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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生了五個娃后,網文女王橫空出世

>第五次陣痛襲來時,江淮音死死攥著唐如成的手:“……游輪?”

>“改簽了,”男人吻著她汗濕的額角,“等你出月子,太平洋任你選?!?

>新生兒響亮的啼哭中,唐聿修冷靜地拍下弟弟的腳丫照發家族群:「新成員,代號糖豆,凈重3.8kg,驗收合格?!?

>三年后,網文界殺出一匹黑馬。

>當紅IP《糖心風暴》簽售會上,記者追問神秘作者“回音”的真容。

>后臺突然傳來奶聲:“媽媽!恒恒的奧特曼被哥哥踩扁啦!”

>江淮音抓過話筒微笑:“抱歉,下本書預告——奧特曼拯救計劃?!?

>大屏幕突然切入視頻通話,唐如成抱著哭花臉的小兒子:“唐太太,拯救計劃需要雙親在場?!?

>滿場閃光燈中,恒恒的鼻涕泡“噗”地炸開在唐總高定西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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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別墅的清晨,像一臺精密的儀器被強行塞進了一只尖叫的土撥鼠。

“唐聿明!把妹妹的蝴蝶結吐出來!那不是口香糖!”

“媽媽!二哥搶我的發卡!他說是外星飛船的控制器!”

“汪!汪汪汪!”(元帥叼著被扯斷的蝴蝶結狂奔而過)

“哇——!我的漂漂!哥哥壞!”

江淮音一手拿著鍋鏟,一手試圖從十歲二兒子嘴里搶救下慘遭蹂躪的粉色絲絨蝴蝶結,雙胞胎女兒知微和知夏一左一右抱著她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廚房島臺上,吐司機正焦躁地冒著煙??諝饫飶浡久姘慕购?、兒童沐浴露的甜膩味和……一絲若有似無的酸水味兒。

胃里一陣熟悉的翻騰,她猛地松開鍋鏟,捂住嘴沖向水槽。

“媽媽?”“媽媽怎么了?”三個孩子的哭鬧戛然而止,換成驚恐的注視。

“沒事……”江淮音干嘔了幾下,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拍著臉頰,試圖壓下那股惡心。懷孕進入第八個月,孕吐本該遠去,但昨晚被唐聿明半夜“研究”火箭模型的爆炸聲(用卷紙芯和橡皮筋做的)驚醒后,這熟悉的眩暈感又卷土重來。

一只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胳膊,帶著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木質冷香。唐如成不知何時出現在廚房,西裝革履,顯然準備出門。他一手還拿著平板,屏幕上是未關閉的股市走勢圖,另一只手卻無比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鍋鏟,關掉了冒煙的吐司機。

“去坐著?!彼穆曇舻统粒瑤е蝗葜靡傻臏睾?,目光在她明顯隆起的腹部和蒼白的臉上掃過,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陳姐!”

管家陳姐應聲出現,訓練有素地開始接手廚房的爛攤子,同時哄著三個小的去吃早餐。

江淮音被他半扶半抱地安置在餐廳的軟椅上。唐如成倒了杯溫水遞給她,指尖無意間擦過她的手背,溫熱干燥。

“今天感覺怎么樣?”他低聲問,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肚子上,那里正被里面的小家伙頂起一個小鼓包。

江淮音喝口水,勉強壓下惡心,扯出一個笑容:“老樣子。就是這小祖宗……”她把手覆在鼓包上,輕輕按了按,里面的小家伙立刻回敬了一腳,力道不小?!案阋粯?,精力旺盛,脾氣不小?!?

唐如成的嘴角微微上揚,深邃的眼眸里漾開一絲暖意。他伸出手,寬大的掌心輕輕覆蓋在她放在肚子上的手背。隔著一層薄薄的孕婦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有力的胎動,一種混合著神奇與責任感的暖流瞬間熨帖了清晨的兵荒馬亂。

“辛苦你了。”他低聲說,指腹在她手背上極輕地摩挲了一下。這簡單的三個字,在經歷了四個孩子和眼下這第五次的孕期后,承載著千鈞的重量。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平靜的童音插了進來:

“根據最新觀測數據,‘糖豆’今日活躍度指數為8.7,較昨日上升0.3個點。預計未來24小時內,母體不適感加劇概率為87.5%,建議增加臥床時間及水果攝入量?!?

