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光迅投影,幾十個屏幕,共同同步每一個選手的細節(jié)動態(tài)。
黃瀧海,黃家二祖一脈的嫡系,這次,作為同齡人中少有的存持二境的高手,此刻他信心滿滿。
“璽家璽絕,寧家寧冥兒,王祇氏的王祇君,還有神秘莫測的檀家,檀健尹。”
“呼——,希望不要對上,不然,大伯給我的東西可就不好收場了。”
剛轉身,他就碰到了一個從石洞里走出來的少年。
“咦?這里有人?”
周澗雙手抱頭,驚喜地看著黃瀧海。
黃瀧海先是驚愕,后是猙獰,“將你得到的星幣,交出來!”
周澗心中握草,勞資剛出門,哪里來的星幣,倒是這小子,腰間掛了一串珠子,不知道是啥玩意兒,不管了,先把他干掉,到時候再來看這玩意兒。
盯!
道門「終渡」啟動,殺尊咒刻錄,引發(fā)當前目標,擊殺!
等等,還是留他一命,雖然這個人看起來不像好人,而且剛才竟然還對自己起了殺念,但這可是四海商會的盛典,盛典殺人,傳出去,外界給自己取個殺人魔名號,也太難聽了。
黃瀧海看少年沒有動靜,臉色陡然變得陰沉,剛要大吼一句,“靈逝解離!呃……”
身上的微型植射刀沒有動靜,相反黃瀧海自己眼前一黑,來到了一個獨立存在的黑暗空間,面前身后是無數(shù)面鏡子,上面的畫面令他目呲欲裂。
一個黑衣人,像宰殺牲畜一般,提起他母親的頭,然后一刀斬殺,又提起他暗戀對象黃魅的頭,一刀斬殺,如此循環(huán)往復,足足一千零八百九十七次,母親和黃魅那驚恐,掙扎,崩潰,絕望的眼神,令黃瀧海喉嚨里嗬嗬作響,痛苦和悲傷幾乎淹沒了他的心智。
“該…該死,你究竟是誰?你這個惡魔!”
emmmm,效果這么好?
點頭就睡啊,周澗看著面前一頭栽倒的黃瀧海,一臉懵,要不是關鍵時候收手,這兩秒,面前的人就是一具尸體了。
“韌力也太差了,還不到30點?怎么上的存持二境?”
這就是所謂的修性不修命吧,但凡命功上點心,也不至于點頭就睡。
靈修一途,不能光看命契和靈契,還要著重自身命功與性靈的修行。
看著面前的三圍,周澗多多少少有點感慨。
“生命值150點,韌性條24點,藍量也才58,這也不行啊,哦,還是黃家的人,等會兒,我看看。”
翻了翻黃瀧海的衣兜,找到一張照片,上面正是黃魅,周澗不認識,隨手甩了,但是內襯上的黃字拉回了他的思緒。
拿出靈能板,調撥幾下,板面出現(xiàn)黃家此次參加盛典的人數(shù)以及詳細信息。
“嗯,黃家大祖黃慎,黃家二祖黃一鳴,黃家二代家主黃勝以及他的兒子黃瀧海,嚯,看來就是他了,那這串珠子是什么玩意兒?”
打量了半天,一串赤紅色,鐫刻古怪刻印的玻璃珠子。
算了,收起來,到時候問一下母親吧。
隨手顯化靈契太清淵鏡,隨手一扔,搞定。
望了一眼天空,初晨的太陽格外溫暖。
邁開步子,繼續(xù)四處尋找星幣。
不一會兒,周澗身上多了五枚晶瑩剔透的淡藍色星幣。
天色近晚,沒辦法,周澗只能找個地方,從太清淵捕獲一只山羊,將就烤了一下,撒了一點調料,對付了一口,可惜沒有飲料,只能喝點淡水。
為了更好的參與盛典,周澗沒有拿上日常用的儲星鐲,那是母親給的最好的儲物法寶,可惜現(xiàn)在有淵鏡,大抵是不需要了。
吃飽喝足,周澗滿足地躺下,靜靜看著洞外的天空,這是最好的人生,除去還有五年迫在眉睫的接親危機,他什么危險都不存在,只要給他成長的機會,他會站在世界之巔!
突然,他眼角一閃,一個極其微小的黑影,從他眼前閃過。
“嗯?”
那是什么?
周澗坐起身,看那黑影極速遠去,心中竟然有一絲驚懼。
打開道瞳,巨量的氣力條浮現(xiàn)眼前,只有一個氣力條?!
這是恒住真境后期物以神御的憑馭法門,這么夸張的氣力值,怕是沉浸許久此境的老怪物。
“這樣的人怎么會誤入試煉?還有,他剛才應該沒有發(fā)現(xiàn)我吧?”
想此時遠離此處,又怕打草驚蛇,雖然有護身法在,可是,這樣的老怪物,可不是他目前可以匹敵的存在!
按兵不動,實在不行就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逼他不敢動我!
周澗拿捏得很清楚,不管對方目的是什么,一定不會和錢過不去。
心驚膽戰(zhàn)到了深夜,確定對方不會回來,周澗也不敢賭命,暫時退入太清淵,稍稍睡了一覺。
……
“該死,逃到真螭境也不肯放過我,該死!”
“龍象古宗也是廢物,這都拖不住那個女人,明明我都幫了那么多,可惡!”
極速飛馳的黑袍人,喋喋不休地咒罵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萬頌昕,不要落入我的手中,不然你就遭老罪了,呃啊,噗!”
黑袍人重重墜地,肋骨直接碎成幾塊,看起來快命不久矣了。
“我……我還不能死,宗主們還沒有讓我給他們報仇,我怎么能倒下!”
身上有那個女人的印記,而且她施展的「六花道?絕薪」已經(jīng)在心肺刻印已久,神仙難救。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魂化古器,寂滅歸一,以此躲過隕道的風險,至于為宗主們報仇的心愿,只能以法力洗煉自身古器,以魔力蠱惑器主,日后為侵晨劍宗復辟而為之努力奮斗。
說做就做,自絕心脈,遁魂出竅,又以身上的命契「劍璽」,靈契「太上真如果」為引,容納道行,引來洗魂劫水,一步步成為一把精鑄無二的渡煞劍具,形狀有點像手術刀。
做完一切后,操縱自身,遠離印記最后記錄地點,渡煞劍具“奪”的一聲,插在了一顆大樹樹干,陷入了沉眠。
剛好,它的軌跡路過了周澗所在的洞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