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院落
林笑笑因為受傷太重,此刻正在小鎮的藥店取藥,審問魔族臥底的任務自然轉交給到李寒羽。
李寒羽看著被吊在樹上的四個魔族,犯起難來。
“先燉誰呢。”
起初李寒羽想一個個審問,但院子就那么大,根本不能把五人隔開。
然后那個被李寒羽扯斷手臂的魔族小弟因為受傷太重,實在撐不到李寒羽開始審問,李寒羽干脆把他扔給巡邏隊處理,最后在張開工手里拿到一千金幣。
至于剩下幾人,李寒羽決定把他們吊在隔壁家的大樹上,反正樹干長到林笑笑家不用也可惜。
李寒羽拿剛得的一千金幣去鎮上買購了些許去腥的配料,還順帶置辦了一口大鍋。
“算了,先生火放去腥的調料。”李寒羽轉身生火,“等我把火生好,你們只能和閻王爺說去了。”
此刻被吊在樹上的四人里,只有魔族老大一直保持沉默,剩下的三人有嘴說不出。
“聽說你們魔族的身體比人類要堅硬,我還特意買了十幾捆柴火,一定能把你們燉爛,嘻嘻嘻。”
除老大外魔族小弟現在已經默默哭泣,抽泣的聲音剛發出就被反彈回喉嚨。
“你們真的不交代嗎,我要下鍋咯。”
李寒羽稱贊他們真有骨氣,轉頭一看發現幾人早已淚不成聲。
“哎呀,忘記你們嘴巴被我堵住了。”
李寒羽裝作手忙腳亂地為幾人取下毛巾,然后又再次堵上。
只因為三個魔族小弟在松口的時候就放聲大哭。
“為了不打擾周邊鄰居休息,還是把你們堵起來吧,反正你們也不會說的。”李寒羽呵呵笑笑,“直接下鍋!”
此話一出,三個小弟瞬間“吊”不住,都想報出自己口中的情報。
這正合李寒羽的意,做戲不做真,他們不就真成魔族族內的英烈了嘛。
單單從魔族信物里獲取信息肯定不全,一些無法用信件紙張傳達的消息必須口頭傳達,不然魔族高層就不會設立口述魔這一個職業。
像這種七級的魔族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臥底,腦袋里一定藏了些秘密。
“你先說。”
李寒羽讓他們從左往右一個個說。
“最近有一個人和我交接,在鎮北的餐館。”
“怎么判斷是他。”
“他到時候會戴一副黑色墨鏡,手里拿著皮箱。”
李寒羽聽著他的描述,自行說出接下來的樣貌,“是不是短頭發,一直披著黑衫,對小朋友特別貼心呀。”
那個魔族恐懼地點頭,李寒羽轉手就把他的嘴巴堵住,松綁,扔進大鍋,任憑那人如何讓叫喊,覺醒聽覺的李寒羽都裝作聽不見。
“到你。”
第二個魔族臥底已經被嚇破膽,開口說話時吞吞吐吐。
李寒羽沒有耐心在這里聽他浪費時間,索性一起丟鍋里。
“這回我問你答,懂了沒。”
第三個魔族臥底連連點頭。
“這貨叫什么名字。”
李寒羽指著一直默默無聞的老大,問道。
“克里牧!”
李寒羽點頭,然后把第三人一起扔進大鍋。
“到你了,老大。”
魔族老大的毛巾被拿出,可他依舊不說話。
“老大很冷漠哎,扔了三個人你也不難過一下嗎?”
“叛族之人,不值得可憐。”
“你叫克里牧,對吧。”
“怎么,用三條賤命就為了問出我的名字?”
李寒羽不語,呵呵點頭。
鍋內的三人已經沒聲,只有三顆頭顱浮在湯面。
“那我把你和他們一起燉,你會不會覺得恥辱啊?”
克里牧冷哼,“只要為圣族而死,一切都值得。”
李寒羽為他鼓掌,這種人確實值得敬佩,屬于網文里的靈魂人物,現實中的英烈,只可惜,看過無數網文的李寒羽知道怎么整治。
“你就不好奇,我剛才為什么要問你的名字,口述魔。”
克里牧意識到,眼前的小孩可能想剝奪他死后的榮譽。
“現在我來當一次反派。”李寒羽模仿著網文里的反派,對一個注重名譽的角色輕聲說道。
“聽姐姐說口述魔都是群為榮譽而奮斗的魔族,如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身亡,魔族會授予他們英烈魔的榮譽稱號,并為他們的家人提供部分特權。”
克里牧的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李寒羽,“只可惜,我根本不叫克里牧。”
李寒羽突然大笑,“現在撒謊還有什么意義嗎?”
“別人審問你的時候不會做充足的準備嗎?”
李寒羽好像是入戲太深,早已回來的林笑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她在外面越聽越覺得李寒羽是個惡人。
“那個黑衫男子在臨死之前已經把你暴露,我們想盡辦法讓魔族高層把他追封為英烈魔,如果你有幸活下去,一定會聽到這份喜訊。”
“還有你那個斷手小弟,我拖他出去只問了你的名字,然后就叫巡邏隊拿去喂狗了。”
說到這里,李寒羽學網文里的反派露出陰險狡詐的笑。
“你就叫克里牧,七級魔族,這個小鎮為數不多的口述魔。”
克里牧已經破防,在樹上拼命搖晃,一輩子的臟話這時傾瀉而出。
李寒羽覺得他太吵,把他的嘴巴堵住,抓住他的腦袋讓他不要晃動。
“不一會兒,我姐就會放出消息:克里牧背叛魔族,把四個同伴出賣,盡管被煮熟也不曾泄露半點信息,而克里牧在抽筋扒皮的威脅下泄露黑衫男子阿蚌的行蹤,致使阿蚌不幸殉族。”
“當然,你不會現在死,你會在聽到他們被追封榮譽的時候,死在族人的追殺中。”
說完這些,李寒羽扭頭去看火,燉的太爛也不好吃。
“天啊,這肉太臭了,還是扔了算了。”
李寒羽捂住鼻子,單手舉起比自己大十倍的鍋,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對了,我們會幫你加入人類籍,魔族如果想要殺你,我們會盡全力保護你,為你提供安全的住處。”
說完這些,李寒羽關上門,獨留克里牧一人在院內無能怒吼,可無論自己喊多大聲,聲音最終都回到自己的喉嚨里。
他現在能隱約聽見,倒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