十三歲的唐聿修穿著熨帖的私立學校制服,端坐在餐桌旁,面前攤著一本厚厚的《天體物理學導論》,旁邊還放著一個攤開的硬殼筆記本,上面畫著復雜的曲線圖和一些標注——赫然是他為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建立的“行為觀測日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最近宣稱用眼過度需要保護視力),鏡片后的目光冷靜地掃過父母交疊的手和母親的肚子,如同一位嚴謹的科學家在匯報實驗數據。

唐如成:“……”

江淮音:“……”

“哥哥!”唐聿明嘴里塞滿了陳姐剛端上來的小松餅,含糊不清地抗議,“糖豆才不是什么數據!他是我小弟!以后要跟我一起造火箭征服火星的!”他揮舞著沾滿糖霜的拳頭。

“是妹妹!”“香香妹妹!”雙胞胎立刻加入戰局。

唐聿修面不改色,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唰唰記錄:“樣本唐聿明,主觀臆測傾向嚴重,缺乏數據支撐。樣本知微、知夏,存在性別偏好干擾觀測客觀性。記錄完畢?!?

江淮音看著大兒子那副少年老成的學霸模樣,再看看旁邊張牙舞爪的二兒子和天真爛漫的雙胞胎,最后目光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還有身邊雖然西裝筆挺卻眉眼溫柔、掌心溫熱的丈夫,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是疲憊,是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填得滿滿當當、喧囂又踏實的歸屬感。

她反手輕輕握住了唐如成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指,指尖冰涼。唐如成立刻察覺,反手將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那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如成,”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期盼,“等糖豆出來……我們的游輪,是不是……”

話沒說完,一陣強烈而熟悉的緊縮感猛地從小腹深處炸開!那感覺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力道兇猛,瞬間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和話語!

“呃——!”江淮音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煞白,痛呼被死死壓在喉嚨里,只有破碎的喘息逸出。她下意識地弓起腰,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餐桌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瞬間泛白!

“淮音!”唐如成的臉色驟然劇變!方才的溫存和沉穩蕩然無存,深邃的眼眸里只剩下全然的驚懼!他清晰地感覺到掌心里她的手瞬間變得冰冷潮濕,看到她額角瞬間迸出的冷汗和因劇痛而扭曲的面容!

整個餐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媽媽!”“媽媽!”孩子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唐聿修的筆記本“啪嗒”掉在地上。

陳姐手里的牛奶壺差點摔落。

那陣劇烈的宮縮如同海嘯,來得兇猛,退去時也帶走了江淮音大半的力氣。她癱軟在椅子里,大口喘息,冷汗涔涔。

“陳姐!叫司機備車!立刻!去圣心醫院!”唐如成的聲音如同淬了冰,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凌厲,瞬間掌控了混亂的局面。他一邊迅速下達指令,一邊俯身,動作異常輕柔卻無比堅定地將江淮音打橫抱了起來!完全無視了自己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可能會被弄皺。

“別怕,我在。”他低頭,嘴唇貼著她汗濕的額角,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心安的魔力,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慌亂只是錯覺,“沒事的,沒事的……”

江淮音虛弱地靠在他堅實溫暖的懷里,劇烈的疼痛讓她說不出話,只能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像動蕩海面上唯一的錨點。她艱難地抬起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指尖冰涼。

唐如成抱著她,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步伐穩健得不可思議,仿佛懷里抱著的是整個世界,不容有絲毫閃失。經過餐桌時,他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掃過三個被嚇呆的孩子和一臉緊張的陳姐,語速極快卻清晰地交代:“聿修,看好弟弟妹妹,跟陳姐在家,隨時等電話!元帥關進籠子!”

“是,爸爸!”唐聿修第一個反應過來,迅速撿起地上的筆記本,小臉繃得緊緊的,展現出超越年齡的冷靜,一把拉住還想跟著跑的唐聿明。

唐如成不再停留,抱著懷中因陣痛而微微顫抖的妻子,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口。引擎的咆哮聲瞬間撕破了別墅區的寧靜。

黑色的勞斯萊斯庫里南如同離弦之箭,在清晨的車流中穿梭。后座上,江淮音蜷在唐如成懷里,陣痛如同不知疲倦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地襲來,間隔越來越短,強度卻一次比一次更甚。每一次收縮都像是要把她的身體從內部生生撕裂,冷汗浸透了她的額發和衣襟,壓抑的痛哼斷斷續續。

唐如成緊緊抱著她,用溫熱的毛巾一遍遍擦拭她額頭的冷汗,手臂穩穩地托著她的腰背,試圖為她分擔哪怕一絲一毫的重量。他下頜繃得死緊,唇線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眼底是深不見底的焦灼。每一次她因劇痛而在他懷中繃緊身體、發出壓抑的呻吟,都像有一把鈍刀在他心口反復切割。他只能一遍遍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堅持住,淮音,馬上就到了……”

“看著我,別怕,我在……”

“呼吸,跟著我,吸氣……呼氣……”

“糖豆等不及要見我們了,再堅持一下……”

