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孤立開始,波瀾漸起!
- 斗羅:我靠打壓唐三成圣!
- 約束之王
- 3650字
- 2025-07-13 03:07:18
夕陽徹底沉入西山,各家各戶的炊煙裊裊升起,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
玩得一身泥猴似的孩子們被爹娘們此起彼伏的呼喚聲叫回了家。
“二狗!死哪去了?看看你這一身泥!剛從泥塘里滾出來啊?趕緊洗洗吃飯!”
二狗娘看著兒子臟兮兮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習慣性地就搬出了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你看看人家唐三!跟你一般大,人家衣服干干凈凈,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瘋玩!”
若是往常,二狗要么耷拉著腦袋不吭聲,要么小聲嘟囔兩句。
但今天,他剛在曬谷場被林凡點醒,又被小伙伴們集體點燃了對唐三的怨氣,此刻正是情緒高漲、滿腹“委屈”要申訴的時候!
“唐三唐三!你就知道唐三!”
二狗猛地抬起頭,小臉因為激動漲得通紅,聲音也拔高了。
“他干凈?他收拾家?他那是正常小孩嗎?誰家五歲小孩像他那樣!”
二狗娘被兒子這突如其來的激烈頂撞弄得一愣,筷子都停在半空:“你…你胡說什么!”
“我才沒胡說!”
二狗梗著脖子,學著林凡的語氣,掰著手指數落起來。
“天不亮就往黑漆漆的后山跑!
你們大人都不敢隨便去的地方,他不怕?
他在林子里對著大樹又蹦又跳,還用手掌劈石頭!
劈石頭啊娘!
那手是鐵做的嗎?
眼神還直勾勾的,嚇死人了!
還有,他爹天天醉得跟灘爛泥似的,誰教他做飯洗衣的?
他生下來就會?
這不邪門嗎?!”
二狗娘徹底愣住了,兒子這番話信息量太大,而且條理清晰(相對平時而言),句句指向唐三的“異常”。
她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同樣的場景在圣魂村好幾戶人家上演。
鐵柱家。
鐵柱爹:“你看看人家小三多懂事,再看看你…”
鐵柱:“懂事?懂事個屁!他就是個怪物!
力氣大得嚇人,眼神冷冰冰的,跟個木頭人似的!
他根本不像個小孩!
你們還老拿他跟我比!”
鐵柱越說越委屈,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二丫家。
二丫娘:“女孩子要文靜點,你看人家小三…”
二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娘!我不要學他!
我不要變得跟他一樣怪!
他冬天在河邊洗衣服,手一點都不紅,白得跟玉似的!
這正常嗎?
我害怕!嗚嗚嗚…”
小姑娘的眼淚和恐懼,比任何雄辯都更有沖擊力。
孩子們的反駁有理有據,列舉的細節(天不亮去后山、劈石頭、力氣大、早熟得詭異)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這與他們印象中那個“可憐又懂事”的唐三形象產生了巨大沖突。
“這些話誰教你說的?是不是林凡那小子?”
有些警覺的家長立刻追問。
但孩子們此刻“同仇敵愾”,又牢記了林凡“別供出我”的暗示,或者說,他們認為這是自己發現的,紛紛梗著脖子:“我們自己看見的!村里好多人都知道!”
“就是!林凡哥還讓我們別到處說,別刺激唐三呢!”
這反而給林凡披上了一層“懂事、有同情心”的外衣。
一部分家長,尤其是比較傳統或迷信的,立刻呵斥孩子:“住口!不許胡說八道!小孩子懂什么!再亂說小心我揍你!”
他們本能地排斥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或者害怕惹麻煩。
另一部分家長,則被孩子的話勾起了回憶和疑慮。
是啊…唐三那孩子,確實太安靜、太早熟了。
天不亮去后山?
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冬天洗衣服手不紅?
力氣大得不像話?
以前只覺得這孩子命苦能干,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孩子飯桌上的“驚天爆料”,很快成為了大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井臺邊,幾個打水的婦人低聲議論:
“聽說了嗎?我家二狗說,唐三那孩子…用手劈石頭?”
“劈石頭?!我的老天爺!這…這哪是人力能做到的?”
“不止呢!王嬸,你不是說早上起夜時,好像真看到有個小影子往后山跑嗎?”
“是啊…以前沒多想,現在琢磨琢磨,可不就是唐三家那個方向…”
“還有啊,冬天河邊洗衣裳,我碰見過他一次,那小手泡在冰水里,真的一點不紅!白生生的…當時就覺得怪,現在想想,心里毛毛的…”
村外田地里,幾個漢子抽著旱煙:
“唐昊這鋪子,徹底沒人來了。”
“誰敢來?他那個兒子…聽說邪性得很。”
“力氣大得嚇人?眼神瘆人?嘖…你說唐昊他一個外鄉人,當年突然跑到咱們村,還帶著個剛出生的娃…這娃現在又這樣…”
“別是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誰知道呢…反正離他們家遠點沒錯,別沾上晦氣,萬一害了自家孩子…”
恐懼源于未知。
唐三身上那些無法解釋的“異常”,在村民們互相印證和添油加醋的傳播中,被無限放大。
一個“行為怪異、可能身懷邪術、甚至可能不是人”的恐怖形象,逐漸在圣魂村村民心中成型。
本能的選擇:就是遠離!
安全本能告訴他們,一個看起來如此“不正常”、可能帶來危險的孩子在村子里,誰不害怕?
尤其擔心會危害到自家的孩子。
其次是對未知的恐懼,唐三的神秘和早熟完全超出了村民的理解范圍,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往往會被歸咎于鬼神精怪。
這種恐懼是根深蒂固的。
這個世界是有魂師,但是不代表底層的民眾不愚昧,斗羅大陸的世界,鬼神精怪的說法還是很有市場的!
