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琪拿著刀瘋了一樣攻擊著她,陳光始終不忍心還手,一直做著躲閃。
“住手啊,我是你的妹妹,是你的好朋友啊”陳光沖著她喊道。
“誰和你是朋友!拿命來!”王嘉琪一直追著她,那陣勢就像要將她撕成碎片一樣。
“這樣下去不行啊。”陳光邊跑邊想辦法。慌亂中她見前面有一個樹洞,連忙躲了進去。
王嘉琪對她的追殺還是沒有停止,一直在樹洞外面找她。
陳光已經(jīng)汗流浹背,拍打著胸口想透透氣,她的卡牌順勢從衣服口袋里掉了出來,陳光剛要彎下腰撿起來,郝欣仁從卡牌里投影出來了。
陳光擦著嚇出來的汗問道:“姐姐,那是怎么回事?”
郝欣仁對她說:“那是你一直以來的夢魘,只要你鼓起勇氣面對她,她就會指引你出去。”
說完,郝欣仁就消失了。
陳光還想問什么,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王嘉琪已經(jīng)找到了陳光,惡狠狠地說:“原來你躲在這啊,終于找到你了,去死吧!”
說著,手里拿著一把利刃,說:“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陳光的耳朵邊又起了郝欣仁的聲音:“楊光,不要怕,相信你的好朋友。”
陳光點點頭,克服了心中的恐懼,走過去擁抱了一下,對她說:“姐姐,我知道這不是真正的你,我所認識的王嘉琪是個善良、聰明、溫柔的女孩,我求求你,快點醒來吧。已經(jīng)去世的郝欣仁姐姐現(xiàn)在如果在這里,她也不希望你變成這個樣子。”
聽到陳光的話,王嘉琪的頭一陣劇痛,刀順著手滑落下來,她痛苦地捂著腦袋,眼神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溫柔,對陳光說:“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
她還想說什么,可是王嘉琪的身體卻化作光塵消失了,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灰白色,陳光手中的卡牌形成了一扇門,王嘉琪對陳光說:“陳光,恭喜你戰(zhàn)勝了自己的夢魘,作為剛才的承諾,我愿意送你出去。我希望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勇敢地做自己,言盡于此。”
陳光剛要說什么,忽然有一種下墜的感覺,她的整個身體突然下墜了。“啊…”陳光一下子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房間里的床上躺著。
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是夢?還是真實?如果是夢境,那場夢怎么會給她的感覺這么真實?誰也不知道,但是陳光知道,她戰(zhàn)勝了自己的懦弱。
下午,她來到這所經(jīng)貿(mào)學校,剛進校門,感覺自己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過頭,原來是趙麗。陳光的心沒有再逃避這一切,她攥緊拳頭深呼吸一口,緊接著,她將心中的自卑壓制下去,勇敢地上前和趙麗問好:“你好,趙麗同學。”
趙麗也友好地對她說:“陳光同學,你好。”
這時,趙麗發(fā)現(xiàn)了她性格上的變化,張目結(jié)舌地說:“才一中午不見,怎么變化這么大。”
陳光做個鬼臉說道:“不告訴你。略略略~來追我呀。”
兩個充滿活力的女孩在操場上相互追逐打鬧,其他同學議論紛紛:“那不是陳光嗎?她的性格不是非常害羞的嗎?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開朗、自信了?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法寶一樣。”
“嗶嗶…”一陣清脆的口哨聲從陳光的身后傳了出來,陳光和趙麗立刻停止了打鬧,跑到對伍里站好。
校長來了,在演講臺上,對學校師生說道:“后天就要開學了,為保證我校順利開學,以全新面貌迎接新生活,我校將舉行開學典禮,我們的校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總共十六個字:‘自信自立,永不言棄,規(guī)范行為,嚴格自律。’,希望大家都能做到。”
校長說完,張教員把陳光帶到籃球架下,讓她在那兒坐著,對她說道:“在這坐著,不許亂跑。”
其他同學見狀一齊笑了起來,只見趙教員的眉頭一皺,同學們瞬間不敢說話了。
陳光坐在籃球架下,一時間沒事可做,于是隨手拿起一個本子撕紙片玩兒,剛剛撕下來,注意到上面的字:“秋季運動會……”
趙教員在隊伍里指揮,見她的本子被撕了,腳不點地地趕過來的她一把搶過本子,不高興地說道:“你怎么這么頑皮啊,這個本子記著的是運動會咱們班的報名事項,信不信我罰你在學校的操場上跑30圈。”
頑皮的陳光拍著手,笑著對趙教員說道:“好呀,我倒真的想跑一跑。”
“我暈,氣死我了。”看見她那副頑皮的樣子,將趙教員氣得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張教員趕過來,對趙教員說:“怎么回事?”
