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雞搶糠時嘴對嘴
- 靈劍山:海云帆風(fēng)鈴瘋戀實(shí)錄
- 文清絕
- 2427字
- 2025-07-11 22:29:19
后院的雞圈剛?cè)隽诵驴罚瘘S的谷粒混著碎米,引得十幾只蘆花雞“咯咯”叫著撲騰。海云帆蹲在柵欄邊,手里攥著把小米,正往一只瘸腿的老母雞跟前撒——這是風(fēng)鈴特意叮囑要照顧的“老功臣”,去年下了三十個蛋,被她寶貝得像塊寶。他邊撒邊偷瞄雞圈外,心里盤算著:等會兒風(fēng)鈴來了,就說這老母雞下了雙黃蛋,騙她夸自己幾句。
“你蹲這兒當(dāng)雞倌呢?”風(fēng)鈴拎著個竹簸箕從柴房走來,灰布裙沾著草屑,發(fā)間別著根雞毛——早上喂雞時被蘆花雞撲的,她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她把簸箕往柵欄上一放,里面的谷糠“嘩啦”撒了半圈,引得雞群瘋了似的圍過來,差點(diǎn)把她的裙角啄出洞。
他慌忙站起來,手里的小米撒得滿身都是,像披了件金鱗甲。看著她發(fā)間的雞毛,他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手忙腳亂地想去幫她摘掉,結(jié)果腳被雞糞滑了下,整個人往前撲,正好撞在她身上。
竹簸箕“哐當(dāng)”掉在地上,谷糠揚(yáng)得滿天都是,混著雞毛飛了兩人滿臉。最肥的那只蘆花雞趁機(jī)跳起來,在他屁股上啄了口,疼得他“嗷”一聲蹦起來,抱著風(fēng)鈴的腰就往后躲,活像只被黃鼠狼追的兔子。
“海云帆你喪門星!”她的頭發(fā)纏在他脖子上,還沾著片谷糠,拽得頭皮發(fā)麻,抬腳就往他膝蓋踹,“昨天被王陸撞破還沒臊夠,今天就敢在雞圈耍流氓!你是不是跟‘欠啄’倆字焊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疼得齜牙咧嘴,卻盯著她沾了谷糠的嘴唇傻笑,“你發(fā)間有雞毛……像、像聞寶畫的‘雞毛仙子’……”
“仙你個頭!”她抓起地上的谷糠就往他臉上撒,糠粒鉆進(jìn)他鼻孔,嗆得他直打噴嚏,鼻涕泡都噴了出來,濺在她沾著谷糠的臉上,像顆透明的水晶球。
兩人在雞圈里撲騰,撞翻了裝雞食的木桶,餿味混著谷糠香,熏得人想暈過去。最肥的蘆花雞還在追著啄他的屁股,他繞著柵欄跑,風(fēng)鈴在后面追,雞群被驚得亂飛,雞毛落得兩人滿身白,像剛從雞毛撣子里滾出來的。
就在這時,葉菲菲提著藥簍從月亮門走進(jìn)來,看到兩個“雞毛人”在雞圈里狂奔,突然笑得直拍大腿:“喲,這是雞圈新出的‘人形雞毛撣子’?還會跑呢!”她從簍里掏出個小布包,往雞群里撒了把黃米粒,“這是‘安神米’,比你們在這兒撲騰管用——就是別讓雞啄了手,比老張頭的酒還烈。”
海云帆被雞追得跳上柵欄,卻趁機(jī)往風(fēng)鈴身邊湊了湊。谷糠沾在她睫毛上,像撒了層金粉,他想幫她吹掉,結(jié)果嘴一歪,嘴唇撞在她沾著谷糠的嘴上。
“唔!”風(fēng)鈴的眼睛瞪得溜圓,谷糠被兩人的呼吸吹得飛起來,混著雞毛的腥和葉菲菲的米香,奇奇怪怪的,卻讓她的臉“騰”地紅透,比灶膛里的火還燙。
那只肥蘆花雞不知好歹,跳起來在他胳膊上啄了口,疼得他猛地一縮,嘴唇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印在她嘴上。谷糠被碾得碎碎的,混著她嘴角的笑意,甜得像摻了蜜的糠,讓人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你、你耍流氓!”她猛地推開他,后腦勺“咚”地撞在柵欄柱上,疼得眼冒金星,抓起地上的谷糠就往他臉上揚(yáng),“再敢趁雞亂占便宜,我就把你捆在雞圈里,讓蘆花雞啄你屁股上的蛇咬印!”
