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所謂的戒斷反應,就是謊話
- 擺爛死透透,重生之崛起
- 瘋魔者任浮沉
- 1566字
- 2025-08-02 18:00:00
“畢業?我早就準備好‘戒斷反應’了。”
說謊!她真的可愛說謊了!
就像上一世,我們初中畢業。我也一門心思埋在了學習上,雖時常掛念老張,但聯系不多。與以前的同學聯系也不是很多。但總能從他們口中得知老張的情況。
但是也不多。直到,有次我們幾個同學相約一起回母校看老張。那是正好是午休,我們從她新帶的一屆學弟學妹口中得知了她們對我們和老張的不滿。
因為老張差不多有一年的樣子,每次叫他們196班時,總是不知覺的叫我們186班!剛開始的時候,196班的學弟學妹們還有點懵,不知道她在叫啥,只以為她單純叫錯班級名稱了。而且,老張剛帶他們時有些疏遠的感覺,讓學弟學妹們也不敢說啥。
直到,一次又一次,名稱的叫錯。以及與老張的一點一滴的相處中。他們發現了她的好,習慣了她的叫錯,也明白了186班原來是老張帶的上一屆學長學姐!
而老張在他們的控訴下,慢慢的把186班改成了196班。一年多了,雖偶爾還會叫錯,但他們選擇包容她,她也盡量不叫錯!
她從手機相冊里劃出實習帶過的學生照片,“看到這個哭成兔子的女生沒?當年她說最討厭語文,現在在班級的語文課代表。每年教師節都給我寄明信片,落款都寫‘您曾經的差生’。”
她收起手機時手指頓了頓,“當老師最狠的心法就是——把心攤成煎餅果子,讓每一屆學生都撕走一塊,還美滋滋覺得圓滿。”
說的輕松,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最難放下的還是您!就像你196班的班長那次和我們說的,你叫錯后,反應過來,班級已改,面孔已換,自己在課堂背對著他們流起了淚來。雖你極力遮掩,但就你那感性的不要不要的,那不是一目了然嗎?
上課鈴突然響起,她邊抓起課本往門口走,邊說,“對了,今天作文本里夾著你掉落的游戲點卡——想要回去的話,拿300字檢討來換。”
我算是明白了老張她這樣的老師,身上閃耀著一種純粹的教育信仰。
對她而言,“值得“不是用工資單衡量的。當看到學生眼里突然亮起理解的光,收到歪歪扭扭卻真誠的感謝紙條,或是見證某個叛逆少年逐漸找到方向——這些瞬間產生的精神滿足感,遠超過物質回報。就像藝術家面對畫布時的忘我,她在教育中找到了自己的“心流“體驗。
而她二十多歲的理想主義恰是最珍貴的生命狀態。她可能尚未被世俗的算計污染,也可能正在用這種全情投入來對抗自己的迷茫——通過幫助他人尋找方向,反而確認了自己的存在意義。這種單向度的付出,恰恰是年輕人特有的奢侈把。
像她這種優秀的教師也許都懂得“延遲滿足“的奧秘。畢業時強忍的淚水、幾年后突然收到的學生喜訊,這些記憶會像老酒般隨著時間愈發醇厚。她不是在消耗生命,而是在用三年為一個單位,把自己的影響編織進幾十個生命的成長圖譜里。
她當然無法對每個學生完全“平等“,但專業素養讓她掌握著精準的情緒分配。
就像熟練的園丁知道哪株苗需要更多關注,她的“盡職盡責“是動態平衡的藝術,而非均勻切割的機械勞動。
就像當年,她最討厭我一樣!但我一點都不知道,可能是我太神經大條,也可能是她情緒把控比較好。
直到,初三她說,曾經她最討厭的學生是我,但現在她覺得我特別好!我才知道她討厭我這件事,以前我也不喜歡她,管太多!但我從未討厭過她!我們有些不愉快,我也以為她可能也不喜歡我把,無所謂。沒想到是最討厭!
該說不說,她真的是個十分合格的班主任!討厭學生,也不會讓學生知道。我的話估計就做不到,我一般討厭一個人就會特別明顯,哪怕現在也是這樣!
教師職業最殘酷也最美的悖論就在于:成功的標志就是讓自己變得不再被需要。但那些被學生帶走的,關于如何真誠生活的身教,早已成為他們生命的一部分。老張的辦公桌里,可能正逐漸放滿一屆屆的畢業合照——這不是失去的證明,而是她擴展自我的方式吧。
我之所以會被觸動,或許正因為成年后的我更懂得計算得失。而老張的存在,恰似一面照出現實平庸的鏡子,提醒著我們:人確實可以不為利益活著。這種“不劃算“的堅持,恰恰構成了對抗世界物化最后的精神堡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