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色石板
- 都廢土了!還讓我無限穿越?
- 金寶燉黃豆
- 3989字
- 2025-07-16 17:39:21
風,裹挾著鐵銹、塵埃和腐臭,在無垠的“銹蝕荒原”上肆虐。
林燼伏在風化嚴重的混凝土斷墻后,呼吸輕緩,幾乎與風聲相融。
他身著多層粗麻布與堅韌變異蜥蜴皮縫制的防護服,已洗得發白,布滿刮痕與縫補痕跡。
臉上戴著自制呼吸面罩,由多層過濾布和廢舊防毒面具拼湊而成,面罩下是一雙沉靜的眼睛,宛如深潭,倒映著廢土的荒蕪,卻又在深處燃燒著“活下去”的火焰。
按照舊世界的紀年法,他十七歲,還差一個月才成年。但廢土早磨掉了他的青澀。
他顴骨峭立,下頜線冷硬如刀刻,干裂的唇緊抿著,透著股狠勁。
那雙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像零件反光,握著蜥蜴骨刀的手,指節分明,傷痕與油污交織——那是常年跟機械零件打交道的印記,帶著股粗糙又精準的利落。
他是“拾荒者”又是一名“機械師”,在這片被“大崩壞”重塑的土地上,拾取舊世界殘骸、獵捕變異生物,是多數求存者的日常。他也不能例外。
林燼得益于爺爺的收藏,讀過一些機械圖冊與舊世界生物大全。
爺爺去世后,世界的惡意洶涌襲來。
他獨來獨往并非生性孤僻,而是深知在廢土上,信任往往比輻射更致命。
曾有拾荒者小隊拉攏他,承諾共享物資與安全,可當他發現對方私藏水源并要求平分時,換來的卻是冰冷槍口。
自那以后,他便不再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這次,他盯上了一小群啃食不知名動物骸骨的“沙地跳鼠”。
這些小家伙體型小、動作敏捷,肉質雖硬,但富含能量,其身上的少量干凈脂肪更是制作簡易燃料與潤滑劑的珍貴材料,運氣好時,還能給自己添點油水。
林燼心中盤算,一只跳鼠的脂肪能讓燃料多用三天,肉干能支撐五天,這次捕獵絕對值得。
林燼如飽經風霜的巖石,耐心等待時機。
他掃視四周:遠處地平線上只有扭曲的廢棄高壓電塔;近處有被風沙半掩埋的舊地下設施入口,洞口邊緣幾簇輻射苔散發著詭異幽藍熒光。
輻射苔標志著這片區域輻射值偏高,不宜久留,且畸變獸排泄物常是輻射苔生長的溫床,高亮密集的輻射苔往往暗示著以輻射為食或聚居在強輻射源附近的畸變獸巢穴。
他觀察輻射苔的亮度與數量,判斷此處并非大型畸變獸巢穴,風險可控,這才決定潛伏。
一只跳鼠稍離同伴,低頭撕扯骨縫筋膜時,林燼動了。
他身形如繃緊的弓弦瞬間彈出,骨刀劃出精準弧線。
噗嗤一聲,跳鼠頸骨被切斷,還未慘叫便沒了聲息。其余跳鼠受驚逃竄,吱吱亂叫。
林燼迅速撈起獵物塞進背包,順勢滾到另一側巨石后,隱入陰影,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
這是無數次生死考驗磨礪出的本能,每個動作都經過精確計算,絕不浪費一絲體力。
然而,變故突生!
腳下地面傳來密集、高頻的沙沙聲傳來,好似無數細小爪子刮擦巖石。
林燼臉色驟變,望向洞口。
剛才因輻射苔遮擋,沒注意到洞口旁有個小孔,周圍還有新鮮的白色糞便痕跡。
他心中一沉,迅速回憶畸變獸知識,根據糞便形狀與洞口布局,判斷這極可能是裂爪蝎的巢穴!
“該死!”自己太大意了,只關注輻射苔數量,忽略了糞便新鮮度!
念頭剛起,黑褐色“浪潮”從孔洞洶涌而出。他暗叫不好,寒意涌上脊背,這距離太近了。
一只只拳頭大小、甲殼油亮的蝎子沖了出來,它們尾部高翹,末端毒刺閃爍幽光,前端螯肢如鋒利剪刀,正是裂爪蝎。
它們速度極快,朝著血腥味與林燼的方向蜂擁而來!