他被谷糠嗆得直咳嗽,卻看著她發(fā)紅的眼角笑出聲:“雞、雞剛才也看了……它好像不反對……”
“反你的頭!”她抓起掃帚就往雞群里掄,驚得雞飛狗跳,雞毛像雪片似的落,正好有片粘在兩人中間的地上,被海云帆一腳踩住——他的腳和她的腳疊在一起,像被谷糠粘住的兩只麻雀。
就在這時,王陸叼著根草從月亮門晃進(jìn)來,看到雞圈里的亂象,突然吹了聲口哨:“可以啊海云帆,連雞圈都能玩出花樣?這是新練的‘雞飛狗跳吻’?”他往柵欄上一靠,指著最肥的蘆花雞,“那只雞看得最認(rèn)真,要不要收它當(dāng)見證?”
“你給我閉嘴!”風(fēng)鈴抓起雞毛就往王陸身上扔,卻被他靈活躲開,雞毛飄了海云帆滿臉,像貼了層白胡子。
海云帆趁亂抓住她的手,指尖觸到她掌心的繭——是喂雞時被柵欄磨的,糙糙的,卻暖得他心頭發(fā)顫。他突然鼓起勇氣,對著雞群喊:“你們聽著!風(fēng)鈴是我的!以后不許啄她的裙角!”
“咯咯!”最肥的蘆花雞好像聽懂了,在他腳邊拉了泡屎,然后昂首挺胸地踱開,引得其他雞跟著起哄,叫聲震得人耳朵疼。
葉菲菲蹲在雞圈外的石頭上,手里剝著花生,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王陸你別逗他們了,沒看見海云帆臉都紅成雞冠了?”她往雞群里扔了顆花生,“不過啊,雞圈搶糠嘴對嘴,這事兒夠聞寶編半年的笑話了。”
“誰要他編!”風(fēng)鈴的手被海云帆攥得緊緊的,想抽回來卻沒力氣,谷糠在兩人指縫里沙沙響,像在數(shù)著心跳的節(jié)拍。
王陸笑著往月亮門走,臨走前喊:“記得把雞毛摘了!等會兒王舞來檢查衛(wèi)生,看到你們這‘雞毛造型’,準(zhǔn)得罰你們掃雞圈一個月!”
這話剛說完,就見王舞拎著掃帚從遠(yuǎn)處走來,看到雞圈里的亂象,叉著腰喊:“好啊你們倆!把雞圈霍霍成這樣!海云帆罰掃雞圈三天,風(fēng)鈴罰撿雞毛一筐!王陸你也別跑,剛才在這兒看熱鬧,加罰你劈柴十捆!”
“啊?憑什么啊!”王陸哀嚎著跑了,引得葉菲菲笑得直不起腰。
海云帆看著風(fēng)鈴氣鼓鼓的樣子,突然覺得罰掃雞圈也值了——他偷偷往她手心塞了顆炒花生,是早上藏的,還帶著溫度:“吃吧,甜的。”
她瞪他一眼,卻把花生扔進(jìn)嘴里,咔嚓咬碎,碎屑掉在他手背上,她飛快地舔掉,舌尖的溫度燙得他手一抖,差點(diǎn)把手里的谷糠全撒了。
“傻子。”她嚼著花生說,聲音輕得像風(fēng)吹雞毛,“掃雞圈時不準(zhǔn)偷懶,不然我就讓蘆花雞啄你的屁股。”
他重重點(diǎn)頭,眼睛卻盯著她發(fā)間的雞毛,突然伸手幫她摘掉,指尖蹭過她的耳垂,燙得兩人同時縮了下,又偷偷對看一眼,都紅了臉。
雞群漸漸安靜下來,低頭啄著谷糠,最肥的那只還在他腳邊打轉(zhuǎn),像在監(jiān)視。海云帆拎起掃帚開始掃地,看著風(fēng)鈴蹲在地上撿雞毛的背影,突然覺得,被雞啄,被糠嗆,被王陸撞破,只要身邊是她,就都是藏在日子里的糖——又糙又甜,讓人想再咬一口。
葉菲菲提著藥簍往回走,路過雞圈時回頭笑:“記得啊,雞是通靈的,你們剛才的‘雞圈之吻’,它們都記著呢。”
陽光透過雞圈的柵欄照進(jìn)來,落在滿地谷糠上,像撒了層碎金。海云帆掃著雞糞,突然想:以后每天都來喂雞,就算被蘆花雞啄屁股,就算被罰掃雞圈,只要能看她發(fā)間沾著雞毛的樣子,能在搶糠時不小心嘴對嘴,好像都是藏在煙火里的甜——又土又香,讓人想啃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