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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魚魔術(二)

時間過得很快,小人魚…哦不已經不能說是小人魚了,她已經長大成年成為了一尾美麗的人魚,她的鱗片富含光澤,手臂上的魚鰭十分有力,讓她在游泳時的速度更快,她的牙口很好,輕松就能咬開螃蟹的硬殼,在其他人魚的眼里,她確實是一尾美麗卻又不夠美麗的人魚,人魚小姐不夠美麗的地方就在于人魚小姐現在還過于弱小了這一點。

人魚小姐已經將以前那位煉金師留下的所有煉金術式和煉金法陣掌握了,考慮到人魚的律法問題,人魚小姐并沒有暴露自己,她總是在確保無人打擾時才會一個人偷偷研究這些禁忌的內容。盡管時間有限,但人魚小姐確實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她掌握得很快,快到連人魚小姐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她覺得這一定是那條小海蛇給自己帶來的好運,這讓她更加喜歡小海蛇了,經常都會把小海蛇帶在自己身邊幾乎已經成為了她特有的標志。

這么多年過去,明明人魚小姐喂得很好,可小海蛇硬是一厘米都沒有長,這讓人魚小姐對小海蛇有些好奇了,人魚小姐已經有了檢驗一下小海蛇身體的想法。思來想去后,人魚小姐還是沒有下手,畢竟人魚小姐已經了解到了煉金師的情況,盡管那份記錄最后的文字有些亂七八糟的就像是一個意識不清醒的人魚留下的一樣。可人魚小姐現在已經研究透了煉金師留下的知識,再加上人魚小姐本身對煉金術的研究人魚小姐可以確定煉金師那條煉化生物樣本的路無法達到自己預想中‘雷’的程度,因此人魚小姐更多的把精力放在了后面的元素轉化術式和法陣中。

但人魚小姐并非是對融合生物樣本的煉金術沒有研究徹底,她發現這一項技術可能更適合作為一種醫療手段用來修補因戰斗而導致身體缺陷的人魚。以往的情況下,這種出現了身體缺陷的人魚基本都活不下去,哪怕是再強大的人魚戰士被海獸咬掉了一半的魚尾后也會因為魚尾有缺而導致難以繼續游動窒息,海里的世界本就殘酷,強大的海獸到處都是,這樣的情況也時不時就會發生,這些原本是為了保護聚集地的人魚在受到這樣的傷勢后反而會被聚集地拋棄,但這些人魚并不會感到悲傷。

他們會和死亡的人魚一起被送進海底火山,在水里根本談不上醫療的條件,哪怕處理好傷口這些嚴重受傷的戰士也很難活下去,又因為生活在水里,尸體并不能就這樣隨意堆積埋葬,人魚們就將會尸體送進火山。

這樣做只是為了減輕他們的痛苦,同時也是肯定了他們的勇武,這是人魚們一直秉持的價值觀,物盡其用,他們不會流淚就算是流淚了也會因為在水里根本看不出來,至于人魚流下的眼淚會變成珍珠什么的,別太搞笑了。

人魚小姐也是一尾人魚,她同樣也秉持著人魚們這種價值觀,但人魚小姐覺得似乎可以用這個煉金術修補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活下去,不至于就這樣就被送進火山里,這在人魚小姐眼里一直都是一種浪費來著。

一開始人魚小姐想用那些海魚來修補這些戰士的身體,可人魚小姐發現那些海魚身上的能量根本不夠,要修復一尾人魚就要使用大量的海魚來作為代價,人魚小姐猜想可能是因為人魚和海魚兩個種族之間差距實在是有些大了,可人魚小姐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替代品也就把這項技術稍微擱置了起來。

人魚小姐更頭疼的還是元素轉化方面的研究,因為人魚小姐發現要能夠承受元素轉化時的能量波動就必須要一副足夠強大的身體,可煉金師的經歷說明了使用生物樣本強化身體的方法在元素轉化時會出現無法挽回的風險,人魚小姐現在的身體也就比人魚一族的孩子們強一點根本無法承受元素轉化時的巨大能量波動,更何況人魚小姐現在連元素轉化的代價都支付不了。當年的那位煉金師在進行元素轉化時可幾乎是吸干了當年的聚集地一整個火山的能量,這么多年過去當年聚集地的火山更是徹底熄滅了,人魚小姐暫時還想象不到要支付怎樣的代價才能夠擁有‘雷’那樣強大的力量。

