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跡初醒?棋盤裂音!(下)(4000字大章)
- 靈氣復蘇:我以凡軀掌神明
- 天賜瑞陽
- 4047字
- 2025-07-12 11:38:53
好的,我們續寫第五章——神跡初醒?棋盤裂音!
第五章神跡初醒?棋盤裂音!
“不——!”
莫山河雷霆般的怒吼如同狂獅咆哮,撕碎了死寂的黑夜,帶著撕裂心魄的驚恐和壓倒性的力量!
嗡——!
就在陳陽指尖即將觸碰到那符咒鎖鏈纏繞、爪痕猙獰的黑色巨碑的前一剎那!一面厚重如同實質的暗紅色血氣巨盾憑空出現,硬生生橫亙在陳陽與石碑之間!盾面上流淌著如同巖漿凝固的暗紅紋路,釋放出絕對霸道的鎮壓之力,像傾倒的山巒般狠狠砸落!
轟!!!
震耳欲聾的沉悶巨響在環形禁地炸開!狂暴的氣浪以盾牌為中心猛地排開,將地面的碎石塵土掃得騰空而起!陳陽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列車迎面撞上,那不受控制的、伸向前方的姿勢瞬間被狂暴的力量硬生生打斷、碾碎!
噗——!
本就帶傷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內外交加的巨力沖擊,陳陽眼前一黑,鮮血混雜著臟腑碎片狂噴而出!身體的每一條筋骨、每一寸經脈都仿佛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體內那因狂熱共鳴而沸騰咆哮的燭火印記,被這強行打斷的恐怖反震震得驟然黯淡下去,如同遭受重創的巨獸發出痛苦的嘶鳴,灼熱的洪流瞬間倒卷反噬!撕心裂肺的痛苦瞬間淹沒了他全部的意識。
他如同一個被折斷翅膀的鳥,直直地向后拋飛,重重砸在濕冷的山壁上,然后軟軟地滑落在地,渾身浴血,生死不知。
吼——!!!
幾乎是陳陽被擊飛的同一瞬間!石碑之上的爪痕猛然爆發出更加刺目的暗金光芒!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金紅色、帶有裂天碎宇威勢的光紋猛地擴散開來!那些束縛它的、由純粹能量構成的古老符咒鎖鏈發出了不堪重負的、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其上流轉的靈光明滅不定,仿佛隨時都要被這暴烈的龍之怒意徹底掙斷!整個黑色石碑劇烈震顫起來,仿佛內里封印著一頭暴怒欲狂的太古蠻龍,即將破封而出!
禁地上空,那無形的、巨大幽邃的微型黑洞漩渦影像竟也隨之變得更加凝實、旋轉更加狂暴!陰冷、污穢、混亂的氣息如同實質的墨汁般從中彌漫開來,籠罩四野,令人靈魂顫栗!
“媽的!給老子老實點!”
莫山河雙目充血,額角青筋畢露,臉上再無半分暴躁,只剩下玉石俱焚般的狠戾!他雙手死死按住身前那如同鮮血澆筑的暗紅巨盾!體內雄渾霸道的血氣毫無保留地瘋狂注入!盾牌瞬間亮如烙鐵,厚重的血氣仿佛化作了燃燒的火焰!他用盾牌死死抵住那不斷沖擊、震顫的石碑本體!同時,他那如同雷鳴般的聲音炸響,每一個字都帶著龍血武夫的純粹意志,化作有形無質的力量波紋,強行轟入石碑爪痕深處:
“塵歸塵!土歸土!龍尸盡朽!余燼沉眠!萬載鎮壓!豈容復燃!!!”
嗡!嗡!嗡!
隨著他的厲喝,石碑上那些即將斷裂的符咒鎖鏈如同得到了強援,光芒再次熾盛,硬生生將爪痕爆發的暗金光紋壓制回去!狂暴的震動逐漸減弱,但空氣中殘留的那種撕裂感與龍之怨怒,卻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印在每一寸空間。
“咳咳…咳…”山壁下,陳陽在劇痛中艱難地咳出幾口血沫,一絲微弱的本能讓他恢復了一絲意識。模糊的視線中,莫山河如山岳般佇立在石碑前的魁梧背影,在狂暴的氣流中微微顫抖,暗紅的血氣包裹著他,如同背負著整座山峰。而那散發著不祥與絕望感覺的微型黑洞漩渦影像,在石碑波動被壓制的瞬間,如同被風卷動的殘煙,不甘地扭動著,最終還是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禁地內,死寂再次降臨。只有殘余的靈氣紊亂地流動,和彌漫的血腥、焦糊與塵土的味道。黑色石碑安靜下來,爪痕上的光芒完全內斂,符咒鎖鏈也恢復了穩定流淌。仿佛剛才那場短暫而恐怖的爆發從未發生過。然而地上那道深長的焦痕、空氣中尚未散盡的金紅色光斑殘留,以及山壁上刺目的血跡,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的驚心動魄。
莫山河猛地撤掉血氣巨盾,巨大的盾牌化作點點紅光沒入他體內。他看都沒看那危險的石碑,霍然轉身,幾步就跨到陳陽面前!
