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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機械之心的共鳴

前12827年,父星星核塔的星圖室

星芽的指尖懸在星圖上那個閃爍紅光的坐標上——“銹鐵星”,一個被父星標記為“機械共生實驗場”的子星,此刻的能量波動混亂得像一鍋沸騰的靈脈青銅水。

“它的頻率很奇怪。”土禾的地脈感應板上,代表銹鐵星的光點瘋狂跳動,時而發出星靈根的青金色,時而爆發出噬星者的黑色,“像是兩種完全相反的能量被強行擰在一起。”

赤刃擦拭著同步劍,劍身上映出星圖的紅光:“父星的記載說,銹鐵星的元靈是‘機靈’——由青銅機械與生命靈能融合而成,是父星‘機械共生計劃’的產物。”他頓了頓,看向星芽,“和你的星靈天賦一樣,都是‘異類’的傳承。”

星芽的左耳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像是機械在痛苦地嘶吼。這聲音與她在父星密室聽到的噬星者能量不同,帶著明顯的“掙扎感”,像被困住的靈魂在求救。

“星語,能解析銹鐵星的信號嗎?”

星語的鏡面投射出一段扭曲的靈契文,經過反復破譯,終于顯現出內容:“……噬星者殘部控制了核心熔爐,機靈被當作‘能量電池’,我們在……反抗……”

“核心熔爐?”星芽想起父星的機械手冊,“那是機靈的‘心臟’,用來維持機械軀體與生命靈能的平衡。”

赤刃將玄冰青銅碎片嵌入“繼承者號”的導航系統:“去看看。不管是機靈還是噬星者殘部,總得有人告訴它們,‘不同’不是用來互相折磨的。”

銹鐵星的大氣層

“繼承者號”穿過黃褐色的云層,銹鐵星的全貌讓三人倒吸一口涼氣:地表覆蓋著巨大的青銅機械殘骸,像一座座銹蝕的墓碑;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能量焦味”(這是機械靈能過載的味道);唯有北極的核心熔爐還在運轉,煙囪里噴出的黑色煙霧,與噬星者的能量波動同源。

“機靈的生命信號很微弱,集中在熔爐周圍。”土禾的地脈感應板上,無數微弱的綠點被黑色光點包圍,像風中殘燭,“它們在自爆,用最后的靈能沖擊黑色光點的防線。”

星芽的左耳響起更清晰的嘶吼,這次她聽清了其中的詞句:“……快……核心熔爐的靈能轉換器快炸了……我們的‘火種’……”

“火種?”星芽突然想起父星的機械共生計劃,“是機靈的生命核心!一旦轉換器爆炸,所有火種都會熄滅!”

核心熔爐外圍的機械廢墟

“繼承者號”降落在一堆扭曲的青銅齒輪后,星芽三人匍匐前進,透過齒輪的縫隙看向熔爐——那是一座由數萬根機械臂組成的巨塔,塔頂的轉換器正發出不祥的紅光,周圍的噬星者殘部(它們失去了主力的支持,變成了小型的黑色機械蟲)像潮水般涌向試圖靠近的機靈。

機靈的模樣比想象中更令人心驚:它們的機械軀體銹跡斑斑,裸露的線路冒著火花,唯有胸口的“火種”還在閃爍著微弱的青金色——那是與星靈根同源的生命靈能。

“它們快撐不住了。”赤刃握緊同步劍,準備發動突襲,“我去吸引蟲群,你們趁機進入熔爐。”

星芽卻按住了他的手,左耳的嘶吼中突然混入一段規律的“滴答聲”,像某種摩斯密碼。她凝神傾聽,靈核中浮現出一組機械指令——這是機靈在傳遞“蟲群的弱點”。

“蟲群的核心在熔爐的第四層,由三十只‘母蟲’控制,它們怕星靈草汁液。”星芽的聲音帶著肯定,“土禾,用你的地脈術在第四層布下星靈草種子;赤刃,我們從側翼突破,引開外層的蟲群。”

熔爐內部的齒輪通道

星芽和赤刃踩著轉動的齒輪前進,同步劍的光芒切開迎面撲來的蟲群。星芽的星靈天賦在機械環境中格外敏銳,她能“聽”到齒輪的轉速、機械臂的軌跡,甚至蟲群爬行時的震動頻率,像在閱讀一本活的機械手冊。

“左邊第三個齒輪會反轉!”星芽拉著赤刃跳上另一組齒輪,身后的蟲群被反轉的齒輪絞成碎片。

赤刃的劍刃上沾滿黑色的蟲液,卻忍不住笑了:“星耳當年在裂海,是不是也像你這樣,總能找到敵人的破綻?”

