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眾聯盟預選賽的對戰臺邊緣，白露的手指反復摩挲著精靈球的開關，金屬表面被汗水浸得發亮。當裁判喊出“3對3全面對戰”時，她抬頭看向對面的小智，對方正咧著嘴笑，皮卡丘在他肩頭晃著尾巴——那副永遠熱血的樣子，反而讓她心里的不安更甚。

我和芽衣站在觀眾席的遮陽棚下，能清晰看到白露訓練服后背的汗漬。“她昨晚沒睡好，”芽衣小聲說，“凌晨還在訓練場給差不多娃娃做最后的檢查。”

第一局：海兔獸的優勢開局

白露的第一個精靈是海兔獸，肥胖的紫色身軀落在場地上時，水系加地面系的屬性組合，讓小智第一時間派出了炒炒豬。

“炒炒豬，熱沙大地！”小智的指令帶著熟悉的沖勁，滾燙的沙浪從炒炒豬腳下蔓延，試圖用高溫壓制水系的海兔獸。

“海兔獸，挖洞！”白露的應對很穩妥。海兔獸鉆進沙地的瞬間，熱沙大地就失去了目標，只有地面上凸起的土包在快速移動。

“炒炒豬，火焰拳砸向那個土包！”小智的判斷極快，但海兔獸的挖洞軌跡比訓練時更刁鉆，在火焰拳落下前從另一側鉆出，用尾巴甩出泥漿波，精準命中炒炒豬的側臉。

火系被地面系克制的痛苦讓炒炒豬嗷嗷直叫，身上的火焰明顯黯淡。白露抓住機會：“泥漿炸彈！”海兔獸連續噴出三枚泥彈，炒炒豬試圖用噴射火焰攔截，卻被泥彈炸開的沙礫迷了眼，最終被最后一發泥彈擊中額頭，搖晃著倒下。

“炒炒豬失去戰斗能力！”裁判的宣告聲響起，白露的嘴角剛揚起一絲笑意，又迅速抿緊——這只是第一局。

小智收回炒炒豬，非但沒沮喪，反而更興奮了：“好厲害！不過接下來換我了！皮卡丘，就決定是你了！”

第二局：皮卡丘的絕地反擊

皮卡丘落地時的電擊聲讓海兔獸明顯瑟縮了一下——電系對水系的克制是天生的。白露當機立斷：“海兔獸，回到精靈球休息吧。”她派出的第二只精靈，是展開潔白翅膀的首席天鵝。

“首席天鵝，祈雨！”白露的戰術很明確，想用雨天強化水系技能，同時削弱電系。賽場的燈光配合般暗了幾分，細密的雨點憑空落下。

“皮卡丘，十萬伏特！”小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金色電流在雨幕中炸開，雖然威力被削弱，還是讓首席天鵝踉蹌了幾步。

“空氣斬！”白露的指令慢了半拍。首席天鵝翅膀劃出的氣刃被皮卡丘的電光一閃輕松避開，反而因為雨天的濕滑，轉身時崴了一下腳踝。

就是這半秒的停頓，讓皮卡丘抓住了機會。“鐵尾！”黃色的身影如閃電般掠過，硬化的尾巴狠狠抽在首席天鵝的側腹。首席天鵝哀鳴著倒下，雨水混著它翅膀上的羽毛，在地面積成小小的水洼。

“首席天鵝失去戰斗能力！”裁判的聲音落下，白露的臉色白了幾分。她捏著精靈球的手指關節泛白，明顯沒料到第二局會輸得這么快。

第三局：差不多娃娃的致命失誤

小智的第二只精靈是青藤蛇，進化后的它葉片尾巴泛著綠光，“唱反調”特性讓它在逆境中反而更強。白露派出了最后的王牌——差不多娃娃。

“差不多娃娃，治愈波動！”白露的聲音有些發緊。粉色的治愈光暈包裹著差不多娃娃，這是她最信賴的技能，能在持久戰中慢慢消耗對手。

“青藤蛇，葉暴風！”小智的攻擊毫不拖沓，綠色風暴卷著雨水沖向差不多娃娃。

“守住！”白露的指令很及時，淡藍色的防御光罩擋住了葉暴風，但光罩上的裂紋在雨水沖刷下格外明顯。

幾個回合下來，差不多娃娃靠著治愈波動勉強維持體力，青藤蛇卻因為持續輸出顯得有些疲憊。白露的機會來了——青藤蛇的葉刃斬出現了破綻，角度比平時偏了半寸。

“就是現在，真氣彈！”白露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差不多娃娃凝聚出淡紫色的能量彈，卻在投擲的瞬間，因為雨天濕滑的地面，腳下突然一滑。

真氣彈的軌跡因此偏了半分，擦著青藤蛇的身子飛過，砸在場邊的防護網上。

“青藤蛇，就是現在！葉刃斬全力！”小智的聲音瞬間拔高。

綠色的利刃精準命中差不多娃娃的側腹，它踉蹌著后退幾步，粉色的治愈光暈徹底消失。當青藤蛇的第二記葉刃斬落下時，差不多娃娃再也沒能站起來。

“差不多娃娃失去戰斗能力！勝利者是小智！”

裁判的宣告聲落下，白露呆立在原地，雨水和淚水順著臉頰一起滑落。她知道自己輸在哪里——最后那步滑倒是意外，但更多的是她太想贏了，反而在關鍵時刻亂了節奏。

小智跑過來，遞出一塊手帕：“別哭啊白露，你打得超棒的！要不是最后那下滑倒……”

“是我太弱了。”白露接過手帕，聲音哽咽著，“連地面都沒檢查好。”

“才不是！”小智蹲下來，和她平視，“是我的運氣好而已！下次再比一場，我肯定贏不了進化后的差不多娃娃！”

我身邊的芽衣輕輕嘆了口氣：“她太想證明自己了。”

確實，白露的“敗筆”里，藏著對勝利的過度渴望。但看著她抹掉眼淚，彎腰抱起差不多娃娃的樣子，我突然覺得，這場帶著遺憾的失敗，或許比一場僥幸的勝利更有意義——它讓這個總擔心精靈受傷的女孩，第一次嘗到了競技的殘酷，也第一次明白，伙伴的成長，從來都伴隨著跌跌撞撞。

“我們走吧。”我拉著芽衣轉身離開，身后傳來白露小聲的道歉，她在對差不多娃娃說“對不起”。

陽光穿過雨云，在對戰臺上投下斑駁的光。小智的勝利里，有永不言敗的熱血；白露的遺憾中，是成長的必經之路。而這場預選賽的“敗筆”，終將成為她未來路上，一塊帶著溫度的墊腳石。

“下次她一定會贏的。”芽衣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我望著她的側臉，突然想起穿越到合眾的第一天，那個在檜扇市道館外哭鼻子的女孩，如今也能站在聯盟的賽場，為伙伴的勝負而流淚了。

“嗯，”我點點頭，“我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