人魚小姐沉默著用手指逗弄著身邊的小海蛇,可她的表情和眼神似乎并沒有放在小海蛇身上,她只是看著窗外的深海有些出神。

兩個研究不管是哪一個都沒有進展讓人魚小姐實在是心煩,這還是人魚小姐從小到大第一次找不到自己應該前進的方向,‘煉金術是不是就這樣到達了頂點?’人魚小姐的心里不自覺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小海蛇似乎是對人魚小姐的注意力一直都沒有在自己身上這件事感到不滿,小海蛇游動著身體來到了人魚小姐眼前,它用力盤旋自己的身體咬住了自己的尾巴。人魚小姐終于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小海蛇,正準備說兩句時卻發現小海蛇身上的紋路亮了起來,那些紋路仿佛是組成了一個完整閉環的煉金術式,隨著小海蛇身上的紋路越來越亮,小海蛇的身體也漸漸變得強大了一些,看著小海蛇身上的紋路人魚小姐的眼睛越來越亮。

人魚小姐飛快的記錄下小海蛇咬住自己尾巴后那些紋路的狀態,看著小海蛇已經有些堅持不住時人魚小姐就讓小海蛇恢復原樣了。小海蛇在這之后就變得有些萎靡下來落在了人魚小姐手中,人魚小姐拿出一些新鮮的海魚喂給了小海蛇后,小海蛇看著精神了些但似乎還是不太夠,人魚小姐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她在想進食這種行為會不會就是一種等價交換呢?進食其實也是一種煉金術吧?可能是因為之前想的事情有些復雜現在放松下來的人魚小姐思維就有一些跑偏了。

人魚小姐嘗試把從小海蛇身上得到的煉金術式進行分割,提取出哪些是相對有用的部分然后才方便自己重新把這些部分組合起來放在自己身上,畢竟要是把小海蛇身上起作用的術式原封不動的轉移到自己身上很難說清楚還能不能生效,人魚小姐一向是一尾冷靜的人魚,她知道這種研究不能將就,必須要精益求精得到最適合自己的術式,盡管這會是一項巨大的工程,但人魚小姐自信自己能做到。

人魚小姐廢寢忘食地研究了這個復雜的煉金術式好幾個月,對其進行細致的拆分,連小海蛇都被交到了父母手中照顧,父母對人魚小姐的狀況有些心疼又有些習以為常,畢竟人魚小姐不是第一次像這樣陷入研究之中了。

人魚小姐終于拆出了三個基礎術式,這個復雜的煉金術式顯然不是只有這三個基礎術式,但目前為止已經足夠了。人魚小姐把這三個基礎術式命名為力量,速度和恢復,這是人魚小姐在一些海魚身上做實驗,根據這些海魚前后的變化而命名的。

人魚小姐知道該進行下一步了,她原本是想先演算這三個術式得出新的適合人魚的連接方式,可人魚小姐畫了無數的草稿都沒能得到一個結果,她把這些重新連接起來的術式一起刻畫在海魚身上后,海魚全都炸成了一堆碎肉,人魚小姐并不知道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她認為可能是人魚和海魚的差異化,但人魚小姐并不能去抓一尾人魚來給自己做實驗。

沉默之中的人魚小姐在珊瑚間游動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自己不就是一尾人魚嗎?人魚小姐咬咬牙,將三個基礎術式刻全都畫在自己身上,刻畫的每一步都會傳來鉆心般的劇痛,但人魚小姐拼命忍了下來,她甚至沒有發出一聲聲響,人魚小姐知道如果真的有幸能達到最后一步元素轉化的話,那種能量沖擊只會比現在更痛。

三個基礎術式刻畫好后,人魚小姐只感覺到腹中傳來巨大的饑餓感,她知道這是要支付這三個基礎術式的代價,人魚小姐沖出研究室就游向了魚群聚集的地方,周圍的人魚只感覺什么東西從旁邊沖了過去,回神才發現是人魚小姐游到了聚集地外,那速度是目前所有人魚都達不到的速度。

人魚小姐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魚群,魚很多人魚小姐已經餓得沒時間去管魚熟沒熟了,她甚至沒有時間把魚帶去烤。人魚小姐直接張嘴發出一陣音波將魚群控制住后就沖進了魚群啃起了生魚,海水一陣翻涌,到處都是混合的血水,人魚小姐知道這樣不好會引來海里的強大獵食者但人魚小姐已經沒時間去管這些了。人魚小姐的動作很快周圍的魚群就在人魚小姐的捕食下被啃了個精光,雖然有一部分魚還是逃掉了。問題是現在的人魚小姐仍然覺得饑餓,這三個術式的代價似乎是要長期支付,要知道現在的她甚至都還沒有將三個基礎術式相連接代價就已經如此高昂,后續連接上三個術式后再加上別的基礎術式和元素轉化相應的煉金術式的話,那代價光靠現在這樣可能確實支付不了。

人魚小姐停留在原地靜靜思考著后續的巨大代價,但有東西似乎不想讓人魚小姐就這么安靜待在這里,從海水里傳來了獵食者的聲波,應該是海獸,其中一道比較接近另外兩道距離還有些遠,人魚小姐知道這種情況要趕緊離開了,她就一尾人魚,同時對付三頭海獸對缺乏鍛煉的人魚小姐來說有些難度太高了些。

