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毒草與懲戒
- 強制綁定:獸人少主的臣服
- 一勺金豆
- 4685字
- 2025-07-22 00:46:00
熹微的晨光艱難地穿透廢棄礦洞潮濕的空氣,在布滿苔蘚的巖壁上投下幾道朦朧的光柱。昨夜那只惱人的“螢火蟲”終于安分下來,凜夜緊繃的神經卻絲毫未能放松。蘇燼瑤蜷在鋪著陳舊狼皮的石床上,呼吸均勻,仿佛睡得正沉。銀發狼族少主靠著冰冷的洞壁,琥珀色的豎瞳銳利如刀,無聲地掃過那張沉睡中顯得過分無害的臉龐。
就是這個女人,用他無法理解的“邪術”強行契約了他,像一道無形的枷鎖,鎖住了他所有的力量與尊嚴。族人驚懼不安的低語還在耳邊回蕩,他們縮在礦洞深處,像一群驚弓之鳥。食物早已耗盡,連最年幼的幼崽阿灰也餓得沒了往日的活潑,只能依偎在母狼懷里,發出微弱的嗚咽。凜夜的目光掠過族人憔悴的臉,最后落在角落一叢不起眼的灰綠色植物上。它的葉片邊緣帶著細微的鋸齒,葉脈深處隱現暗紅紋路——“醉魂草”。
他的呼吸幾不可察地停滯了一瞬。這是北地狼族口耳相傳的秘聞,一種只生長在極陰濕礦洞深處的毒草。對人類而言,其汁液研磨后混入飲食,能致人昏迷數個時辰,效力猛烈卻不會致命;但對獸人,尤其是嗅覺敏銳的狼族,不過是些帶著土腥氣的草葉。
一個念頭如同淬毒的冰棱,瞬間刺穿了他連日來積壓的屈辱與怒火。機會!這是擺脫這個詭異人類、帶著族人逃離追兵的唯一機會!
凜夜的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擊,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向蘇燼瑤,確認她依舊沉睡。然后,他以一種近乎狩獵的謹慎和速度,悄無聲息地挪到那叢醉魂草旁。粗糲的指腹小心地掐斷幾片最肥厚的葉子,藏在掌心,再無聲地退回原位。整個過程快如鬼魅,只有巖壁縫隙滲出的冰冷水珠滴落在地的輕響。
他背對著蘇燼瑤,寬厚的肩膀微微聳動,擋住了手上的動作。蒲扇般的大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鋒利的指甲小心地掐斷草葉,擠出墨綠色的、帶著古怪甜腥氣的汁液,再用粗糙的指腹在掌心用力揉碾。黏膩的汁液沾滿了他的掌紋,滲進那些洗不凈的火山灰老繭里。他極力控制著呼吸的頻率,不讓一絲異樣的氣息泄露。額角沁出細密的冷汗,滑過他繃緊的下頜線,滴落在碎石上,悄無聲息。時間仿佛被拉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伴隨著狂跳的心音和族人饑餓的低喘。
終于,一小團墨綠色的、散發著微弱奇異氣味的糊狀物在他掌心成形。
洞口傳來輕微的響動,是蘇燼瑤起身的聲音。凜夜猛地合攏掌心,將那一小團毒草糊緊緊攥住,藏進囚衣破損的袖口里。他轉過身,臉上刻意維持著一貫的冰冷與戒備,琥珀色的眼瞳深處卻掠過一絲極力掩飾的緊張。
蘇燼瑤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曼妙的身軀曲線在晨光中舒展開,帶著一種與這破敗環境格格不入的慵懶貴氣。她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族人,目光掃過阿灰干癟的小肚子,最后落在凜夜身上,語氣帶著慣有的、令人火大的命令口吻:“餓了吧?去找點吃的,狼族少主。”
凜夜僵硬地點了點頭,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沉默地走向昨夜熄滅的篝火堆旁——那里放著蘇燼瑤一個獸皮水囊和一小塊干硬如石的肉干,是她“變”出來的儲備糧。
機會就在眼前。
他背對著蘇燼瑤蹲下,高大的身軀恰好擋住了她的視線。手指在袖中飛快地動作,將那團墨綠色的糊狀物揉進那塊難以下咽的肉干里。指尖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動作卻異常精準,確保毒物被肉干粗糙的纖維完全吸收。他拿起水囊,拔開塞子,又飛快地將指尖殘留的一點汁液抹在囊口內側。做完這一切,他才站起身,將“處理”好的肉干和水囊遞給蘇燼瑤,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刻意的壓抑:“給。”
蘇燼瑤挑了挑眉,似乎對他難得的“順從”感到一絲意外。她接過肉干和水囊,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他那張輪廓分明、此刻卻極力繃緊的臉龐,以及他微微蜷縮、沾著泥土草屑的手指。
“呵,”她輕笑一聲,帶著洞悉一切的玩味,“今天倒是乖覺。”
凜夜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琥珀色的豎瞳死死盯著她的手。只見她捏著那塊顏色似乎更深了一點的肉干,毫不猶豫地放到了唇邊,張嘴咬了下去。
粗糙的肉干在她潔白的齒間被咀嚼,發出細微的聲響。凜夜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轟鳴。他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調動起來,等待著預期中的反應——等待著她眼神渙散、身體癱軟、昏倒在地。
一下,兩下……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
蘇燼瑤慢條斯理地嚼著,甚至還拿起水囊,仰頭灌了一口。清水滑過她的喉嚨,發出輕微的吞咽聲。
預想中的昏迷并未發生。
她咽下最后一口肉干,甚至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指尖沾上的一點可疑的墨綠痕跡。然后,她抬起眼,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精準地鎖住凜夜,里面沒有半分迷蒙,只有一絲冰冷的、洞穿一切的嘲弄。
“味道……”她唇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聲音清晰得如同冰珠墜地,“還不錯。”
凜夜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凍結了!瞳孔驟然縮成細線,銀白色的狼耳因極度震驚和恐懼而猛地豎直,幾乎貼在了頭皮上!怎么可能?!醉魂草對人類的效力是絕對的!她怎么會……?
