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林才緩緩醒過來，看到常昱坐在自己的旁邊，在打盹。

白林感覺很欣慰，看樣子常昱也是在自己身邊守了很久。白林感覺自己做夢夢到了很多事情，頭還是有些疼。

回想起這次戰斗的經過，白林只有一個感覺，這系統出品的文寶就是牛，八品上階的文寶用起來絲毫不比七品文寶差。

等白林到蘊氣一層之后，可以徹底激活山河硯之后，白林感覺自己完全能挑戰蘊氣后期的文士。

“老師，您醒了？我給您倒杯水！”

白林起來后，常昱立刻感覺到了，作為一名文修，他的感知力還是比較強的。

“不著急！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文氣過度？沒有，我文氣最多只用了三分之一。”

白林揮了揮手，說道，聽到常昱說自己是文氣使用過度導致的昏迷，白林擺了擺手。

“不過，對外，還是這樣說吧！”

白林思索了一下，說道。

聽說白林醒了，張志和親自帶人來慰問白林，并將白林的軍牌收走，將軍功折價兌給了白林，白林封印的那只惡鬼，也全部歸屬白林所有。

白林的功勞還是不小的，第一個將惡鬼封印的人，第一個惡鬼被封印后，直接打開了局面。再加上白林的身份，所以張志和才直接做主的。

“白先生，未來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啊！百姓識字的需求會越來越強烈，我們縣學準備在全縣所有的學館，包括縣學自身，都學習大儒所寫的三字經。”

張志和也說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這個時代也是有著類似版權保護的，對原著作者（白林不是，但是他也是第一個傳道之人）會有一定的保護。

只不過，版權的價格是有著嚴格規定的，給的還是很少的，以文氣論，三字經還是比較吃虧的，文氣太少了。

“這是前期的定金，后續隨著我們抄錄的多少，還會繼續給白先生付費的。”

張志和拿出一瓶文氣丹，說道。

“張兄，三字經不是我寫的，而是大儒所寫，我也沒有這樣高的水平，大儒希望天下的百姓都可以識字，所以，我不能收這份定金，后面也不會收。”

白林立刻推辭道，倒不是他不愛文氣丹，誰能不愛文氣丹呢？這才是文修界的硬通貨。

但是白林是一個老師，之前也說了這是大儒托夢，他為自己找好了理由，后面還會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自然不可能為了這點利益自己砸自己的腳。

“先生大義！”

張志和也沒有再推辭，未來，長豐縣會成為捉鬼的主戰場，這里的百姓，要么離開，要么就得學會識字，能吸引一些文氣護身，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原本縣學并不想全力的推廣識字，費力太多，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如此做，他們不能看著這些百姓淪為鬼怪的食物，最起碼要一些舉措，給自己的心理一絲安慰。

學問被壟斷的原因是多種多樣的，只不過現在的學問在長豐不會被壟斷，因為這不是利益之爭，而是生死與共了，如果這些百姓都死了，總能產生幾個實力很強的鬼將甚至是鬼帥，這會是給衛國一個不小的打擊。

遷移百姓就更難了，故土難離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這個地方必然是要有人在的，長豐不僅僅不會變成鬼城，反而會變得熱鬧無比，甚至成為整個衛國最熱鬧的縣城，會有無數的捉鬼隊來這里。

整個事情沒有一絲消息傳出，所有參加行動的人都被下達了封口令，統一了口徑，尤其是城衛司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回到長豐縣城。

趙飛直接繞過了郡里，將消息賣給了衛國國學，國學也立刻派人過來核實情況。

長豐縣城里的情況一如既往，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白林也按照原本的教學計劃授課。

“老師，這次考試，大成子和孫清兩個人并列第一，高杰，向想，孫星三個考到算是不錯的，位列前五名！”

二十天的時間扎眼而過，考核結束，常昱把第一次考核的情況匯報給白林。

白林點了點頭，按照計劃，雖然這前五名考的也不是很好，但是矮子里拔高個，選出前五名后白林還是得將獎勵頒發下去。

“縣學希望我們再多招一些人，我們主要負責城衛司的人，不僅僅是城衛司的家屬子嗣，連城衛司里的差役都要入學識字。”

“我們這次要招一百個人，其中五十個是差役，他們識字只要求兩百個，把這一百個人分成五個班，分別由這五個人作為助教，監督學習吧！”

白林說道，這次入學，所有人免除束脩，都由縣衙支付，但是所有人都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識字。

同時，不僅僅是學館在瘋狂的擴招，城衛司和城衛軍都在瘋狂的招人。

鬼城化的進程需要十年，但是在一個月內，長豐縣境內的游鬼數就會明顯增多，其中一些游鬼就會自相殘殺，優勝劣汰，晉升到惡鬼級別。

趙飛已經將祭壇賣給了衛國國學，自然也就不在乎束脩這點小錢了，他還是想要一點名聲的。

說到底，他這么做也沒有什么法理上的問題，衛國國學負責整個衛國境內的教學和研究工作，即使交到郡上，郡上也只能將它賣給衛國國學。

白林心里是開心的，系統做出了解釋，一個人識字兩百，算零點四個任務量。這一點，系統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到現在，白林還是不知道，系統在白林的腦海里埋了一個大雷。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衛國國學的人在確定祭壇屬實后，立刻選了一名文心境大佬帶隊，將祭壇取走，然后又幫助長豐縣清剿了一批惡鬼和厲鬼。

原本白林是準備帶常昱到隔壁縣參加繪畫論道的，但是卻因為自己是長豐縣學座師的身份而被排擠婉拒了。

趙飛的行為在法理上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卻相當于背叛了郡上，連累白林也受到了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