗎？”

“荒坂學院對你兒子而言只是條死路。”

Z背對著她，

葛洛莉亞的面色有點煞白。

沉默在狹小的房間里蔓延。

Z繼續開口：

“你兒子今天和公司高層的兒子打架了，之后再待在學校只會害了他。”

他聽到葛洛莉亞了的一聲嘆氣聲音，

Z也輕松了下來。

看來這位母親經歷過這樣子的打擊也認清了現實。

讀書在這種世界是改變不了什么的。

只有力量！才能改變一切！

背后傳來抽泣的聲音。

衣料摩擦的聲響傳進Z的耳朵。

啪嗒...啪嗒...

他還沒有回頭，

一股溫暖帶著一絲顫抖的觸感貼上了他的后背。

“您...請不要告訴公司的人。”

葛洛莉亞有些抽泣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您想要什么？就現在。但我...我只剩下這個了。”

她的聲音很低。

我靠。這個女人tm在想什么！！

葛洛莉亞從后背一把抱住了Z，胸口緊緊地貼在Z的后背上

“只要您...放過他，給他指一條...我什么都愿意。”

Z一動不敢動：

“你...我他媽不是這個意思！”

他掙脫葛洛莉亞，卻不敢向后看去。

剛剛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那種下賤的玩意嗎？把衣服給我穿好！”

Z盯著墻角。

葛洛莉亞死咬著嘴唇。她松開了手。

空氣凝滯，廚房里只剩下兩人壓抑的呼吸聲。

“對不起...我理解錯了。”葛洛莉亞的嗓子啞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