沒等他從這巨大的打擊和恐懼中回神,一股無法抗拒的沛然巨力驟然降臨!
天旋地轉!視野瞬間顛倒模糊!
他甚至沒看清蘇燼瑤是如何動作的,只覺得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一股無形的力量蠻橫地將他整個人扯離地面,粗暴地調轉方向。下一秒,后背重重撞上一片溫軟——是她的大腿!
“呃!”凜夜悶哼一聲,整個人已經被她以一種絕對屈辱的姿勢按在了腿上!他高大健碩、近一米九的身軀被迫彎折,臀部被強行抬高,懸在半空,像一頭待宰的牲口。蘇燼瑤的一只手臂如同鐵鉗般橫壓在他寬闊緊實的后腰,另一只手則牢牢按住了他試圖掙扎的后頸,將他死死禁錮在這個狼狽不堪的姿勢里。
“看來,”蘇燼瑤俯身,溫熱的呼吸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拂過他敏感的狼耳尖,“上次在雪原空間里的‘教訓’,你是半點沒記住啊?”
凜夜腦中“嗡”的一聲!是了,那純白空間里無法理解的金色電流、深入骨髓的劇痛和恥辱……瞬間的恐懼攫住了心臟,但隨之涌起的卻是更深的暴怒和屈辱!他是狼族少主!是帶領殘部在絕境中掙扎求存的領袖!怎能被一個人類如此羞辱地按在腿上?!
“放開我!人類雜碎!”他目眥欲裂,喉嚨里爆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全身肌肉賁張,狼爪彈出,瘋狂地扭動掙扎!健碩的腰腹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試圖掀翻身上看似纖細的壓制者。肩背虬結的肌肉線條繃緊如鋼鐵,帶著舊傷的溝壑賁張起伏,鎖骨處那道猙獰的貫穿疤痕也因此扭曲。銀白色的短發凌亂地貼在汗濕的額角,琥珀色的瞳孔因為狂怒而燃起野性的火焰。
然而,任憑他如何爆發,那壓在他后腰和后頸的力量如同亙古山岳,紋絲不動!更讓他恐懼的是,隨著他每一次激烈的反抗,一股源自靈魂深處、源自鎖骨那枚契約印記的詭異力量驟然蔓延開來!那力量如同無形的鎖鏈,瞬間纏繞住他的四肢百骸,將他沸騰的力量狠狠抽走!
反抗得越激烈,那股無形的壓制就越強!這不是肉體的疲憊,而是源自契約烙印的、對反抗意志的絕對鎮壓!他引以為傲的力量在這契約法則面前如同冰雪消融,迅速褪去。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弱,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礦洞里格外刺耳。汗水如同小溪般從他飽滿的額角、賁張的脖頸、緊實的后背蜿蜒而下,迅速浸透了本就單薄的囚衣,勾勒出肌肉劇烈起伏又無力的輪廓。
他像一頭被徹底拔去利齒、抽掉筋骨的困獸,徒勞地在她腿上抽搐,屈辱和無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啪!”
一聲清脆的擊打聲突兀地響起,如同驚雷在凜夜耳中炸開!緊接著是火辣辣的痛感,自他被迫高抬的臀峰擴散開來!力道不算極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懲戒意味,精準地穿透了他緊繃的肌肉。
“唔!”凜夜渾身猛地一僵,牙關瞬間咬緊,所有掙扎的動作都停滯了。不是被打懵了,而是這痛楚太過清晰、太過陌生,更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的電流感,瞬間從被打的部位竄遍全身!讓他頭皮發麻,甚至有一瞬間的空白。
“再動一下試試?”蘇燼瑤冰冷的聲音再次落下,如同宣告,“我的耐心,很有限。”
凜夜死死地咬住下唇,口腔里瞬間彌漫開濃重的鐵銹味。琥珀色的眼瞳因為極致的屈辱而蒙上了一層血紅的霧靄,狼耳尖端微微顫抖著。他攥緊拳頭,粗糲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這自殘般的痛楚來對抗臀上火辣辣的異樣感受和那深入骨髓的無力感。汗水浸濕的銀發黏在臉頰,狼狽不堪。
蘇燼瑤不再言語,懲戒的手掌卻帶著穩定的節奏落下。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礦洞里單調地回響,一聲,又一聲。
“啪!”
