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撐起一片天
- 火影:卡牌收集從背叛輝夜開始
- 騾馬是兩碼事
- 2534字
- 2025-07-17 02:30:59
一夜無話,清晨的陽光穿透樹冠,灑在狼藉的營地里。
然而,這溫暖的光芒卻無法驅散那幾乎凝成實質的陰霾。
除了鳴人,所有人都徹夜未眠。
綱手靠在一棵樹下,神情疲憊。
自來也的手臂被木遁固定住,正在閉目提煉著仙術查克拉。
扉間和柱間兄弟倆坐在一起,前者在研究身上的金色能量,后者則一臉擔憂。
這種死寂被一個興奮到有些變調的聲音打破了。
“各位!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大蛇丸亢奮到了極點,他高舉著一個試管,里面那滴血液,在晨光下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先說壞消息吧。”自來也懶洋洋地睜開眼。
“壞消息是……”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臉上帶著病態的狂喜,“我們上次費盡心機擊退的,很可能只是浦式的蛹形態。”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柱間在內,臉色都瞬間一變。
“什么意思?”綱手猛地坐直了身體。
“我研究了他的血液,”大蛇丸無視了眾人的驚愕,自顧自地解釋起來,“發現他的細胞,處在一種極不穩定的狀態。他的身體,正在進化,但是還缺少了某種能量。”
他頓了頓,拋出了更驚悚的結論:“而劇毒和很可能……加速了他的蛻變。下一次出現的他,說不定就是羽化成蝶的完全體。”
死寂。
上次的戰斗是慘勝,那么面對一個更強的浦式,結果不言而喻。
“那你的好消息呢?”水門冷靜地追問。
“好消息就是……”大蛇丸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譯之身上,眼中閃爍著一種找到同類的光芒,“……我通過這滴血液,初步解析了他們這種規則的原理。我或許能制造出,可以短暫擾亂他能量規則的抗體。”
他舉起另一支試管,里面是一種淡紫色的液體。
“但這需要時間,也需要更珍貴的素材……比如,初代大人的細胞,又或者……”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佐助。
就在眾人被大蛇丸的消息震驚時,一直沉默的譯之,也開口了。
“壞消息,不止一個。”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只見他伸出手,一團黑色的物質在他手中蠕動,是一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外道魔像虛影。
“就在剛才,我感知到了它的躁動。”譯之的聲音變得低沉,“外道魔像,也就是十尾的軀殼。浦式的力量,刺激到了它,也同樣會刺激到它的半個主人。”
“斑……要行動了嗎?”柱間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是斑,”譯之否定道,他接下來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自來也和水門,心頭巨震。
“自來也大人,你應該還記得,那個擁有輪回眼的孩子吧。”
自來也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悵然。
“長門……”
“沒錯。”譯之繼續道,“斑其實已經死了,但他把輪回眼給了長門,外道魔像表面上是他在掌管,背后,由斑的代言人,宇智波帶土幕后監視。浦式的力量,會讓他們產生危機感和。帶土會不惜代價,加速收集尾獸,試圖成為新的六道,來實現他的計劃。”
“也就是說……”水門好不容易,接受了死去的弟子成為了幕后黑手的事實,冷靜地總結道,“我們即將面臨的,是一個被刺激后,會不擇手段加速行動的曉組織,以及一個隨時可能卷土重來,并且進化成完全體的……大筒木浦式。”
雙重危機,如同兩座大山,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之前關于信任和算計的內部矛盾,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顯得如此渺小可笑。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他們已經沒有內耗的資格。
團隊的氣氛,在絕望中,反而催生出了一種破釜沉舟的凝聚力。
“我們必須在浦式再次降臨前,做好所有的準備。”譯之最后說道,為這場會議畫上了句號。
角落里,宇智波佐助盤膝而坐,緊閉著雙眼。
他的意識沉入體內,在那干涸的查克拉河道中,一股精純而古老的力量,盤踞其間,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那是譯之注入的、源自輝夜的本源查克拉。
其核心,是一粒微小的黑色孢子,散發著屬于譯之的意志。
佐助調動起自己僅存的查克拉,試圖將這顆危險的“種子”剝離出來。但強行剝離,只會導致這股寶貴的力量隨之潰散。
“沒用的,佐助君。”
“那不是簡單的附著,而是共生。我是從輝夜的意志里誕生的,本就和輝夜的查克拉不分彼此,毀掉意志的種子,也等同于毀掉這部分查克拉。”
佐助睜開眼,那雙包含了一只輪回眼的眸子,在晨光下顯得愈發冰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說過,是抵押品,也是保險。”譯之的語氣毫無波瀾,“保險的意義在于,當你知道我的底牌在你手上時,你才能稍微放下戒心,聽我接下來的計劃。”
他話鋒一轉,聲音變得凝重:“浦式一定會回來。下一次,他的力量會遠超我們的想象。而你,是唯一能與他進行規則對抗的人。這股輝夜的本源力量,能讓你的瞳力暫時恢復六道的力量,代價就是……你必須容忍我的共生。”
“這是交易的一環。”
佐助沉默了良久,河水倒映著他冷峻的側臉。
最終,他沒有再嘗試驅逐。他調動起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量和瞳力,構建了一個比之前精巧百倍的六邊形查克拉“牢籠”,如同一件藝術品,將那枚黑色孢子牢牢地封鎖了起來。
“力量我收下了。”他站起身,冷冷地說道,“但別忘了,你的命,現在也在我手里。”
他轉身離開,譯之看著他的背影,那雙豆豆眼在陰影中,微微瞇了一下。
黃昏,殘陽如血。
自來也靠在火影巖下的一棵大樹上,看著天邊那仿佛被血染過的烏云,長長地嘆了口氣。
綱手走過來,將一瓶酒拋給了他。
“說實話,綱手,”自來也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的味道也壓不住心中的苦澀,“我有點怕了。不是怕死,是怕我們這些老家伙拼盡了一切,最后還是什么都改變不了。”
綱手也打開一瓶酒,豪邁地對瓶吹了一口。她的眼神在暮色中卻異常清明。
“怕又有什么用?老頭子把村子交給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沒得選了。”她低聲說,“以前,是為了繩樹和斷,總想著能讓他們實現夢想。現在,是為了村子里那些活蹦亂跳的小鬼們,總不能讓他們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目光,掃過不遠處那個揮汗如雨的金色身影。
鳴人正在獨自修煉螺旋丸,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似乎感受到了視線,鳴人回過頭,看到了他們,然后露出了一個燦爛的、標志性的笑容,還用力地揮了揮手。
自來也看到那個笑容,也笑了,眼神中的迷茫一掃而空,只剩下堅定。
“是啊……為了這些小鬼們。我們這些老家伙,總得給他們撐起一片天,直到他們能自己飛翔為止。”
他握緊了酒瓶,也握緊了拳頭。
綱手看著他,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微笑:“沒錯。所以,別說喪氣話了,自來也,準備好……去迎接我們最后的戰斗吧。”
她將“最后的戰斗”幾個字說得異常平靜。
那是一種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為完成使命的覺悟。
風暴,將至。
而風暴之眼中的人們,已經做好了,以身為祭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