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市道館的金屬地板還殘留著昨夜的電流味，小智已經站在了賽場中央，皮卡丘的臉頰蓄滿電光，尾巴興奮地甩動著。

“小菊兒館主，我也要挑戰！”少年的聲音撞在透明屏障上，帶著不輸雷電的熱情。

林澈和芽衣坐在觀眾席第一排，手里捧著剛買的冰汽水。霧藤蜷在林澈腿上，銀青色鱗片被陽光曬得暖暖的，時不時伸出藤鞭，和芽衣懷里的藤藤蛇碰一碰。

“小智的皮卡丘雖然是電系，但和雷電斑馬對戰很吃虧呢。”芽衣吸了口汽水，眉頭微微蹙起，“他的戰術總是太直接了。”

林澈點點頭，目光落在賽場上。小菊兒已經放出雷電斑馬，黑白條紋在燈光下格外醒目，鬃毛間的電流噼啪作響，顯然對昨天的失利憋著股勁。

“比賽開始！”

“皮卡丘，十萬伏特！”小智率先下令，金色電流束直劈雷電斑馬，卻被對方靈活地側身躲開——避雷針特性讓電系技能完全失效。

“雷電斑馬，電光一閃接鐵尾！”小菊兒的指令迅速跟上。黑白身影化作殘影，帶著白光的尾巴狠狠抽在皮卡丘身上。

“皮卡！”黃色電氣鼠被抽得撞在屏障上，掙扎著爬起來時，嘴角已經溢出了血絲。

芽衣下意識攥緊了汽水罐，指節泛白：“這樣下去會輸的……”

林澈看著小智卻不擔心。他太了解這個來自真新鎮的少年了，越是逆境，越能爆發出驚人的韌性。

果然，小智突然喊道：“皮卡丘，跳到它背上！用鐵尾！”

皮卡丘借著雷電斑馬沖過來的慣性，縱身躍到它的背上，尾巴閃著白光狠狠劈下。雷電斑馬吃痛，瘋狂地甩動身體，卻怎么也甩不掉背上的“小掛件”。

“就是現在，伏特攻擊！”

黃色電光與黑白身影糾纏在一起，賽場中央炸開刺眼的光芒。當煙塵散去，兩只寶可夢都倒在了地上，裁判數到十秒時，只有皮卡丘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雷電斑馬失去戰斗能力！勝利者是小智！”

“太好了！”芽衣忍不住拍手，轉頭時撞進林澈的目光里，兩人都笑了起來。

小智抱著皮卡丘跑過來，額頭上全是汗：“剛才好險！不過贏了！”他看向林澈，“下一站我要去飛云市，你們呢？”

“我們也打算去那里。”林澈晃了晃手里的兩枚徽章，“爭取盡快集齊八個。”

芽衣突然想起什么，從背包里掏出個小小的筆記本：“這是我整理的飛云市道館資料，水系館主阿庫羅馬擅長用組合技，你可以參考一下。”

筆記本的紙頁邊緣有些卷角，上面用清秀的字跡寫著各種戰術分析，甚至畫了水系寶可夢的弱點示意圖。林澈接過時，指尖觸到她留在紙頁上的溫度，心里突然一暖。

“謝了。”

“不客氣。”芽衣笑了笑，陽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像撒了把金粉。

【支線任務進度：75/100。】

離開道館時，霧藤和芽衣的藤藤蛇走在前面，時不時用藤鞭互相打鬧。林澈看著小智蹦蹦跳跳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輕聲哼著歌的芽衣，突然覺得這段冠軍之路，因為有了這些并肩的身影，變得比系統任務的終點更讓人期待。

雷文市的電車駛過鐵軌，發出“哐當”的聲響，像在為新的旅程伴奏。林澈握緊口袋里的筆記本，加快腳步跟上芽衣的步伐——下一站的飛云市，一定還有更多故事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