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源質“知識荒野”主動找上門
- 詭秘:從諸天旅法師開始
- 金高
- 3202字
- 2025-07-15 08:34:06
雖然哈斯塔他與眾多的起點穿越小說主角一樣穿越后就擁有屬于自己金手指。
但同時,他也與眾多的起點穿越小說主角一樣開局父母雙亡,成為一個孤兒,由被他父母索托斯夫婦留下來的忠誠老管家撫養長大。
果然無論在哪一個世界,身為主角的父母都是一種超高危行業,要么父母雙王,要么父母雙亡。而不幸的是,很顯然,林墨他這一世的父母屬于后者。
更令人窒息的是,而且他這對可憐夫婦的死亡,與哈斯塔他這位當時剛剛穿越過來,成為剛剛出生的嬰兒的“天降之子”,有著難以撇清的直接關系。
記憶的碎片帶著血腥與瘋狂的氣息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翻涌上來。
十一年前,在魯恩王國南部,索托斯家族寧靜的鄉下祖產莊園中,女主人剛剛經歷分娩的劇痛,一個健康的男嬰在蒸汽與機械之神教堂牧師的見證下降生,被滿懷愛意與貴族責任感的父母命名為“哈斯塔·索托斯”。新生的喜悅彌漫在莊園古老的石墻之間。
然而,無人知曉,這具幼小軀殼內降臨的靈魂,并非一張白紙。他來自地球,一個對這個世界而言如同異域的地方。他腦中裝載的,不僅僅是高中的數理化知識,更有著對這個世界“未來”堪稱恐怖的“隱秘知識”——那是源于一本名為《詭秘之主》的著作及其后傳《宿命之環》,以及眾多衍生解讀所構筑的、關于神明、源質、序列途徑、瘋狂與救贖的龐大信息的眾多知名同人文小說與解說視頻!這些知識,對于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存在而言,是禁忌,是毒藥,是……足以引來災厄的燈塔!
或許,正是這龐大到異常、且帶著異世界“烙印”的“知識”本身,其特性與某種相當于宇宙根源力量的源質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共鳴。
就在哈斯塔·索托斯出生不足一個小時的某個瞬間,在產后疲憊的母親懷中,在父親欣慰注視下的搖籃里,異變陡生!
沒有任何預兆,嬰兒的雙眼驟然失去了焦距,瞳孔深處仿佛有無數瘋狂流轉的符號、難以理解的幾何圖形、以及破碎的星空圖景在瞬間爆發!一股無形的、冰冷而充滿“求知”貪婪的意志,穿透了物質界的屏障,鎖定了這個新生的、靈魂異?!懊牢丁钡妮d體!
源質——知識荒野,祂找來了!
這位象征宇宙間“知識”終極概念化身的恐怖存在,其一絲微不足道的“注視”或者說“興趣”,跨越了難以想象的維度,降臨了!
對于源質而言,這或許只是一次無意識的“目光”掃過,一次基于特性相合的本能“吸引”。但對于當時的索托斯莊園,對于當時位于莊園內的眾多凡人而言,這無異于一場滅頂之災!
源質的污染,哪怕只是最輕微的一絲漣漪,也足以扭曲現實,顛覆常理,將理智焚燒殆盡!
“呃啊啊啊——!”
最先發出非人慘叫的,是離搖籃最近的一位年輕女仆。她手中為女主人準備的溫熱牛奶杯“啪”地摔碎在地毯上。她的眼球瘋狂凸起,布滿血絲,瞳孔中倒映出無法理解的、由文字和公式組成的扭曲漩渦。她的皮膚下仿佛有無數細小的活物在蠕動,試圖破體而出!僅僅幾秒,她的尖嘯就變成了意義不明的、如同無數人同時快速低語的瘋狂囈語,身體開始不自然地膨脹、畸變!
“神??!救……”男主人,索托斯男爵,這位信仰堅定、身體強健的新晉貴族,試圖撲向自己的妻兒,卻在半途僵住。他的動作凝固了,皮膚迅速失去光澤,變得如同粗糙的、布滿裂紋的古老羊皮紙。他的眼球變得渾濁,如同蒙塵的玻璃珠,口中無意識地吐出一個個破碎的、早已失傳的古代符文音節。他并非變成了怪物,而是……正在被“知識”本身同化、固化,變成了一尊“活體”的、不斷逸散著污染性知識的“知識雕像”!
