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端著果汁走過來，恰好幫徐陽擋了酒，“徐陽，感謝你給我的靈感。等我新書出來，能把你列為感謝人寫在書里嗎？“

“不勝榮幸。”徐陽笑著點頭。

“下次如果想合作，隨時來找我。”

顧漫眨了眨眼，“版權費給你打折。”

“這么看好我？”

徐陽驚訝，“這部劇還沒賣出去呢。”

顧漫自信地笑了，“我看人還是有點眼光的。”

周圍的人還在源源不斷地過來敬酒，說祝福的話，拉關系。

徐陽一一應付著，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

宴會漸漸進入高潮，酒過三巡，大家的話也多了起來。

“還記得開機第一天嗎？”

場務組的大哥舉著酒杯，大聲說，“張云龍拍第一場戲就忘詞，被林導罵得狗血淋頭！”

“那你還記得你把道具劍摔斷了嗎？”

張云龍立刻反擊，“害得我們停拍了半小時！”

眾人哈哈大笑，那些拍攝時的糗事、委屈、辛苦，此刻都變成了珍貴的回憶，說起來帶著點自嘲，更多的卻是懷念。

譚松蘊抱著楊蜜的胳膊，醉醺醺地說：“蜜姐，謝謝你的照顧。”

楊蜜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不客氣，朋友嘛。”

譚松蘊一看就是威脅不到她的人，楊蜜對待她自然更加真誠。

“你和徐陽……”

譚松蘊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八卦，“真的沒什么嗎？我看你們拍戲的時候，眼神可甜了。”

楊蜜的臉頰微紅，避開她的目光：“你懂什么。我們就是合作得好而已，你以后戲拍多了就懂了。”

“是嗎？”

譚松蘊顯然不信，卻也沒再追問，只是笑嘻嘻地說，“我還想磕你們的CP呢！”

楊蜜沒說話，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紅酒的醇香在舌尖散開，帶著點微醺的暖意，讓她的膽子也大了些。

她看向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徐陽，他正和白宇說著什么，笑得開壞，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俊朗。

四個月前，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和這個學弟產生這么多交集。

從一開始的懷疑，到后來的認可，再到拍戲時的心動……一切都發生得那么自然，又那么突然。

“陽哥，蜜姐，你們倆什么時候再合作啊？”

張云龍不知什么時候又湊了過來，舌頭已經打結，卻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八卦，“我還想看你們演情侶，最好是那種三生三世，虐戀情深的！”

他心里急啊，一方面是為了八卦，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家兄弟的幸福。

眾人都笑了起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兩人身上。

楊蜜的臉瞬間紅透了，像熟透的蘋果，她低下頭，假裝整理裙擺，沒有接話。

徐陽拿起酒杯，對著張云龍笑了笑：“這得看緣分。緣分到了，別說三生三世，十生十世都行。”

“哈哈哈！”

眾人笑得更歡了，“陽哥這話在理！”

“就是不知道蜜姐愿不愿意啊？”有人起哄。

楊蜜抬起頭，瞪了起哄的人一眼，眼神里卻沒什么怒氣，反而帶著點嬌嗔。

她看向徐陽，正好對上他的目光，那里面帶著點調侃，又有點認真，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喝酒喝酒。”

她連忙端起酒杯，掩飾自己的慌亂，“別光顧著說我，你們也多喝點。”

徐陽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嘴角忍不住上揚。

原先他不戳破，是怕對方不同意，影響劇組氛圍，拖累拍攝進度，現在殺青完成，他也就不用顧忌了。

顧漫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她寫了那么多愛情故事，自然看得出兩人之間那點貓膩。

眼神不會說謊，默契不會作假，下午那場吻戲里的火花，更不是演出來的。

“看來我的書沒白寫。”

她在心里暗暗想，“現實里的愛情，果然比小說還動人......也累人！”

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大家才漸漸散去。

有人互相攙扶著回房間，有人還在走廊里唱著跑調的歌，有人抱著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這是屬于殺青夜的放縱，也是對這段時光的告別。

不過很快，新人們便會習慣這種告別！

徐陽送走最后一批人，轉身時，看到楊蜜正站在宴會廳門口等他。

她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晚風吹起她的長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精致的鎖骨。

“我送你回去吧。”

徐陽走過去，很自然地接過她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嗯。”

楊蜜點點頭，沒拒絕。

酒店花園的游步道很安靜，月光如水，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們并肩走著，影子偶爾碰到一起，卻又…很快分開！

走到楊蜜的房間門口，徐陽停下腳步：“到了。”

“嗯。”

楊蜜點點頭，手放在門把手上，卻沒有立刻開門。

她轉過身，看著徐陽，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下午……”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聲音很輕，“對不起，我有點入戲太深了。那個吻……”

“沒關系。”

徐陽打斷她，語氣很溫和，“我知道，我們演得都很投入。”

楊蜜看著他溫和的笑容，心里突然松了口氣，又有點失落。

她點點頭：“那我進去了，再見？“

“再見。”

嘴里說著再見，兩人卻都站在原地沒動。

半分鐘后，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你……”

聲音撞在一起，又同時停下。

空氣里彌漫著微妙的尷尬，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最終，徐陽先開口了：“你房間有紅酒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楊蜜猛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漾開驚喜的笑，像盛開的花：“好呀。”

她打開房門，側身讓他進來，房間里彌漫著楊蜜常用的香水味，淡淡的。

她去冰箱里找紅酒，徐陽則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景。

“找到了。”

楊蜜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走過來，臉上帶著雀躍。

她剛要開瓶，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徐陽從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窩，呼吸帶著紅酒的微醺氣息，落在她的頸側，讓她忍不住發抖。

“其實……”

徐陽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我不是想喝酒。”

楊蜜的心跳瞬間失控，像要跳出胸腔。

沒等她說話，徐陽已經低下頭。

紅酒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酒液流出來，在地毯上暈開一塊深色的痕跡，像朵綻放的花。

但沒人在乎！

“徐陽……”

楊蜜的聲音帶著哭腔，混合著喘息，像羽毛一樣搔刮著徐陽的心。

“我好像……不止是入戲太深。”

徐陽的聲音很啞，帶著點不確定，又帶著點破釜沉舟的勇氣，“楊蜜，我喜歡你。”

楊蜜愣住了，眼眶瞬間紅了。

“我也是。”

她哽咽著說，眼淚掉了下來，“徐陽，我也喜歡你。”

徐陽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暖暖的，脹脹的。

他再次低下頭，吻去她的眼淚，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臥室。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溫柔得像一層紗。

從戲里的肖奈和貝微微，到戲外的徐陽和楊蜜，他們終于跨過了那道界限。

PS：昨天寫個吻戲，都被卡審了，不敢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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