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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支柱的低語與人性賭柱

靈界與星界夾縫,破碎的時空墳場。

這里是由破碎宇宙規則與狂暴源質能量強行糅合而成的神性囚籠。時間失去刻度,空間坍縮混亂,唯有永恒的死寂……以及那永無休止、如同宇宙背景噪音般回蕩的意志咆哮。這咆哮并非聲音,而是規則層面的直接震蕩,足以撕裂凡俗的靈魂。

“……死詭!從我的軀殼里滾出去!這烙印的核心屬于‘萬物歸一’的權柄!”一個威嚴浩瀚,卻難掩一絲被侵蝕的虛弱與暴怒的意念炸開,如同創世雷霆在囚籠內壁回響。

“嗤……放你那被永暗蒙蔽的盲目癡愚之屁!”另一個戲謔、慵懶、帶著無盡歲月沉淀下的惡毒與狡黠的意念立刻針鋒相對,如同靈界最幽邃角落傳來的褻瀆囈語,“睜開你那已經被我‘愚弄’權柄污染的感官好好‘看’!這軀殼最底層的邏輯鏈,分明烙印著我‘詭秘之主’的秘偶印記!它是我的造物!你這可恥的竊據者,不過是個寄生在秘偶上的可憐蟲!不信?讓那個自詡‘全知全能’基石、‘秩序’化身的家伙,用祂的‘太陽’權柄進行客觀‘公證’?”

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一個宏大、冰冷、如同宇宙基石本身、毫無情緒波動的意念轟然降臨,帶著絕對的、不容置疑的裁決意味:

“公證邏輯成立。‘詭秘’的陳述,在當前軀殼信息熵的分布上,具有更高的吻合度。”

“滿嘴謊話連篇的老詭。祂……祂竟然會承認符合‘客觀’時候?!”威嚴的聲音(林墨)充滿了荒謬的震驚,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這位同處一軀的古老宿敵。這“公證”本身,就帶著強烈的“詭秘”干擾色彩!

“少在那噴吐星界塵埃的廢話了!”威嚴聲音的主人——此刻已化身為“銀之匙”形態本體的旅法師林墨,意志核心在暴怒中沸騰,“要么祂滾,要么你滾!這具身體,只能有一個主宰意志!”

“不可能。”那宏大的意念斬釘截鐵,帶著冰冷的最終意志,“在我徹底復蘇,重掌‘全知全能’權柄之前,你們誰也別想率先完整歸來!這是維持‘基石’存續的必要平衡。”

“你有病吧?!”(林墨的意念如同超新星爆發)

“你有病吧?!”(詭秘的意念如同毒蛇的嘶鳴)

不可思議的一幕!往日里恨不得將對方存在根基徹底抹除的萬物歸一者與詭秘之主,此刻竟異口同聲,將最深的厭惡與意志層面的咆哮,齊齊砸向那橫亙在祂們復活之路中央的“原初造物主”意志!這囚籠內扭曲的共生關系,早已將祂們最“神圣”的偽裝撕得粉碎。

這樣的場景,在這片由祂們三者大戰造就的封閉神獄中,早已重復上演了不知多少個宇宙紀元。三位曾立于多元宇宙頂點的支柱——執掌時空與無盡知識的“萬物歸一者”林墨,操控詭秘與命運的“詭秘主宰”,象征造物與秩序的“原初造物主”(或稱上帝)——其殘留的恐怖意志,如同三條被無形的宇宙鎖鏈捆綁在一起、互相撕咬吞噬的末日巨龍,在這具由詭秘秘偶轉化而來的、勉強能容納祂們存在的扭曲“基石”內,進行著永無休止的慘烈意志戰爭。每一次,當林墨與詭秘的意志即將壓倒對方時,原初總會如同冰冷的宇宙法則般精準介入,用“公證”或直接的力量壓制,將雙方千辛萬苦積累的優勢瞬間抹平,讓所有的努力化為烏有,陷入永恒的僵局。

林墨還記得,最初降臨這具軀殼、意識蘇醒時,祂們之間的交流是何等的“優雅”與“非人”。古老的尊稱、拗口的宇宙箴言、充滿神性光輝的敬語……“吾等”、“汝等”、“參拜”、“權柄威能”是基本詞匯庫。交流更像是在進行宇宙規則的推演。直到某一天,林墨被詭秘層出不窮的、利用秘偶特性設置的陰險陷阱和原初那永遠拉偏架的“公證”氣得靈魂本源震蕩,一句源自地球靈魂深處的、充滿煙火氣的、直指核心的“國罵”意念脫口而出……

那一刻,仿佛撕開了某種神圣的遮羞布,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意志層面的交流瞬間滑向深淵。憑借著旅法師穿梭諸界積累起來的“豐富詞匯庫”和“靈活(且極其接地氣)的戰術思路”,林墨在意志層面的“嘴炮”領域逐漸壓制了兩位古老而“矜持”的支柱。逼得祂們也不得不放下“偶像包袱”,開始學習這種“高效”而“低俗”的交流方式。不過,原初造物主顯然還保留著最后一絲“造物主的尊嚴”,在意志交鋒的“下限深度”和“創意廣度”上,遠不及詭秘之主那般“天賦異稟”、“毫無負擔”。

“喂,”林墨百無聊賴地再次攪動沉寂的意志之海,帶著一絲刻意的、刺激性的戲謔,“我說你們兩個老古董,意志波動怎么越來越像恒星熄滅前的余暉了?不會是……神性本源快撐不住了吧?本源……枯竭了?”

