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刺得好,刺得妙!
- 心聲暴露后,眾夫哭著跪求我翻牌
- 左咗
- 2066字
- 2025-07-22 12:07:35
“陛下,回廊四周都是名貴花草。”
沈予成端起脖子上掛著的小金算盤,啪嗒啪嗒幾聲后,端到她面前,“價值一萬七千八百兩黃金!”
【這能忍?】
【誰允許兩狗子在朕的地盤撒野,愛護花草人人有責。】
“擺駕回廊!”
盛時梧龍袍揚得飛起!
————
與此同時。
回廊轉角,描金朱漆,百花爭艷。
本該寧靜祥和的景象,卻因兩尊一黑一白的身影而殺氣四溢。
左邊,墨連彧一身玄鐵重甲,周身散發著一股低氣壓,分明就是生人勿近,熟人也滾!
右邊,南如卿斜倚廊柱,月白云錦長袍襯得他弱不勝衣。
“墨將軍好大的火氣。”
南如卿把玩著一支剛折下的稀有寒牡丹,眼波盡是挑釁,“青天白日的,非要擋著我的去路,莫非是想,與我切磋一二?”
“讓開!”
墨連彧最煩他這種矯揉造作派,要不是急著找盛時梧請旨,分分鐘就能劈了這戲精!
“讓?”
南如卿尾音拖長,指尖一揚,牡丹花瓣飄落幾片,“這路,通往陛下的寢宮吧?將軍這般急色,不怕驚擾圣駕?”
“休得放肆!本將乃軍務呈報,豈容你一個亡國小兒在此編排是非!”
墨連彧青筋暴起的手,仿佛要把劍柄捏碎!
“呵,軍務?什么軍務是必須要去陛下的寢宮呈報的?”
南如卿向前一步,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譏誚,“還是說,將軍對陛下早已不、懷、好、意?”
“南如卿,你找死!”
墨連彧腦中唯剩的理智徹底繃斷,重劍猛地出鞘,發出刺耳的聲響!
就在這時,兩人都聽到了距離五十米開外,正在努力健步如飛的心聲。
【我滴媽呀!不會已經打起來了吧?朕的萬兩黃金,可別被嚯嚯光了。】
【死腿跑快點啊。】
【近了近了,我好像看到他們了。】
【哎喲我去,那株牡丹花是被誰給薅禿了嗎?哪個敗家子干的?!】
驀地。
南如卿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反手握住墨連彧的玄鐵重劍!
“墨將軍。”
他臉上露出極其詭異的笑容,聲音低若耳語,“若我受傷,你猜,她會如何?”
語畢,他握著玄鐵劍的手掌使力。
頓時鮮血汩汩流下,滴落在地。
“你!”
墨連彧瞳孔驟縮!
他完全沒料到這瘋子能瘋到這種地步。
本能想抽回劍,可是為時已晚。
只見南如卿眼底閃過一抹狠絕,借著墨連彧向后抽劍的力道,猝然將身體往前一送!
玄鐵劍直直刺入他的腰側!
鮮血,頓時染紅他月白色的衣袍,噴涌而出!
墨連彧大腦一片空白:“!!!”
“住手!”
盛時梧終于趕到。
她氣喘吁吁,頭上沉重的帝冕都歪了,發絲狼狽地貼在汗濕的額角。
緊接著就看到南如卿的腰側插著墨連彧的重劍,搖搖欲墜,鮮血直流。
他原本因劇痛扭曲的臉,在她目光投來的一瞬,秒切成極致脆弱和絕望的神情。
那雙墨藍色的瞳孔此時盛滿了破碎的淚水,富有美感地從他蒼白的臉頰滑落。
“陛、下。”
他深深望著她,氣若游絲,“臣,不能,陪著,你了。”
話音未落,身體仿佛失去所有支撐,癱軟在地。
整個過程流暢自然。
精準卡點!
盛時梧看著躺在地上即將消香玉隕的南如卿,再看向滿手是血的墨連彧。
有些懵。
此刻比她還懵的墨連彧張了張嘴,語無倫次地試圖解釋,“陛下,我,不是我。”
“沈予成,叫太醫!快!”
盛時梧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實則內心戲已經飚起。
【哇哈哈哈!這么多血,就算不死也得躺個百八十月吧?】
【太好了!朕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終于不用再受人威脅了!】
【順便拿刺殺一事怪罪墨連彧,讓他這輩子都不敢再提北境剿匪的事。】
【刺得好刺得妙啊!一舉兩得哈哈哈!】
【就是畫面太血腥了點,等等,我離瘋子這么近,等下拔劍出來,會不會被血噴一臉?!】
盛時梧謹慎地往后挪了一小步,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墨連彧!你膽子肥了啊?!朕的人都敢殺?!!”
剛吼完,地上那位瀕死的美人適時地呻吟了聲,“呃。”
嗯,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陛下,不,不怪墨將軍。”
他每說一個字,嘴角就溢出點血沫子,跟不要錢似的,“是,是臣自己,不小心撞上去。”
【你咋不說是劍自己長腿跑你腰里了?】
【不是暈倒了嗎?怎么還能說話?沒死透?】
“陛下!”
墨連彧終于從巨大的懵逼中找回一絲神智。
他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和冤屈,怒聲控訴,“是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他抓著臣的劍,自己捅進去的!”
他百口莫辯的臉充滿了急切,還有一絲,委屈。
【不是吧不是吧,一向鐵血丹心忠君報國的戰神也會告狀?】
【還有他委屈的小眼神怎么回事?反差萌犯規啊喂!】
“墨,墨將軍,我不怨你。”
南如卿又虛弱地開口。
不過這次沒等他說完,就被不遠處傳來的動靜打斷了。
“臣蕭寒舒,特來驗傷。”
依舊是天青色的廣袖醫袍,標配紫檀木藥箱,蕭寒舒步履從容地走到南如卿身邊。
“蕭寒舒你來得正好,快,給朕的太傅看看!”
【好期待,最好來個失血過多,不治而亡。】
【不僅除掉心頭大患,還能坐實墨連彧殺人大罪,順便再治蕭寒舒庸醫之責。】
【一箭三雕,不愧是我哈哈哈!】
這算盤珠子,都快蹦他臉上了。
蕭寒舒先是剜了她一眼,然后蹲下身,將藥箱放在一旁。
他并沒有先看傷口,而是伸出三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南如卿的腕脈上。
片刻,他沉著冷靜的聲音像在宣讀尸檢報告:“脈象玄滑有力,氣血充盈,肝火稍旺,至于這傷……”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不知何時捏著一根細長的銀針,用一種近乎侮辱性的力道,戳了戳南如卿傷口邊緣翻卷的皮肉。
“唔!”
南如卿身體猛地一顫,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疼!
他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我見猶憐的表情差點沒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