最后甚至發展成了對唐昊的連帶懷疑!
孩子都這樣了,那個整天醉醺醺、來歷不明的父親,能是個正常人嗎?
會不會也是什么邪門人物?
這種疑慮加深了村莊對整個唐家的排斥。
此時的林凡則是深藏功與名!
在這場席卷全村的風暴中心,始作俑者林凡卻像一塊投入湖面的石頭,只在最初激起漣漪,隨后便沉入水底,消失無蹤。
他依舊每天在曬谷場和孩子們玩耍,笑容燦爛,仿佛對村里的流言蜚語一無所知。
他表現得和過去沒有任何不同,甚至偶爾在大人面前,還會流露出一點對唐三的“同情”。
“唉,小三哥也挺不容易的…就是…嗯,有點怪怪的。”
點到即止,絕不深入。
他像一個最高明的棋手,布下棋子后便隱于幕后,靜靜觀察著棋局的演變,耐心等待著勝利果實的成熟。
他一點都不急,畢竟他有著一年的時間,在唐三覺醒武魂之前,他有著大把的時間。
時間悄然過去三個月。
“氣運點到賬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林凡喃喃自語。
時間悄然推進三個月,在唐三的視角來看這三個月,太怪了!
原本好好的生活逐漸滑落深淵!
三個月前,唐三敏銳的感官(紫極魔瞳的洞察、玄天功強化的五感)就捕捉到了村里孩童態度的微妙轉變。
之前,村子里的孩子對他的態度很簡單。
無視居多,畢竟他不合群;夾雜著一點好奇,因為他總是一個人;偶爾還有些孩子氣的憤怒——這憤怒的根源,唐三心知肚明,無非是自家父母總拿他這個“別人家的孩子”當榜樣訓斥他們。
對此,唐三心中是自傲的。
“將我視作榜樣?這是你們的榮幸。”
這是唐三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前世身為唐門外門天才,受萬眾矚目已是習慣。
區區鄉村孩童的仰望,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多么幼稚!”
唐山內心十分譏諷。
孩子們因這點“榜樣壓力”就做出孤立他的舉動,在他看來簡直愚不可及。
當然他樂得清凈,省去應付的麻煩。
“多么不孝!”
更深層的不屑源于此。
在他根深蒂固的觀念里,孩童侍奉父母是天經地義。
這些只知道玩耍、甚至對父母教導心懷怨懟的孩子,在他看來才是真正的“異類”。
他那份超乎年齡的“孝順”,非但不是問題,反而是他高于這群“不孝之子”的證明。
然而,很快,唐三發現孩子們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簡單的無視、好奇或憤怒。
那是一種混雜著畏懼、厭惡甚至探究的復雜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每當他路過村中的曬谷場或土路,原本喧鬧的嬉戲聲會像被掐住脖子般戛然而止。
孩子們會瞬間停下動作,下意識地聚攏在一起,仿佛這樣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投向他,里面充滿了警惕與排斥。
那目光不再是看一個不合群的同齡人,而是在看某種不可名狀的、可能帶來危險的東西。
更讓他皺眉的是,只要他稍微靠近一點,這群孩子就如同驚弓之鳥,尖叫著、推搡著四散跑開,速度快得驚人,仿佛他身上帶著致命的瘟疫。
他的聽力極佳,玄天功運轉下,孩童們自以為壓得很低的竊竊私語,也如同細小的噪音鉆進他的耳朵:
“…天沒亮…后山…鬼似的…”
“…劈…劈石頭!手…手沒事!嚇死…”
“…妖怪吧…他爹都不管…”
“…離他遠點…”
這些零碎、模糊卻又指向性極強的詞匯,像冰冷的針,刺破了唐三刻意維持的平靜。
他瞬間明白了:自己清晨修煉紫極魔瞳和玄天功,演練唐門基礎身法、偶爾嘗試玄玉手劈砍硬物的舉動,被人看到了!
而且被添油加醋、妖魔化地傳播開了!
“取死有道!”
唐三的內心很快生出一縷殺意,這些人竟然看到了自己練唐門的絕學,簡直取死有道!
唐門的絕學是這群愚昧的平民小孩能夠看的嗎?
不過唐山很快冷靜下來,把殺意按捺在心底。
“一群愚昧無知的蠢貨!”
唐三心中冷笑,那份屬于前世頂尖殺手的孤傲瞬間涌起。
“我唐門至高絕學,豈是你們這些山野村童能理解的?將神功視為妖邪,簡直可笑至極!”
唐三的內心十分不屑。
孩童的孤立升級為恐懼和排斥?
在他看來,不過是清凈之上再加一層清凈。
前世唐門內部的爾虞我詐、生死相搏他都經歷過,這點幼稚的排擠,連微風都算不上。
他從未想過融入這個孩童群體,自然也無所謂失落。
只是……那眼神中赤裸裸的“畏懼”和“看怪物”般的探究,終究還是在他冰封的心湖上投下了一顆極小的石子,蕩開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漣漪——一種被冒犯、被褻瀆的極淡不適感。
就像一只只不知死活的蒼蠅,嗡嗡地在耳邊盤旋,雖然微不足道,卻也惹人厭煩。
他意念微動,便將這絲不適碾碎、摒棄。
如果說,孩童的惡意目光和幼稚的流言蜚語,唐三可以完全無視,甚至嗤之以鼻。
那么,緊隨其后發生的事情,卻不再是隔靴搔癢,而是結結實實地威脅到了他的生存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