陳陽渾身沾滿泥污和血漬,衣衫破碎,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莫山河粗壯的手指如同鐵鉗般扣住陳陽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沒有斥責,沒有咆哮。那雙平時暴躁如火的虎目,此刻如同寒潭深淵,死死盯住陳陽緊閉的眼瞼,仿佛要穿透他的血肉靈魂,直接鎖定那沉寂下去的燭火印記!
時間仿佛凝固。莫山河的手指感受著陳陽頸動脈那微弱但確鑿存在的跳動,又緩緩下移,覆蓋在他劇烈起伏、幾乎斷裂的胸口。
“嗬…”陳陽喉間溢出一絲痛苦的氣音。
就在這時,莫山河瞳孔猛地收縮!他覆蓋在陳陽胸口的手指清晰地感覺到——
嗤!
一縷微弱到近乎透明的金色火苗,如同最純凈的琉璃凝結,無聲無息地從陳陽掌心之前試圖觸碰石碑的那根食指指尖…跳躍而出!那火苗細小得如同燭芯,搖曳不定,卻散發出一種與之前狂暴截然不同的、更加純粹、更加古老、更加桀驁不屈的…本源氣息!仿佛那被強行打斷的觸碰,在靈魂的最深處,依然留下了一粒不屈的火種!
莫山河死死盯著那縷仿佛隨時會熄滅、卻又固執燃燒的微小火苗,眼神劇烈變幻。震驚、駭然、難以置信…最終化為一種仿佛窺見了某種萬古禁忌秘密的、無比深沉的凝重!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再開口時,聲音低沉沙啞,如同從磨砂石中碾出,帶著陳陽從未聽過的、如同負傷的巨獸低吼般的沉重: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那‘蝕心暗渦’徹底錨定在學院腹地!更差點把你自己,變成它降臨這方天地的第一個‘神選祭品’!”
他粗糙的大手帶著某種奇特的韻律,如同拍打沉重的戰鼓,帶著引而不發的暗勁,在陳陽胸口幾個關鍵節點上重重拍了下去!每一掌落下,都讓陳陽痛得渾身抽搐,仿佛骨頭內臟再次碎裂,但一股沉重溫熱的氣血力量也隨之強行注入,強行壓制住他體內因為強行共鳴與強制打斷而產生的毀滅性崩潰趨勢。
“……‘蝕心暗渦’?神選祭品?”陳陽的意識在劇痛和莫山河低沉的話語刺激下艱難凝聚。蝕心暗渦…難道是剛才那令人窒息的黑色漩渦?神選祭品又是什么?自己被什么“神”選中了?是“燭火”?還是…禁地深處那個試圖蠱惑吞噬一切的東西?!
“閉嘴!省點力氣撐住!你想知道?”莫山河粗暴地打斷他想要問出口的話,一邊持續注入血氣壓制傷勢,一邊用那雙燃燒著鐵血意志的目光死死鎖住他,“想知道,就他媽活下去!用你這身被‘燭火’烙過的骨頭,爬到你能知道真相的位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條死狗一樣,差點把自己當柴火燒干凈!”
他猛地俯身,鐵臂穿過陳陽腋下,像拎起一袋米糧般將他那破敗不堪的身軀扛上自己寬闊如山的肩膀!動作粗暴,毫無憐惜!
“這里是‘封龍碑’,埋著上一紀元最后一條被釘死在昆侖的…祖龍殘肢爪骨!”莫山河的聲音如同雷霆,每一個字都炸響在陳陽耳邊,“它那點不甘的怨念被地底那鬼東西當成了錨點!你體內那玩意兒跟它共鳴,就是給它遞繩子!讓它爬出來!!”