“啪!”
……
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凜夜身體無法自控的、細微的震顫。起初是憤怒的僵直,接著是無法抑制的痛楚抽動,再后來,那抽動中竟摻雜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被強行壓制的嗚咽。他強忍著,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嗬嗬”聲,臉頰燙得如同火燒,汗水順著下頜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暈開一小片深色。那屈辱的姿勢被強行維持著,臀上火辣辣的痛感混合著契約壓制的冰冷力量,反復沖刷著他的神經。
礦洞深處,族人們蜷縮在陰影里,大氣不敢出。他們看不到具體發生了什么,但那壓抑的擊打聲、少主粗重而痛苦的喘息、以及空氣中彌漫開的那股濃重的屈辱與絕望的氣息,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戰。阿灰將小小的狼頭更深地埋進母狼的懷里。
時間在每一記懲戒的間隔里被無限拉長。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半刻鐘,但對凜夜而言,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終于,蘇燼瑤停下了手。
凜夜早已脫力,渾身的肌肉都因為長時間的緊繃和那詭異的壓制而酸痛不已。汗水幾乎將他整個人浸透,衣服緊貼在賁張的肌肉上,勾勒出他劇烈起伏后疲憊不堪的輪廓。臀上火辣辣的痛感依舊鮮明,那份被徹底壓制的無力感和屈辱感更是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入骨髓。
蘇燼瑤松開壓制的手,凜夜的身體驟然失去了所有支撐,像一灘爛泥般從她腿上滑落,重重地癱倒在冰冷潮濕的碎石地上。他側躺著,蜷縮著身體,劇烈地喘息著,銀白色的狼尾無力地耷拉在地上,沾滿了塵土。他緊閉著眼,長而密的睫毛因痛苦和屈辱而劇烈顫抖,臉頰上的紅潮尚未褪去。
蘇燼瑤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狼族少主,深黑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溫度。她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教訓了一只不聽話的寵物。
“記住這種無力反抗的感覺,”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鉆進凜夜嗡嗡作響的耳朵里,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扎進他搖搖欲墜的自尊,“再有下一次……”
她微微傾身,靠近他敏感的狼耳,溫熱的呼吸如同毒蛇的信子:“就不是打幾下這么簡單了。我會讓你在雪原空間里……好好‘享受’夠一個時辰。”
凜夜的身體無法抑制地劇烈顫抖了一下!那純白空間里金色電流肆虐、深入靈魂的劇痛記憶瞬間被喚醒,冰寒的恐懼瞬間壓過了身體的痛楚和屈辱。他猛地睜開眼,琥珀色的瞳孔深處映著蘇燼瑤冰冷的身影,那里面翻涌的不再是純粹的憤怒,而是摻雜了深深忌憚的、難以磨滅的恐懼。
蘇燼瑤看著他眼中那抹深沉的恐懼,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她不再看他,轉身走向礦洞深處,留下癱軟在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脊梁骨的狼族少主。
凜夜躺在冰冷的碎石地上,急促的喘息漸漸平復,只剩下沉重的、壓抑的呼吸聲。臀上火辣辣的痛楚依舊鮮明,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那份屈辱的記憶。汗水已經變冷,濕透的囚衣黏在身上,帶來刺骨的寒意。
他緩緩抬起顫抖的手,抹去嘴角咬出的血跡,指關節因為剛才的緊握而泛著青白。視線掃過不遠處那叢被他掐斷了幾片葉子的醉魂草,灰綠色的葉片在昏暗中如同無聲的嘲諷。
礦洞深處傳來族人壓抑的低語和幼崽細弱的嗚咽,像針一樣扎在他的心上。逃離的希望徹底破滅,反抗的代價沉重得讓他喘不過氣。那契約的印記在鎖骨下隱隱發燙,仿佛在時刻提醒著他此刻的處境——他不僅是她的階下囚,更是她掌中一只無力反抗的困獸。
屈辱、挫敗、無力,還有那在蘇燼瑤靠近時被她刻意喚醒的、對未知懲罰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刷著他早已搖搖欲墜的意志。他艱難地翻了個身,將臉埋進冰冷粗糙的碎石里,試圖隔絕外界的一切,也試圖壓下喉嚨里翻涌的、幾乎要沖破桎梏的悲鳴。銀白色的狼耳無力地垂落,貼在汗濕的鬢角,再不見半分狼族少主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