林燼毫不猶豫,轉身狂奔。
他深知裂爪蝎的可怕,毒性猛烈且數量眾多,被圍住絕無生機。
此刻,他唯一的生路就是靠速度甩開它們,或者找到堅固掩體。
他在嶙峋亂石與金屬廢墟間跳躍穿梭,腳步精準避開松軟沙地與陷阱,多年廢土生存讓他對地形極為敏感。
他猛地從腰包拽出那件救命家伙——“竄天入地霹靂筒“。
這玩意兒是他混黑市、蹲拾荒區,東拼西湊攢出來零件制作的稻草3號。
此刻燃料表的紅針死死卡在“1“上,擺明了就剩最后一次搏命的機會。
不到絕境他絕不動這破玩意兒,可眼下身后追來的裂爪蝎都快咬到腳后跟了,實在別無選擇。
他手忙腳亂把圓筒夾在兩腿之間,剛按亮啟動鍵,筒身“咔嗒“彈出倆銹跡斑斑的機械爪,跟倆鐵鉗子似的抱住他倆大腿,勒得他差點蹦起來。
“嗷~”
這破爪子的抓力系統估計失靈了,夾得比黑寡婦家里的狗咬得還緊。
他齜牙咧嘴地薅住圓筒前端的帆布皮帶,猛地一頂胯,將那玩意兒對著天空掰出個四十五度角——這角度是他摔斷三次胳膊、兩次腿才試出來的“黃金角度”。
可奇了怪了,每次他擺開這架勢做示范,黑市那幫人總是瞥一眼就扭頭走人,連句“再看看”都懶得說。
明明這樣很酷好吧!
“走你!“他狠狠按下發射鍵。
嗤——轟!
后坐力猛地撞過來,像挨了一悶棍抽在屁股上,他“嗷”的一嗓子還沒落地,整個人已經飛出去。
剛開始還挺得意,心說這次總算沒掉鏈子,下一秒就覺天旋地轉——稻草3號那破平衡系統又抽風了,帶著他在空中轉起了圈。
一圈、兩圈、七八圈......轉得他倆胳膊像風車似的,褲腰帶都快甩松了。
“不是吧又來......“他在空中吐著舌頭翻白眼,胃里的隔夜飯在喉嚨口來回溜達,眼前的云彩都成了旋轉的彩色漩渦。
這就是他非迫不得已絕不用這破筒的原因——誰受得了飛上天跟個陀螺似的轉?
上次這么轉完,他抱著電線桿吐了一個小時,連廢墟里刨食的野狗都看直了眼。
等他暈乎乎砸向地面時,整個人跟攤爛泥似的滾了七八圈。
機械爪總算松了勁,“哐當“掉在地上還彈了兩下。
他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臉埋在草堆里哼哼:“下次......下次就是被那黑蝎子咬了......也不用這破玩意兒了......嘔....”
吐了好一陣,他直起身來,撿起那截不再冒黑煙的圓筒,胡亂拍掉表面的灰。
手指尖在腰包側面的暗扣上一滑,“咔嗒”輕響后,那截比胳膊還粗的圓筒竟像被什么東西拽著似的,悄無聲息地縮了進去,腰包的輪廓連一絲鼓脹都沒顯出來。
這腰包是爺爺留給他的遺物,磨得發亮的皮革上還留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那是陪他在廢土上滾過刀山火海的印記。
據說當年經一位空間機械師親手加持過,里頭藏著個一立方米的獨立空間。
甭管是粗笨的鋼管還是零散的零件,塞進去都能妥妥帖帖,從外頭瞧著永遠是扁扁的一塊。
這腰包的門道全在側面那道幾不可見的暗扣上——滑動的角度、力度差一分一毫都打不開,不知道軌跡的人來摸,手指只會在磨得發亮的皮革上打滑,任誰看了都只當是個裝零碎的普通小腰包。
荒原上不懷好意的眼睛多了去,多少回被人盯上這腰包,都靠著這藏在暗處的機關混了過去,讓人覺得這是個破爛玩意。
這也是他能把爺爺留下的最后念想,牢牢護在身上的緣故。
他四處望去,視線所及只有一座歪斜的金屬建筑像顆爛牙嵌在荒原上。
他,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先摸清楚這里能不能過夜。”他扯了扯被風沙磨得發硬的衣領。
視線掃過墻皮剝落處露出的銹蝕鋼筋,“能擋擋輻射風暴就成,總比在沙地里凍成冰棍強。”
林燼先繞著建筑走了三圈,每一步都踩在陰影邊緣,目光掃過墻角——沒有輻射苔那種妖異的熒光綠,也沒有新鮮的畸變獸糞便。
確認建筑外沒有明顯危險特征,他才摸出腰間骨刀,慢慢向前踱步,推門時鐵銹摩擦的“吱呀”聲在寂靜里格外刺耳。
