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源打開門,來人正是金安道,金安道認真地說道:“準備準備,出發(fā)吧。一切按你說的辦。”
“要是失敗了,不會把鍋都甩在我頭上吧?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對此并沒有什么信心。”
“我還沒有那么不堪。另外要是出事了,就算我想推卸罪責,你也完全不夠格。”金安道有些無語地說道。
“那就好。那我便試試吧。東西呢?”
金安道從懷中掏出一只黑色的戒指,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枚儲物戒指,戒指當中裝的自然是那些賊人所要求的贖金。另外前段時間金安道去齊山縣的時候順帶把田瓤交代的東西也一起帶過來了。
之前姜源見到的那位筑基九層的精瘦男子是幾人的老大,名叫魯有德。
魯有德帶著田瓤他們五個人四處作案,甚至說之前他們一行實際上一共有兄弟七人,有一個兄弟像田瓤一樣被官府給抓住了,不過那人的運氣可就沒有田瓤這么好了,還沒等魯有德他們想辦法救援,人就已經(jīng)被處斬了。
魯有德幾人為了煉制大丹可謂是殺人無數(shù),其中甚至不乏有許多宗門修士跟權貴子弟。不少宗門也在通緝他們,可他們通常辦完一起案件就立即遠遁,滑的像泥鰍一樣,以至于現(xiàn)在都拿他們沒有太好的辦法。
像是之前他們在齊山縣附近剛干完一票,就溜到了四方城這邊來了。甚至說在齊山縣,他們還折損了一個田瓤。姜源也不知道齊山縣在哪兒,不過金安道去把田瓤接過來一來一回用了兩天時間,可見兩地相隔肯定不近就是了。
在了解到這些之后,他越發(fā)覺得跟魯有德這種亡命之徒交易風險實在太高了。對方不會因為他是青山劍宗的弟子便放他一馬。
“你會駕馬車嗎?要不要給你準備一輛馬車。”
“不會。就不能派個人送我過去嗎?”
“那些人要求讓你一個人過去,我們再派一個人不太好。本來我們就已經(jīng)違反了一開始的交易過程了。”
“找個人送我到一半,等快靠近十里亭的時候再放我下來,我走過去就可以了。”
金安道略微思索了一下,只得同意了姜源的要求,隨即頗為鄭重的說道:“一切就交給你了。首要還是要想辦法保住人質的性命。”
“我盡力。”
接著他便跟著金安道來到了金府的一個院內,此刻院內正聚集著一大群人,他一個人都不認識。見到金安道帶著姜源出現(xiàn),那群人便圍住了兩人。
“金城主,他就是你說的要去交易的那個人,會不會搞錯了?”
“對啊,要不換個人吧?”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金安道輕咳一聲,“各位,交易上就是這么寫的,他們指名讓他去交易。我知道你們擔心自家小輩,但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不會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吧?”
金樂瑤瞪了對方一眼,隨即說道:“他是我?guī)煹埽阍诤f什么。”
姜源也是笑道:“我其實也想讓城主大人把我換了,畢竟跟那群窮兇極惡的人打交道,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所謂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各位請一定要勸說城主大人把我給換了,我并不想去交易。”
這時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金安道隨即開口道:“姜源,時辰差不多了。老李,叫一輛馬車來送他出城外六里。”
不多時金府門口便停了一輛馬車,姜源鉆進了馬車當中,只聽馬車外傳來金樂瑤的聲音,“姜源,小心些,注意安全。”
“放心吧,師姐。應該不會出問題才對。”
接著車夫便揮動鞭子迅速朝著約定地點迅速趕去。
所謂十里亭其實就是距離四方城大概十里的位置所建造的一個供行人歇腳用的一個亭子。只要到了十里亭就意味著距離四方城只剩下十里了。而那個位置又恰好有一條名為筍溪河的河流流過。這個十里亭就建造在筍溪河的邊上。
不多時他便獨自一人趕到了十里亭。只見此刻的十里亭的小小亭子當中坐了許多人,甚至喬宏也赫然在其中。只是金若璃卻不在其中。而除了喬宏等人之外,他還看到了魯有德,不過卻只有魯有德一人。至于魯有德的其他兄弟卻不知道在哪里。
姜源出現(xiàn)的那一刻,魯有德就死死的盯著他。接著姜源稍微遲疑了片刻便徑直走向了十里亭當中。
“哼,看起來交易不太順利啊。”魯有德冷笑一聲。
“我是帶著誠意而來。”姜源則頗為鎮(zhèn)定的說道。
“誠意?在哪里?我怎么沒有看到?”
“田瓤還活著,現(xiàn)在就在城主府上。對于你們的兩次交易,我們想交換一下次序,先拿資源換他們,下次交易的時候,我們再拿田瓤交換剩下的人。城主大人的女兒你們不也沒有帶來嗎?”說罷姜源從手上取下剛才金安道給他的那枚儲物戒指丟給了魯有德。
姜源跟其他人根本就不太熟悉,魯有德帶過來的人當中人一看就少了一個金若璃。
魯有德略微沉思了片刻,“這些人是交換田瓤的價格,既然你們要改交易規(guī)則,也不是不行。不過這些人當中我還要留下一個人。”
“有一個四方城城主的女兒還不夠嗎?”
“不夠,完全不夠。第二次交易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
“這么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進行第二次交易咯?”
“當然不是。”
“你要留下誰?”
魯有德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所有人都開始躲避魯有德的目光,不敢與之對視,害怕跟魯有德看對眼,魯有德將其留下。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明顯是想太多了,只見魯有德指著喬宏淡淡的說道:“他。雖然所有人都沒有承認他的身份,不過很容易就能從眾人的眼神當中看出他的身份不一般,我說的對吧?”
“沒錯。他的身份確實很不一般。你拿他作為人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聞此言一旁的喬宏睜大眼睛瞪著他,仿佛要殺了他一般。要不是他此刻被人綁著,嘴里還塞著布條,或許已經(jīng)要對他破口大罵了。
“你瞪我也沒用啊,這是他看出來的。你要怪就應該怪你旁邊的這些人,你沒有聽他說是看你這些豬隊友的表現(xiàn)才看出你身份不凡。我現(xiàn)在就算否認又有什么用,你不會以為我有能跟他討價還價的資格吧?另外要是等會兒有人動手,他估計第一個就是拿你作為要挾。無論怎么樣你都跑不掉。”
魯有德聞言微微一笑,“你說的倒是在理。有點意思。你好像跟他有仇?”
“談不上有仇。只是看他有些不順眼罷了。不過你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身份不凡,那你為何還要把他拿來交易。”
“因為我怕有人想不開想要強行動手啊。要是有人強行動手,就像你說的,如果真有那個時候,我至少可以拿他作為要挾。要是拿一群沒什么價值的廢物交換,保不齊就有人會鋌而走險。說不定在哪個暗處就藏著城主他們,等交易一結束便立即對我動手。不是嗎?”
姜源其實也不知道金安道有沒有派人暗中跟來,他感覺應該是有的,只不過就算有應該也不敢輕舉妄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