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本宮想看王爺這樣的
- 長公主垂涎男色?王爺他一騎絕塵
- 皎月如是1213
- 2161字
- 2025-07-23 00:00:41
他低頭專注地為她纏好最后一圈紗布,指尖動作輕柔,燭火搖曳,映得蕭時宴側臉輪廓分明。
沈華陽望著他低垂的眼睫,忽然開口,聲音在靜謐的室內顯得格外清晰:“王爺不是想知道那句話的下一句是什么嗎?”
蕭時宴抬眸看她,眸中帶著一絲詢問。
她忽然勾唇,笑意狡黠,一字一句道:“不如你把衣服脫了?!?
見他怔住,她又補充道,語氣帶著幾分刻意:“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你把衣服脫了。”
蕭時宴果然愣了一瞬,墨色的眸子里掠過一絲訝異,隨即臉色微沉,那點不悅快得如同燭火跳動的影子,轉瞬即逝。
他沒再多言,只迅速將紗布系好,動作利落。
而后,他望著她,黑曜石般深邃的眼平靜得如一口百年老井。一時間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忽然低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意味,只吐出兩個字:“可以。”
話音落,他竟真的抬手,解起了外袍的玉帶。
動作從容不迫,外袍滑落肩頭,露出內里白色的中衣,領口微敞,隱約可見鎖骨的輪廓。
沈華陽原是故作鎮定,此刻見他真的動手,反倒有些措手不及。
方才那點囂張氣焰悄然斂了去,耳根竟微微發燙。她強撐著別開眼,又忍不住偷瞄過去。
平日里她是喜歡美男不錯,可是此刻蕭時宴這樣一個長相俊朗,身強體壯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聽她的話乖乖脫衣服,她竟一時感到有點別扭。
“公主殿下,把頭轉過來?!笔挄r宴的聲音在燭火中漫開,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溫和。
沈華陽依言望去,目光不自覺地頓住。
燭光勾勒著他寬肩窄腰的輪廓,外袍褪去后,中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臂彎,露出的上半身線條流暢而緊實。
肌理分明的肩背隱在暖黃的光暈里,每一寸肌肉都透著常年習武的力量感,卻不顯虬結,反帶著一種克制的張力,像蓄勢待發的弓弦。
她定了定神,繞到他身后。指尖微動,細細打量著他的脊背。
往日里見他,他身姿挺拔,儀態極好。
可那日在飛翎閣附近睡著,醒來時見他就坐在身側守著,日光透過窗欞落在他肩頭,她分明瞥見他挺直的脊背,有極輕微的顫抖。
還有那日巷中遇襲,兩名黑衣人武功狠戾,分工更是詭異。
一人死纏著他正面纏斗,另一人卻招招直取他后背,招式間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急切,仿佛要在他背上取什么東西,又或是驗證什么……
沈華陽指尖輕輕撫上蕭時宴的脊背,她的手帶著微涼的溫度,觸到他溫熱的肌膚時,蕭時宴的身子幾不可察的一僵,連呼吸都滯了半分。
指尖下的肌膚光滑而緊實,她順著脊椎的弧度慢慢摩挲,忽然目光一凝,就在那脊椎旁側,似有一條極細的線條,淺淡得幾乎與膚色相融,若隱若現。
沈華陽心頭一動,下意識地湊近了些,想看得更真切。可就在她眨了眨眼的瞬間,那道線條竟像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無蹤。
她微怔,又細細摸了一遍,指尖所及之處只有平滑的肌膚,再無半分痕跡。
難道是方才燭火晃動,看花了眼?沈華陽蹙了蹙眉,指尖停在那處,一時有些不確定。
“公主殿下看夠了嗎?”
沈華陽的手指沒停,順著脊背蜿蜒而下,滑過腰線,最終落在他結實的胸肌上。
指甲輕輕在他肌膚上劃了道淺痕,像貓爪撓過綢緞,她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看膩了那些伶人,本宮也想看看王爺這樣的。”
蕭時宴先是皺了皺眉,眼底浮起幾分狐疑,似乎在揣測她這番舉動的用意。
但那狐疑很快散去,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帶著點說不清的玩味:“公主殿下說笑了。”
“景小姐喜歡你?!鄙蛉A陽忽然轉了話鋒,指尖仍停留在他胸前,語氣聽不出情緒。
見他沒接話,又追問,“王爺喜不喜歡她?”
她抬著眼看他,眼尾微微上挑,像含著兩汪浸了蜜的春水,眼神里卻帶著幾分戲謔,語氣輕飄飄的,像在聊一件無關緊要的閑事。
蕭時宴的笑容淡了下去,目光沉沉,語氣清明而篤定:“臣對景幻姝并無任何情誼?!?
沈華陽聞言,眼尾抬得更高了些,唇邊綻開一抹明艷的笑:“那王爺對本宮呢?”
不等他回答,又自顧自的接道:“本宮的妹妹說,王爺與我是青梅竹馬的情分,這話,王爺認不認?”
燭火在銅臺里明明滅滅,屋靜得能聽見燭芯偶爾爆出的滋滋響聲。
她的眼睛在燭光下格外好看,瞳仁像浸在蜜里的黑曜石,流轉間泛著細碎的光,連眼睫投下的陰影都帶著幾分繾綣。
蕭時宴的下頜線繃得很緊,胸腔里翻涌的情緒幾乎要破堤而出。
可沈華陽忽然抬起手,食指輕輕按在他的唇上,微涼的觸感讓他一怔。
她緩緩搖頭,眼底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意味。垂眸指尖繞過他的肩頭,慢條斯理地替他攏好衣襟。
衣衫沒系周整,領口松垮地敞著,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底下緊實的肌理,暖黃的燭光落在上面,勾勒出健碩的輪廓,平添幾分野性的張力。
“本宮又不想聽了,王爺也不要說?!鄙蛉A陽收回手,語氣輕描淡寫。
她說完便轉身,走到門邊正要抬手推門,卻又頓住回頭望了蕭時宴一眼。
目光在他敞開的衣襟處打了個轉,唇邊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本宮很喜歡,你再練練?!?
話音落時,房門已被輕輕推開,帶起一陣微風,吹得燭火又是幾晃。
沈華陽踏出王府大門,夜風吹起她鬢邊的碎發,指尖下意識地攥緊了袖角。
目光沉沉落在門楣上那“蕭王府”三個鎏金大字上。
燭火從門內透出來,將字跡映得明明滅滅,像極了這些年她藏在心底的盤算。
她知道蕭王府戒備森嚴,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她知道蕭時宴這樣的人,她今晚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他床邊。
這些年的隱忍像一層薄冰,如今總算等到冰裂的這天,等到了蕭時宴真正手握重權。
她微微揚了揚下巴,眼底掠過一絲冷光。
這天下棋局,她要的從不是乖乖做好一枚棋子,有一隅安穩。
而是不論借誰之勢,用任何手段,她都要落子無悔的底氣,她要做這天下棋局的執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