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的轎子來到貝勒大圣堂的圣堂廣場停了下來,珊莎掀開用紅絲織成,做工極為細致的簾幕,看到數千貧民擁擠在圣堂廣場領取食物。
“丹妮莉絲公主萬歲!”
“瑪格麗小姐萬歲!”
這樣的高喊不時傳入耳中。
珊莎知道丹妮莉絲的年齡是十三歲,瑪格麗的年齡是十四歲。
對于年長的丹妮莉絲和瑪格麗受到如此擁護,珊莎的內心當然是有些嫉妒的。
“你不喜歡她們?”
聽到王后瑟曦的詢問,珊莎點了點頭。
瑟曦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也不喜歡她們,她們的行為已經逾越了自己的身份。能夠在君臨城受到如此擁戴的,應該是現在的王后和未來的王后。”
【未來的王后說的是我?】
珊莎跟瑟曦滿含深意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心中對丹妮莉絲和瑪格麗的敵意更加強烈。
瑟曦、彌塞菈、珊莎鉆出轎子后,王后的侍衛們開始驅散擋路的平民。
“王后陛下駕到!速速回避!”
“王后陛下駕到!速速回避!”
人群讓開一條道路后,瑟曦優雅從容的帶著彌塞菈和珊莎來到丹妮莉絲和瑪格麗面前。
這是王后瑟曦第一次見到丹妮莉絲和瑪格麗。
看到銀發紫眸,美麗如同七神中的少女降臨人間的丹妮莉絲,有著棕色卷發和棕色眼睛,身材線條優美如同曙光女神的瑪格麗,瑟曦忍不住深吸口氣,腦海中回想起蛤蟆巫姬的預言。
簡妮·維斯特林的曾祖母蛤蟆巫姬原本是東方厄索斯大陸的巫魔女,她來到蘭尼斯港的時候還是個年輕女人,一個西境商人在厄索斯大陸買賣香料時愛上她并將她帶到這里。
他們的兒子就是斯派瑟家族的創建者,她也是簡妮·維斯特林的母親希蓓兒·斯派瑟以及山姆威爾·斯派瑟、羅佛·斯派瑟的祖母。
二十一年前,十歲的瑟曦曾經跟胖胖的簡妮·法曼、漂亮的臉上有些雀斑的梅拉雅·赫斯班一起走進充斥著死亡氣息的帳篷,拜訪滿臉皺紋的蛤蟆巫姬。
瑟曦一直對當時的畫面記憶猶新。
“起來,我們想知道自己的未來。”
當時瑟曦在蛤蟆巫姬的床榻踢了一腳將她喚醒。
蛤蟆巫姬睜開雙眼,簡妮·法曼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逃了出去,頭也不回的沖進夜色之中。
肥胖、愚蠢、溫順如同洛麗絲·史鐸克渥斯的簡妮·法曼,臉如面餅,身似圓桶,看到影子就害怕。
然而她卻是最明智的。
因為簡妮至今仍好端端的活在仙女島,她下嫁給她領主哥哥麾下的一名封臣,生了十幾個孩子。
蛤蟆巫姬有雙黃色的眼睛,沉淀其中的是難以言喻的邪氣。
“滾!”
她嘶啞的朝女孩們低吼。
“我們為預言而來。”
年輕的瑟曦告訴她。
“滾!”
蛤蟆巫姬再度嘶吼。
梅拉雅也說道。
“聽說你能預見未來,我們只想知道自己將來的丈夫是誰。”
“滾!”
蛤蟆巫姬第三次吼道。
“給我們預言,否則我讓我父親大人以輕侮之罪狠狠鞭打你。”
十歲的瑟曦說出傲慢的威脅。
梅拉雅則是哀求。
“求求你,講講未來吧,我們馬上離開。”
“很多來這里的人并沒有未來。”
蛤蟆巫姬吸了瑟曦和梅拉雅的一滴血之后,再一次警告兩個女孩。
“你們可以問三個問題,但你們決不會喜歡我的答案。是問,還是滾,隨你們挑。”
但是瑟曦毫無畏懼。
“我什么時候嫁給王子?”
“永遠都不會,你會嫁給國王。”
“我會成為王后,對吧?”
“是的,來日你將母儀天下……直到另一位女人的到來,比你年輕也比你美麗,她會推翻你,并奪走所有你珍愛的東西。”
“我和國王會有孩子嗎?”
“噢,當然。十六個屬于他,另外三個屬于你。他們將以黃金為寶冠,以黃金為裹尸布。將來有一天,當你被淚水淹沒時,你的兄弟將扼住你蒼白的脖子,奪走你的生命。”
這是瑟曦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對話。
梅拉雅也想問三個問題,結果她只問了一個。
“我會嫁給詹姆嗎?”
“不會是詹姆,不會是任何人,你的身體將被蛆蟲奪去,小妹妹,你的死神將在今夜到來。還沒嗅到她的氣味嗎?她就在你身旁。”
梅拉雅的死,證明了蛤蟆巫姬的預言是真實可信的。
而把梅拉雅推進井里,將蛤蟆巫姬的預言實現的人正是瑟曦。
梅拉雅死后,瑟曦再也沒有真正的朋友。
此時看到丹妮莉絲和瑪格麗,強烈的本能讓瑟曦感受到了威脅。
瑟曦現在已經確認,蛤蟆巫姬預言的【比你年輕也比你美麗,她會推翻你,并奪走所有你珍愛的東西】的女人,必然是丹妮莉絲和瑪格麗中的一人。
雖然珊莎也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但是瑟曦并不認為她是蛤蟆巫姬預言的人。
因為珊莎太蠢了,控制珊莎就像控制柔弱而蠢笨的洛麗絲一樣簡單。
瑟曦觀察丹妮莉絲和瑪格麗時,丹妮莉絲和瑪格麗也看到了瑟曦、彌塞菈和珊莎。
不需要瑪格麗的提醒,丹妮莉絲便認出了瑟曦和彌塞菈。
因為瑟曦跟詹姆·蘭尼斯特真的很像。
瑟曦和丹妮莉絲對視了一眼,瑟曦一臉傲慢的走到丹妮莉絲面前嘲諷道。
“坦格利安的余孽,我可不是為了你來到這里,我來見你侍奉的龍神。”
面對瑟曦這種傲慢態度,丹妮莉絲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瑪格麗,我不想看到這個人,你帶她覲見龍神。”
說完這句話,丹妮莉絲繼續將食物發給貧民的工作。
瑪格麗露出溫柔甜美的笑容走到瑟曦面前。
“王后陛下,請跟我來吧!”
“珊莎!彌塞菈!你們留在這里。”
瑟曦顯然不想讓珊莎和彌塞菈知道她跟龍神進行的對話。
看到瑪格麗帶著瑟曦走向圣堂花園時,一條冰原狼乖巧的跟在瑪格麗的身后,珊莎瞪大眼睛驚叫道。
“淑女!”
冰原狼淑女回頭跟珊莎對視了一眼。
珊莎激動的眼中閃爍淚光,可惜淑女并沒有回到她的身邊,而是選擇跟上瑪格麗的腳步。
“淑女……”
知道自己已經永遠失去淑女,珊莎立刻淚如泉涌順著臉頰滑落。
七歲的彌塞菈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她好奇的走到丹妮莉絲身邊詢問道。
“大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做這種事嗎?”
雖然知道彌塞菈是瑟曦的女兒,丹妮莉絲還是向她擠出笑臉點了點頭,因為丹妮莉絲一直認為孩子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