他的聲音成了她混沌痛苦世界里唯一清晰的坐標。她死死抓著他的手臂,指甲隔著昂貴的西裝面料深深陷進他的皮肉里,留下彎月形的痕跡。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更緊地擁抱著她,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通過擁抱傳遞過去。

醫院VIP通道早已準備就緒。訓練有素的醫護推著移動床迅速迎了上來。唐如成小心翼翼地將妻子轉移到床上,手卻始終沒有松開,一路緊緊握著她的手,跟著推床疾步沖向早已安排好的高級產房。

“家屬外面等!”護士試圖阻攔。

“我是她丈夫!”唐如成的目光銳利如刀,帶著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強大壓迫感,聲音不高,卻斬釘截鐵,“我必須在她身邊!”那不容置疑的氣勢讓護士瞬間噤聲,默認了他的特權。

產房的門在身后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里面是無影燈冰冷的光、消毒水刺鼻的氣味、監測儀器規律的滴答聲,以及助產士冷靜而專業的指令聲。

“江女士,放松,宮口開得很快……”

“用力!對,就是這樣!”

“看到寶寶的頭了!再用力一次!”

江淮音所有的力氣仿佛都在這場漫長的拉鋸戰中耗盡。汗水模糊了視線,劇烈的疼痛讓她意識都有些渙散。她只能死死攥著唐如成的手,仿佛那是連接她與這個世界的唯一繩索。他的掌心滾燙,源源不斷地傳遞著力量。他半跪在產床邊,不停地用濕毛巾擦拭她的臉和脖子,在她耳邊一遍遍重復著鼓勵的話語,聲音因為緊張和心疼而微微發顫,卻始終沒有停下。

“淮音,加油!你是最棒的!”

“快了,快了!我看到糖豆了!”

“別放棄!我在這里!我一直在這里!”

他的聲音穿透了疼痛的迷霧,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魔力。江淮音咬緊牙關,用盡最后一絲意志,將所有的力量向下推送……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那撕裂般的痛苦徹底吞噬的瞬間,一聲嘹亮得如同破曉號角般的啼哭,猛地刺破了產房里所有的緊繃和壓抑!

“哇啊——!哇啊——!”

那聲音如此鮮活,如此有力,帶著新生命初臨人世間最原始的宣告!

所有的疼痛、疲憊、恐懼,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江淮音脫力地癱軟下去,大口喘息,汗水順著額角滑落,視線模糊一片,只能聽到那無比響亮的哭聲。

“是個男孩!非常健康!”助產士喜悅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個溫熱、帶著胎脂、有些滑膩的小東西,被輕柔地放在了她的胸口。

江淮音下意識地低下頭。

一張皺巴巴、紅彤彤的小臉映入她模糊的視線。小家伙閉著眼睛,小嘴卻張得大大的,正用盡全力向這個世界發出他嘹亮的宣言。他的皮膚那么薄,那么嫩,小小的身體溫熱地貼著她,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劇痛后的虛脫、塵埃落定的狂喜和一種排山倒海的母性洪流,瞬間沖垮了她的心防!滾燙的淚水毫無預兆地洶涌而出,混合著汗水,滴落在小家伙稀疏的胎發上。

“糖豆……”她哽咽著,聲音破碎不堪,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誠地觸碰了一下兒子嬌嫩無比的臉頰。那溫熱的觸感,像電流一樣直擊靈魂深處。

唐如成僵立在床邊,高大的身影仿佛凝固成了一座雕像。他維持著半跪的姿勢,目光死死地膠著在妻子胸前那個哇哇大哭的小生命上。汗水浸濕了他額前的碎發,昂貴的西裝皺巴巴地貼在身上,手臂上還留著幾道清晰的指甲抓痕。他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著極其復雜的情緒——有目睹妻子承受巨大痛苦后的余悸和心疼,有初為人父(再一次)的巨大沖擊和難以置信,但最終,所有的情緒都沉淀、匯聚成一片深不見底的、溫柔的海洋,那里面清晰地倒映著妻子淚流滿面的臉和那個啼哭不止的小小身影。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伸出手,動作帶著一種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寬大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兒子揮舞著的小拳頭。那柔軟而有力的觸感,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瞬間貫穿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抬起頭,目光與淚眼朦朧的江淮音相遇。無需言語,劫后余生的慶幸、新生命降臨的狂喜、以及對彼此深深的愛意和感激,都在這一眼中無聲地流淌、交融。

他俯下身,滾燙的、帶著汗水和劫后余生氣息的唇,無比珍重地印在江淮音汗濕的額頭上,聲音沙啞低沉,卻帶著一種重若千鈞的承諾:

“游輪改簽了,”他貼著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拂過,“等你出月子,太平洋,任你選?!?

江淮音含著淚,嘴角卻努力地向上彎起,輕輕地點了點頭,所有的委屈、疲憊和等待,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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