內部彌漫著灰塵和霉變的味道,橫梁上掛著半幅爛掉的帆布。
林燼的腳步很輕,像獵豹一樣貼著墻根移動,眼睛快速掃過散落的廢鐵和破木箱——都是被搜過的痕跡,沒什么價值。
直到他拐過一個堆滿銹蝕零件的角落,靴跟踢到了一塊硬物。
低頭看去,地面的積灰里混著塊黑色石板,邊緣齊整,既不像天然巖石,也不是廢土常見的金屬板。
它靜靜地躺在那兒,表面蒙著灰,卻透著種不屬于這片廢墟的、近乎規整的冷硬。
林燼瞳孔驟縮,沒有立刻拿起。這等瞧著就值價的東西,按說早該被人掠走送進拍賣行了。
他蹲下身,用鋼管輕敲石板邊緣,聽著聲響估測硬度,又湊近細看,確認沒輻射殘留的灼痕。
他撇撇嘴,“多半是塊被人挑剩下的廢料”
話雖這么說,目光卻沒舍得移開,處于圖紙階段的“稻草4號”缺一塊耐高溫核心墊板已經很久了,萬一,這破石板剛好能用上呢?
“反正是撿來的,撿不會吃虧,撿不會上當。”
他摸出防護手套,戴上,伸手去拿,就在皮膚隔著橡膠觸碰到那片冷硬的瞬間。
嗡!
一股靈魂深處的震顫猛然襲來!
石板爆發出刺目白光,瞬間吞噬整個空間,淹沒了林燼驚愕的雙眼與門外裂爪蝎的嘶鳴!
時間、空間、聲音……一切感知被撕裂、揉碎!
林燼感覺自己被卷入光的漩渦,沒有方向與重力,只有冰冷、機械、無情的信息流瘋狂涌入大腦!
【檢測到適配生命體…意識波動符合閾值…正在綁定】
【加載核心協議……程序強制啟動…】
【歡迎來到…生存試煉場。編號:D-7。代號:劇毒雨林。】
【新手引導任務發布…】
劇痛!
難以忍受的劇痛!
仿佛無數燒紅鋼針穿刺神經!林燼想嘶吼卻發不出聲。
意識在信息洪流中沉浮、掙扎,冰冷機械的提示音如烙印,刻在思維底層。
【任務世界:劇毒雨林】
【傳送倒計時:10…9…8…】
白光扭曲、旋轉,形成深邃通道,林燼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吸向通道中心。
林燼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林燼呀!什么都撿只會害了你!”
緊接著,黑暗將他吞噬。
意識恢復時,刺骨麻痹感蔓延四肢。
林燼猛地睜眼,發現自己躺在溫熱獸皮上,身下是干燥棕櫚葉,鼻尖縈繞草藥與煙火混合的氣息。
他沒有立刻起身,立馬閉上眼睛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緩,繼續保持著躺臥的姿勢,耳朵微微顫動,捕捉著帳內每一絲聲響。
液體晃動的微弱漣漪聲,因氣流輕晃的窸窣聲,以及那道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沉重的腳掌踩在腐葉上,帶著藤甲摩擦的細微聲響。
一步一頓,像敲在繃緊的弓弦上,距離帳簾越來越近,連地面都仿佛隨著這節奏微微震顫。
林燼輕輕將右手貼著獸皮,將掌心按在腰間傷口處——不是為了止痛,而是用疼痛保持清醒,讓每一寸肌肉都繃緊如待發的箭矢。
心中的迷茫褪去,只剩獵手般的冷銳,隨時準備應對帳外的任何威脅。
【試煉場景已切換:石紋部落營地】
【身份同步完成:外來流浪者,中毒】
【隱藏主線:查明蛇紋族滅族真相(當前進度:0%)】
【生存點更新:+10(基礎警惕性獎勵)】
系統提示音剛落,帳簾被掀開一道縫隙。
一位身著灰褐色藤甲的老者逆光而立,白長發用藤蔓束在腦后,耳墜是兩枚磨圓的蛇脊椎骨,手中握著的骨杖頂端鑲嵌著枚蛇頭化石。
他半瞇著,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審視的光芒。
“年輕人,你總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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