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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基地風(fēng)云與塵封的傷痛

進入國家最高科研基地的那天,蘇瑤特意穿上了張院士留下的舊白大褂。車窗外,哨兵持槍而立,電子感應(yīng)門無聲滑開,露出地下五十米的龐大建筑群——這里是“龍芯計劃”的核心,匯聚了全國最頂尖的科研力量,也藏著無數(shù)不為人知的秘密。

“蘇瑤同志,歡迎加入。”李將軍親自為她引路,語氣里帶著期許,“張老生前總說,他有個關(guān)門弟子,能把冷核聚變帶出死胡同。現(xiàn)在看來,他沒說錯。”

然而,這份歡迎并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在項目組會議上,一個穿著軍裝、肩扛將星的老者,在蘇瑤自我介紹時,突然重重一拍桌子。

“胡鬧!”趙老將軍的聲音像驚雷,震得會議室的吊燈都在搖晃,“一個連正式科研資質(zhì)都沒有的丫頭片子,憑什么接觸國家核心技術(shù)?就因為她在墻上亂涂了幾個公式?”

蘇瑤的后背瞬間繃緊。她能“感知”到趙老話語里的憤怒,卻也捕捉到一絲隱藏極深的痛苦,像埋在冰層下的火山,看似平靜,實則滾燙。

“趙老,蘇瑤同志的能力……”李將軍試圖解釋。

“能力?”趙老冷笑一聲,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蘇瑤,“我看是野心!林氏集團都把舉報信寄到我桌上了,說她精神失常,還偷了張啟明的研究成果。這種人進基地,是想把我們的心血都毀了嗎?”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蘇瑤這才知道,趙老不僅是基地的安保總負責(zé)人,還是參與過兩彈一星的元老,在科研界的威望無人能及。他反對的不僅是她的資歷,更是她身上那股“不按常理出牌”的鋒芒。

接下來的日子,蘇瑤成了基地里最尷尬的存在。趙老處處針對她:不讓她進入反應(yīng)爐核心區(qū),把她的研究設(shè)備鎖在倉庫里,甚至在她做模擬實驗時,故意切斷電源。

“趙老這是故意刁難啊。”有年輕研究員私下為蘇瑤抱不平,“就因為你是李將軍破例收編的,動了某些人的蛋糕。”

蘇瑤沒有抱怨。她知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地方,辯解毫無意義。她把趙老扣下的設(shè)備清單記在心里,利用基地的廢舊零件庫,重新組裝了一套簡易實驗裝置。共情能力讓她能“看懂”那些退役儀器的“記憶”——哪臺示波器曾記錄過第一顆氫彈的爆炸數(shù)據(jù),哪臺光譜儀曾分析過月球土壤樣本……這些被遺忘的老伙計,成了她最忠實的助手。

轉(zhuǎn)機發(fā)生在一個暴雨夜。基地的備用電源突然癱瘓,冷核聚變反應(yīng)爐的冷卻系統(tǒng)瀕臨崩潰。如果溫度超過臨界值,整個地下基地都會被炸上天。

“必須手動打開應(yīng)急閥門!”趙老拿著圖紙,聲音嘶啞,“但閥門在輻射區(qū),進去的人……”

沒人敢接話。輻射劑量足以讓人在半小時內(nèi)失去生命。

“我去。”蘇瑤突然開口。她指著圖紙上的管道布局,語速飛快,“這里有設(shè)計缺陷,應(yīng)急閥門的機械傳動裝置在高溫下會卡頓。我可以用液氮冷卻,再通過量子隧穿效應(yīng)遠程操控……”

“胡鬧!”趙老厲聲打斷,“那是理論!你想拿所有人的命賭嗎?”

“不是賭。”蘇瑤的目光堅定,“是計算。”她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這是根據(jù)基地的輻射數(shù)據(jù)和閥門參數(shù)推導(dǎo)的方案,成功率 97.3%。”

趙老看著她眼里的光,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慘白。

就在這時,蘇瑤的共情能力突然爆發(fā)。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趙老——年輕的他抱著一個穿軍裝的年輕人,那人渾身是血,胸口的編號被彈片劃破。

“爸……對不起……沒能拆完最后一個炸彈……”

“小峰!”

刺骨的疼痛順著共情鏈路傳來,蘇瑤猛地捂住胸口,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終于明白趙老的執(zhí)念——他的兒子趙峰,是排爆專家,二十年前在一次任務(wù)中犧牲,就死在一個因設(shè)計缺陷而提前引爆的炸彈下。從那以后,趙老就成了“理論派”的堅決反對者,他害怕任何“可能”帶來的犧牲。

“趙老,”蘇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清晰,“您兒子的最后一個任務(wù),是拆一顆蘇制的 SS-20導(dǎo)彈彈頭,對嗎?他發(fā)現(xiàn)了引信的設(shè)計缺陷,卻沒時間上報……”

趙老渾身一震,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墻上:“你……你怎么知道?”

蘇瑤翻開筆記本的最后一頁,上面是她根據(jù)基地檔案推導(dǎo)的排爆方案,旁邊畫著一個小小的炸彈圖案,旁邊寫著一行字:“為了所有沒能回家的英雄。”

“這是我根據(jù)趙峰同志的排爆筆記改進的方案。”蘇瑤的聲音哽咽,“他的思路是對的,只是當(dāng)時的技術(shù)達不到。現(xiàn)在,我們可以了。”

暴雨拍打著基地的頂部,會議室里一片安靜。趙老看著那行字,突然老淚縱橫。

最終,蘇瑤的方案成功了。當(dāng)冷卻系統(tǒng)重新啟動,警報聲解除時,趙老走到她面前,鄭重地敬了個軍禮。

“對不起,蘇同志。”他的聲音沙啞,“是我太固執(zhí)了。”

蘇瑤回了個禮,笑容里帶著釋然:“您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一樣的——讓技術(shù)保護生命,而不是制造犧牲。”

從那天起,趙老成了蘇瑤最堅定的支持者。他不僅給她開放了所有權(quán)限,還把趙峰的排爆筆記交給她:“小峰總說,科研和排爆一樣,都需要勇氣和嚴謹。你們都是一樣的人。”

【檢測到關(guān)鍵人物態(tài)度轉(zhuǎn)變,冷核聚變項目權(quán)限提升至最高級。】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欣慰,【林氏集團的‘凈化計劃’已啟動,第一批殺手已潛入基地外圍。】

蘇瑤看著窗外的暴雨,眼神銳利如刀。她知道,真正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但這一次,她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

在基地的榮譽墻上,蘇瑤把自己的照片貼在了張院士和趙峰的旁邊。照片里的她,穿著舊白大褂,笑容明亮,像一束穿透黑暗的光。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她輕聲說,仿佛在對所有未能完成夢想的人承諾。

而此時的基地外圍,幾個黑衣人正穿著研究員的制服,混過了第一道安檢。為首的男人看著手里的照片,嘴角勾起冷笑——照片上,蘇瑤正和趙老討論著什么,背景里,是冷核聚變反應(yīng)爐的核心藍圖。

“目標(biāo)確認,今晚行動。”

黑暗中,殺機四伏。但蘇瑤不知道,她的共情能力,不僅能感知執(zhí)念,還能在關(guān)鍵時刻,成為最致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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