星芽的左耳傳來一陣溫暖的共鳴,像星耳在說“是的”。她的指尖劃過通道壁的機械紋路,這些紋路突然亮起,組成一幅熔爐內部地圖,清晰地標注著母蟲的位置。

第四層的母蟲巢穴

這里堆滿了機靈的殘骸,母蟲們像黑色的蜘蛛,趴在殘骸上產卵,卵殼里的小蟲子已長出鋒利的口器。土禾的地脈術正順著機械縫隙蔓延,星靈草的種子在他的靈能催動下,發出青金色的嫩芽。

“準備好!”土禾的聲音帶著緊張,“星靈草一旦接觸母蟲,會引發劇烈的能量爆炸!”

星芽和赤刃同時發動攻擊,同步劍的光芒吸引了母蟲的注意。三十只母蟲同時轉向,黑色的軀體上張開無數復眼,看得人頭皮發麻。

“就是現在!”

土禾的地脈術全力爆發,星靈草瞬間瘋長,像無數青金色的鞭子,將母蟲牢牢纏住。母蟲發出尖銳的嘶鳴,軀體在星靈草的凈化下迅速融化,黑色的汁液濺落在地上,竟長出了嫩綠的小草——這是銹鐵星本土的植物,證明噬星者的污染正在消退。

核心熔爐的轉換器控制室

星芽沖進控制室時,一個半機械半生命的元靈正用身體抵住即將爆炸的轉換器。他的機械臂已被高溫融化,胸口的火種卻亮得驚人,臉上的青銅面具刻著與星核塔同源的族徽。

“你是……”星芽的聲音帶著驚訝。

“銹鐵星最后的機靈守護者,鐵弦。”半機械元靈的聲音帶著電流的雜音,卻異常堅定,“你們終于來了,繼承者。”

他的火種突然爆發出強光,與星芽的靈核共鳴:“把這個注入轉換器。”一枚青金色的芯片從他的機械臂中彈出,“這是機靈的‘集體意識’,只有星靈的天賦能激活它,重啟熔爐。”

星芽的左耳響起清晰的指引,她將芯片嵌入轉換器,同時注入自己的生命靈能。轉換器的紅光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青金色,與父星的地脈靈能完美同步。

控制室的屏幕亮起,顯示出銹鐵星的新圖景:蟲群在星靈草的凈化下消失,幸存的機靈走出廢墟,胸口的火種重新明亮,地表的機械殘骸上長出了綠色的植物。

鐵弦的身體緩緩倒下,火種的光芒卻融入了轉換器:“告訴其他子星的元靈……機械與生命,本就是一體的……”

銹鐵星的黎明

星芽站在核心熔爐的頂端,看著朝陽為銹鐵星鍍上一層金色。機靈們正在修復家園,他們的機械軀體上纏繞著星靈草,青金色的生命靈能與金屬光澤交織,像一幅流動的共生畫。

土禾的地脈感應板上,銹鐵星的地脈已恢復流動,與父星、蒼玄界形成了能量共鳴:“它們不再是‘實驗場’,是真正的家園了。”

赤刃的同步劍指向星圖上新亮起的坐標——那里有更多子星在等待,它們的能量波動不再混亂,像在發出清晰的“邀請”。

星芽的左耳響起一段新的旋律,是星耳的地脈之歌、星辰的機械曲、鐵弦的火種吟,還有無數她尚未認識的元靈的聲音,交織成一首跨越星海的“共生交響曲”。

“下一個坐標。”星芽的眼中閃爍著與星耳相似的光芒,“讓更多‘不同’的旋律,加入這首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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