趙教員指著她手里的紙片說:“你問這個搗蛋鬼去。”
陳光自知理虧,她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出乎意料的是張教員并沒有生氣,溫柔地對她說:“是你做的嗎?”
“是…是我。”陳光的聲音低的像蚊子嗡嗡,頭低的更低了,眼睛盯著地上,她一直都不敢看教員。
張教員拍拍她的肩膀,對她說:“沒事,我另外存了一份,但不知你有興趣參加比賽嗎?”
“什么?參加比賽?”聽到這句話,陳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張教員點點頭,這個消息讓陳光興奮得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
趙教員對她說道:“還不快謝謝張教員。”
“謝謝張教員,謝謝,謝謝。”陳光連聲道謝,她剛才的那副沉默蕩然無存,就像誰給她充了電似得。
趙教員搖搖頭,對陳光說道:“你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跑5圈操場。”
聽完,陳光不免有一些哭笑不得,說道:“好。”
說完,陳光就到跑道上飛快地跑了起來,由于陳光的速度飛快,不到3分鐘就跑完了全程,她轉(zhuǎn)過頭來沖著趙教員做了個調(diào)皮的鬼臉。
“略略略~怎樣?還不錯吧?”陳光做著鬼臉說道。
“唉!這丫頭…”趙教員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放學后,陳光剛要離開學校,一個長著刺猬頭的男同學將她攔住了。
“陳光同學,你還要不要瓶子了?”那個男生跑過來問她。
陳光點點頭,對他說道:“要啊。”
“我們宿舍里有,跟我走吧。”那個男生對她說。
陳光跟著他到了男生宿舍樓下,陳光在樓下等著他。過了一會兒,只見七八個男生走了出來,他們每人手里都提著滿滿一袋子飲料瓶。
陳光看著這些瓶子既發(fā)愁又高興,悲喜交加。她高興的是這么多的瓶子可以賣不少錢,發(fā)愁的是這么多瓶子沒辦法一下子拿走。
陳光正在發(fā)愁,陳浩源那渾厚的聲音從她身后傳出來:“丫頭,我?guī)湍隳米甙桑夷?袋,剩下3袋你來拿。”
陳光臉紅了,轉(zhuǎn)過頭說道:“謝謝哥哥。”
說完,他們結(jié)伴來到廢品回收站,將瓶子全部賣掉,賣了20塊錢。
回家路上,陳光問他:“哥哥,你怎么會來我們學校的?”
陳浩源對她說:“我來看看我的小丫頭在這所學校里過的怎么樣。”
陳光的臉更紅了,對陳浩源說:“哥哥,你真好。”
“小丫頭,最近不錯吧?”陳浩源關(guān)切地問她。
陳光回答道:“不錯,哥哥,同學們都對我挺好的,你放心吧。”
陳浩源沉默一陣,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丫頭,被欺負了一定要討回去公道,不要忍,對于某些人,你越是忍,他們就越欺負你……(此處省略一萬字)”
陳浩源的長篇大論惹得陳光心里有點煩了,她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嘮叨:“好了,好了,哥哥,其實你并不需要太擔心我的,你呢?最近怎么樣?”
陳浩源笑著說:“我最近也挺好的,看著你這個小調(diào)皮慢慢地長大了,我覺得很幸福。”
陳光聽出他所說的話中的意思,把頭一扭,說道:“你在說我?我是小調(diào)皮?我去你的吧。”
陳浩源一臉嬉笑,笑著對陳光說:“好好好,不叫你小調(diào)皮,叫你臭丫頭總行了吧。”
“我哪臭了?討厭,討厭,哥哥討厭啦。”陳光聽到這話心里有點生氣了,在他身后追著他不放。
陳浩源扭頭對追在他身后的陳光說:“臭丫頭,臭丫頭,略略略略~。”
“討厭,討厭啦~”陳光一直在陳浩源的身后窮追不舍。
他們跑了好一會兒,在即將追上陳浩源的那一刻,陳光那不爭氣的胃針扎一般痛了起來,疼痛的壓迫使得她被迫靠著一棵樹彎下腰來休息。陳浩源見狀,連忙跑過去問她:“丫頭,胃是不是又痛了?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陳光捂著肚子說:“沒事的,哥哥,就是我的胃部有點疼而已。”
“丫頭,來,先喝點熱水暖暖胃。”說著,陳浩源急忙拿出放在他書包里的保溫杯給陳光。
“謝謝哥哥。”說完,陳光接過保溫杯緩緩喝了幾口水。喝完水,她覺得自己的胃里舒服多了。陳浩源的眼里閃過一絲擔憂,自責地問她:“丫頭,好點了嗎?都怪我當時沒保護好你,才會…”
陳光感到胃舒服了一些,于是她直起腰回答道:“好多了,哥哥,謝謝哥哥。”
吃完飯后,陳浩源立刻開始翻箱倒柜地找治胃疼的藥給陳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