“不會真的有人……油盡燈枯了吧?”詭秘之主立刻無縫銜接,惟妙惟肖地模仿著林墨的腔調,幸災樂禍之情如同實質的毒霧彌漫開來。

“閉嘴,停止你們的褻瀆之言!”原初造物主的意志爆發出被冒犯的神性怒火,如同冰冷的超新星爆發,“吾之意志于外界物質世界已有錨點復蘇!信仰之光正重新點亮!豈是爾等完全困死于此囚籠、意志只能于此空轉內耗的可憐蟲可比!”

這話語如同冰冷的利刃,卻未在林墨心中掀起沮喪的波瀾,反而激起一絲難以察覺的、隱秘的漣漪。成了!詭秘與原初這兩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至今仍未察覺!在祂們某次全身心投入永恒角力、意志高度凝聚、無暇他顧的致命瞬間,自己早已悄無聲息地分離并送走了那枚承載著最終希望的“人性泡影”!

那枚耗盡他最后力量、冒險拋離這神獄的“泡影”,不僅包裹著他作為旅法師最核心的火花種子——那穿梭諸界的奇跡之源,更蘊含著那個曾助他登臨“門之匙”絕巔的、神秘的系統核心!最珍貴的,是它帶走了林墨絕大部分的“人性”與“理智”——那些可以支撐他在神性瘋狂侵蝕下保持自我、謀定后動的寶貴錨點!那是他最后的賭注!

代價是沉重的。為了絕對的隱秘,杜絕任何被“原初”與“死詭”感知的風險,林墨主動斬斷了與那枚“人性泡影”的一切聯系。因此,他此刻如同置身絕對的黑暗,無法知曉外界的信息。因此也無從知曉那最后的火種是否已成功點燃?是否已轉生降臨?系統是否已激活?他的人性與理智,是否安然無恙地在某個角落生根發芽?一切都成了未知的賭局。

神性思維運轉如光似電。萬千念頭在林墨核心意志中閃過,現實囚籠內,時間僅僅流逝了一個普朗克尺度。他立刻收斂心神,將那份隱秘的期待轉化為對詭秘的猛烈炮火,意志如刀:

“死詭!自說自話、編織虛幻可是你的老本行!看看你,孤家寡人一個,連個能穩定傳遞信息的靈界生物仆從都維系不住!何等凄涼!在物質世界想撿個金幣都得親自下場!就這,也配嘲笑我?”

“至于你們的‘復蘇跡象’?呵!怕不是指你們遺留的權柄與唯一性,正被某些不知死活、膽大包天的‘蟲子’肆意褻瀆、玩弄、甚至試圖容納吧?嘖嘖,兩位偉大支柱的‘遺產’,被玩得可還盡興?真是……放蕩得令人嘆為觀止呢!”

“哼!最多再熬幾個宇宙熱寂的周期,你們這點殘存意志,頂多像惱人的宇宙背景輻射般干擾我,休想再憑‘最初’那點殘存的聚合本能強行壓制我的復蘇!”

“識相的,就自己滾去沉眠!別在這里礙眼擋路!”

“滾?該滾的是你!這是我的秘偶!我的印記深植其邏輯底層!”詭秘之主的聲音再次響起,車轱轆話循環往復。看來,即便是支柱,在永恒的囚禁與對抗中,也難逃意志層面的“復讀”定律。

這具軀殼,是林墨穿越之初的“船票”,也是如今的囚籠。在更古老的歲月里,它確是詭秘之主精心打造、用于處理瑣事或執行隱秘計劃的秘偶。雖歷經浩劫,早已失去人形,化作一團由混亂規則、非凡特性碎片與神性殘渣強行粘合的“基石”,它卻是三位支柱此刻唯一能爭奪的、承載復活希望的方舟。

“夠了!”林墨的意念陡然劇變,從戲謔輕浮瞬間切換為冰封般的、絕對的嚴肅,如同宇宙法則的宣判,“我們三個,糾纏至今,意志互相湮滅又重生,循環往復……說到底,真有那不死不休、必須一方徹底湮滅的深仇大恨嗎?”

這突如其來的“正經”和直指核心的問題,如同將絕對零度的液氦潑進沸騰的恒星熔爐,讓詭秘和原初的意志都感到一陣源自本能的、強烈的“不適”與“惡寒”。這種“求和”的姿態,在永恒的廝殺中顯得如此突兀而……可疑。

“啊,對對對!”(詭秘,意念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敷衍和嘲弄)

“現在才想起探討仇恨的本質?遲了……數萬年的時間了吧?”(原初,冰冷的諷刺如同星體冰環)

兩道意念落下,囚籠陷入更深沉的死寂。林墨感受著體內那兩道如宇宙壁壘般堅硬頑固、充滿猜忌的意志,一股深沉的無力感蔓延。但他知道,時機到了,該亮出最后的、也是唯一可能撬動局面的籌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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