“孩子!我的孩子!”女主人,索托斯夫人,緊緊抱著懷中那引發一切災厄的源頭——林墨。母愛讓她在最初的恐怖沖擊下爆發出最后的力量。然而,源質的污染無孔不入。她感覺到懷中的嬰兒體溫急劇升高,皮膚下仿佛有銀色的紋路在蔓延。她自己的思維開始變得混亂,無數不屬于她的、冰冷龐雜的信息碎片強行擠入腦海,撕裂著她的意識。她美麗的臉上開始浮現出類似電路板般的銀色紋路,眼神時而清醒充滿絕望,時而空洞如同被格式化的機器。
莊園內,混亂如同瘟疫般蔓延。試圖沖進房間的侍衛,在接觸到門框的瞬間,身體便如同被無形的刻刀雕琢,血肉骨骼被強行扭曲成記載著禁忌公式的“血肉書卷”;在遠處馬廄照料馬匹的馬夫,突然僵立不動,頭顱如同熟透的瓜果般裂開,里面沒有腦漿,只有瘋狂旋轉的、由0和1構成的冰冷數據流;廚房里準備餐點的廚娘,尖叫著看著自己手中的湯勺融化、重組,變成了一只不斷復寫著扭曲文字的金屬蠕蟲……
寧靜的莊園,在短短幾分鐘內,化作了由瘋狂知識、血肉畸變、無機物活化所共同演奏的恐怖地獄交響曲!索托斯男爵夫婦,以及十余名忠心耿耿的仆人、侍衛,在這源質污染引發的非凡事件中,前后相繼死亡,或化作了形態各異、散發著知識污染的恐怖怪物!
不幸中的萬幸是,引起這場恐怖事件的中心,那個剛剛降生不足一小時的嬰兒——承載著林墨靈魂的哈斯塔·索托斯——竟然奇跡般地存活了下來。源質“知識荒野”似乎對這個特殊的容器產生了某種“保護”機制,并未直接將其摧毀或徹底異化。然而,“保護”并非“豁免”。源質的污染,如同最頑固的烙印,深深地侵入了嬰兒脆弱的靈魂與身體,留下了一道無形的、充滿不祥氣息的“知識傷痕”。這傷痕如同活物,在他靈魂深處緩慢蠕動,散發著冰冷而貪婪的氣息。
代價是慘重的。使他剛剛獲得的新生父母索托斯父婦,就在他眼前(或者說,在當時他嬰兒模糊的感知中),因為這源自他靈魂深處“知識”而引來的災禍,徹底隕落。當時剛剛穿越,成了一個出生不足一小時的嬰兒的哈斯塔,他的身份,便在這不到一小時后,再次發生了變化,成為了父母雙亡、身負源質污染、舉目無親的落魄貴族遺孤!
這場發生在偏遠莊園的恐怖非凡事件,其爆發的能量波動和后續散逸的“知識污染”氣息,終究無法瞞過正神的教會。由于索托斯男爵夫婦是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的虔誠信徒(作為依靠新興工業和發明獲得爵位的新貴族,信仰這位“工匠之神”再自然不過),因此這件非凡事件的處理權,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教會麾下專門處理超凡事件的精銳力量——“機械之心”手中。
當那些身著統一制服、佩戴著齒輪與蒸汽管道徽記、行動間帶著金屬鏗鏘聲的“機械之心”成員,攜帶著各種閃爍著符文光芒的檢測儀器和封印裝置,如同冰冷的機器般高效地封鎖、清理、凈化著已淪為地獄的莊園時,他們發現了唯一活著的“幸存者”——搖籃中那個皮膚下偶爾會浮現詭異銀色紋路、眼神偶爾會閃過遠超嬰兒年齡的復雜與痛苦的男嬰,哈斯塔·索托斯。
檢測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指向嬰兒體內那無法祛除、如同跗骨之蛆的源質污染。特殊收容?還是……凈化?
“報告,污染源鎖定,強度極高,性質特殊,與‘知識’領域高度相關,常規凈化手段……無效?!?
“目標為索托斯男爵唯一合法繼承人,且污染似乎處于某種……詭異的‘共生’狀態?目標生命體征穩定,精神波動……異常復雜,遠超正常嬰兒?!?
“根據《教會異常事件處置條例》第7章第3款,涉及未成年貴族且污染無法即時清除者,優先考慮‘適應性收容’與‘引導控制’方案。”
“建議:啟動‘窺秘人’途徑。該途徑初期對‘知識’類污染具有一定抗性及疏導能力,或可延緩污染爆發,為后續研究爭取時間。目標年齡幼小,可塑性高。”
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評估報告在“機械之心”成員間傳遞。最終,在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高層的裁決下,為了控制這難以清除的污染,也為了觀察這前所未有的“共生”案例,一個決定被強加于這個剛剛失去父母、尚在襁褓中的嬰兒身上。
于是在蒸汽教堂肅穆而冰冷的密室內,在齒輪咬合的轟鳴與機油的氣息中,在數位“機械之心”成員嚴密監控和特殊儀式的引導下,懵懂無知(或者說無法反抗)的嬰兒哈斯塔·索托斯,便被迫喝下了那杯閃爍著冰冷星輝、味道如同金屬與塵埃混合的魔藥。
成為了一名序列9窺秘人!
這條指向“知識”本身,卻也充滿瘋狂與詛咒的非凡途徑,成為了年幼的哈斯塔·索托斯(林墨)身上,除了源質污染和穿越者靈魂外,又一道沉重的枷鎖。這是蒸汽教會給予的“庇護”,也是強加的“牢籠”。從此,他的人生軌跡,被徹底錨定在了這條荊棘密布、直視瘋狂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