祖龍殘肢?!爪骨?!陳陽腦中嗡的一聲!那巨大的爪痕…難怪如此猙獰霸道…難怪能讓自己的印記如此瘋狂共鳴!那是…龍族之祖的遺骸?被釘死在昆侖?!這信息如同萬載冰川崩塌,瞬間將他貧瘠的認知碾得粉碎!
“至于老子…”莫山河扛著陳陽,步伐沉重如山岳,每一步踏下,地面都輕微震動,仿佛在無聲地宣示力量,快速離開這片令人窒息的禁地。
“老子是龍脈武夫,伏龍山殘部后裔!”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源于血脈的驕傲與沉痛,在這血腥的夜色中回蕩,仿佛古老的戰鼓再次被擂響!“伏龍山曾為龍族披鱗灑血!今日…守這墳頭!”
伏龍山?龍族?守墳人?信息的碎片在劇痛和沖擊中紛亂飛舞。陳陽的意識如同風暴中的小船,在莫山河的話語和肩頭劇烈的顛簸中,再次沉向無邊的黑暗深淵。
就在意識徹底沉淪的前一刻,陳陽最后的視線掠過了來時那片猙獰的古樹林。在那婆娑月影投射下的、扭曲如同鬼爪的陰影深處…一雙冰冷、戲謔、仿佛凝聚了萬千惡意的目光…似乎正無聲無息地注視著他被莫山河扛走的背影。
那目光,冰冷如最深沉的九幽寒潭,帶著將一切都視為玩具般的漠然殘忍。它一閃即逝,快得像是錯覺,卻又在陳陽沉入黑暗前的靈魂深處,留下了一道無法磨滅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印記。
書齋庭院,月華如水。
蘇清玥倚在竹榻上,指尖那顆墨藍色的多面晶體緩緩轉動。晶體深處,剛剛消散的微型黑洞漩渦影像竟再次清晰浮現,內里甚至倒映出莫山河扛著陳陽、怒吼著“封龍碑”、“祖龍殘肢”、“蝕心暗渦”、“神選祭品”匆匆離開的場景!
“錨點松動…容器接觸…完美的排斥性…嘶…果然是天造地設的鑰匙胚子啊…”晶體內,那個冰冷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發現新玩具的貪婪和滿意。
蘇清玥嘴角噙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指尖輕輕摩挲晶體光滑的切面,仿佛在安撫一只危險的寵物。
“伏龍山的莽夫…還真是個耿直的守墓人。”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贊許,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精光,“不過也好,莫山河的‘龍血震脈術’雖霸道,用來固本培元,壓制這小家伙身上的印記反噬,倒是意外地合適。省了我一番手腳。”他似乎對陳陽的傷勢毫不在意。
“‘蝕心暗渦’的痕跡完全暴露,學院那群老古董的警報估計快響徹云霄了。”晶體里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
“響就響吧。”蘇清玥端起石案上的青瓷杯,淺啜了一口清冽的寒潭靈茶,鏡片后的目光平靜無波,“棋子提前露出了鋒芒,攪動了死局。與其讓他們藏在暗處慢慢布網,不如…讓恐慌和混亂來得更猛烈些。這樣才能逼得那些藏在云端的老家伙們,把更多的底牌亮出來。畢竟…”他頓了頓,目光似乎穿透了月色,望向燈火通明的主峰,“風雨欲來,不掀了這遮羞布,又怎么知道誰能浴火重生,誰又該灰飛煙滅?”
“至于我們的鑰匙…”蘇清玥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重新捏住那顆墨藍晶體,將其舉到眼前,月光透過晶體折射出詭譎的光束,恰好落在他深邃的瞳孔深處,仿佛在那里點燃了兩簇幽暗的、吞噬一切的星火。
“讓他在絕望、痛苦和憤怒中…繼續淬煉吧。只有真正瀕臨破碎,才能在重生中…敲打出最理想的開鋒角度。”
月影無聲移動,清冷的輝光籠罩著書齋。庭院內的翠竹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在地上投下片片濃重而扭曲的陰影,如同無數窺伺的鬼影潛伏蔓延。一片早該在春日凋零的枯葉,被風悄然卷起,打著旋兒,輕輕落在蘇清玥微敞的月白長衫上。
他不為所動,依舊專注地凝視著指尖晶體,目光深遠。
棋盤之上,裂音貫耳。一顆被劇痛和絕望染血的“鑰匙”,正在伏龍之脊的莽夫背上,艱難起伏喘息;而執棋者冰冷的目光透過墨藍的棱鏡,已遙遙鎖定了下一個落子的方位。棋局……不過剛剛撕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