人魚小姐警惕地看向四周,她明確的感知到一個聲音源從她的感知中消失了只剩下了兩個距離比較遠的聲音源,人魚小姐知道那只海獸已經隱藏了起來隨時都會對自己發動襲擊。

人魚小姐趁著四周的血水還沒有完全散開輕輕游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要離開這片區域。

人魚小姐發現了那只隱藏起來的海獸,那只海獸還是個亞成年幼體,這只幼體海獸明顯還沒有豐富的狩獵經驗,它在游動時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借著感知人魚小姐發現了它。人魚小姐曾經見過關于這種海獸的記載,記載中有提到這種海獸的鱗片很粗糙堅硬,這種海獸只有腹部的皮膚容易突破一些。

人魚小姐小心地隱藏好自己避免被海獸直接攻擊到,視線一直放在那頭海獸身上,她并不清楚自己的雙手能不能對海獸造成傷害,她對自己現在的身體強度能不能對抗這頭亞成年的海獸。

亞成年海獸一直在周圍盤旋,周圍的血水已經慢慢散開了,人魚小姐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暴露在海獸的攻擊范圍內,但她現在在不確定自己的狀況下又不能主動出擊,擅長的煉金術式也因為匆忙沒有帶在身邊,遠處還有另外兩頭海獸虎視眈眈,人魚小姐只能寄希望于找到時機將海獸一擊斃命,不然自己就真的危險了。

亞成年海獸終于鎖定了人魚小姐的方向,海獸巨大的尾鰭就像暗紫色的鐮刀劃過水流,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沖到了人魚小姐面前,海獸的攻擊直來直往人魚小姐看準時機身體一個擺動就繞過了海獸的攻擊沒有被那張長滿鋒利牙齒的大嘴咬住,人魚小姐只感覺自己的魚尾末端剛剛好從海獸的嘴里滑開。

人魚小姐仿佛柔軟的水草一樣繞到了海獸的腹部試探性地伸出了手,人魚小姐的手指尖銳輕松就割開了海獸的腹部,人魚小姐還在吃驚自己身體現在的強度。亞成年海獸吃痛身體劇烈地擺動起來發出悲慘的哀鳴,遠處的兩只海獸聽到哀鳴后瞬間就朝著這邊沖了過來,而亞成年海獸現在正在拼命掙扎,人魚小姐知道海獸的臨死反撲有多危險,她只能輕輕沉到海底不再動彈避免吸引亞成年海獸的注意力被它的反撲所波及但遠處飛速游來的兩只海獸同樣是巨大的威脅,人魚小姐又必須要盡快離開這里。

人魚小姐看著還在掙扎的亞成年海獸不自覺有些焦急,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一天因饑餓而陷入險境。生死之間的危機感讓人魚小姐腹中的饑餓感都減輕了不少,她不斷地思考該怎么破局,可遠處的兩頭海獸已經到來,看它們的樣子很可能是亞成年海獸的父母,它們的體型更巨大,狩獵經驗也更為豐富而且還是組隊進行攻擊,人魚小姐明顯慌亂了一些生怕自己吸引到兩頭成年海獸的注意力。

事情就是那么不湊巧,人魚小姐很快就被兩頭海獸發現了,它們正準備發動襲擊,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這個聲音源速度很快,快到讓音波都因為疊加而產生了一些扭曲。人魚小姐仔細分辨著扭曲的音波發現這很可能是一頭更為巨大危險的海獸,它是在威嚇此時正要對人魚小姐發動攻擊的兩頭海獸,兩頭海獸飛速的逃竄沒有再理會留在原地的人魚小姐和垂死的亞成年海獸。

已經不再動彈的亞成年海獸和兩頭成年海獸的離開并沒有給人魚小姐帶來多少安全感,她知道一個更危險的東西正飛速朝這邊過來,據人魚小姐的推斷,那個怪物應該擁有巨大的體型,按理來說應該能看到怪物了才對,可人魚小姐并沒有發現半點怪物的蹤跡,直到一條小海蛇撲倒了人魚小姐的懷里。

這條小海蛇正是人魚小姐的小海蛇,聽到小海蛇傳遞的音波人魚小姐終于明白了小海蛇是在知道自己離開后擔心自己就找了過來,聽到自己遇到危險后模仿了一種怪物的聲音嚇跑了兩頭成年海獸,人魚小姐覺得有哪里不對但由于她已經放松了下來,腹中的饑餓感不斷向人魚小姐襲來,而現在人魚小姐的食物就只能是那頭亞成年海獸了,人魚小姐試探性地游到了亞成年海獸身邊發現這頭海獸確實已經死了,人魚小姐舔舔嘴唇張開口咬到了亞成年海獸身上,她已經等不及將亞成年海獸帶到火山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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