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攤牌
- 龍族:歷史模擬器
- 秋盡矣
- 2541字
- 2025-07-31 00:01:00
與此同時,在幾乎隔了一整個亞歐大陸的中國南方小城里。
距離楚天驕的事情被揭穿同樣已經(jīng)過了六天。
麗晶酒店頂層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空陰沉的好像要擠出雨水,連帶著室內(nèi)也多出一股無言的悶熱。
“師兄……”
一個帶著幽怨,凄涼的聲音,輕輕打破了室內(nèi)的寂靜。
夏彌看著坐在書桌前一絲不茍拿著一本羅馬滅亡史讀得津津有味的王安之,不由幽幽發(fā)出一聲好似怨婦被拋棄的太息。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自己之多艱。
“你難道沒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嗎?”
她原本以為在面臨奧丁突襲后自己的師兄就會向自己攤牌告訴他的秘密的,誰曾想一連過了六天時間王安之愣是什么也不說,把龍女殿下都給整無語了。
這是什么?
這是吃干抹凈不認(rèn)賬??!
終于讓一向自認(rèn)精明的龍王忍無可忍,不想要再繼續(xù)這一場彼此皆知的戲劇了。
“師妹,你想讓我和你說什么?”王安之從書頁中抬頭,距離歷史模擬器重新開始的時間已經(jīng)很近了,他還想再溫習(xí)一下這一篇由人類記載的歷史。
但是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無視眼前完美無缺的女孩,看著在一旁蹦蹦跶跶踮起腳尖赤著雙腳像是在練習(xí)跳舞的夏彌,目光迎向昏暗中那雙悄然點亮的黃金瞳孔,他反問道。
“是想問你現(xiàn)在的舞姿漂亮不漂亮嗎,那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說,確實很漂亮?!?
夏彌踮著足尖、輕盈舒展,她纖細的足弓繃緊如新月,赤裸的腳踝玲瓏剔透,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韻律。
像是在練習(xí)某種古老的舞步,又像是在伸展身體,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曲線,在巨大的落地窗形成的巨大鏡面里留下驚心動魄的倒影。
就連王安之當(dāng)過西羅馬皇帝的審美都很難從這份舞姿中挑出什么不和諧的地方,當(dāng)然,更讓他感到愉悅的是這是大地與山之王的舞姿,僅僅在心理上的享受就足以讓他為之沉迷了。
這是絕美的舞蹈,也是最為致命的舞蹈。
大地與山之王所掌握的終極權(quán)柄言靈·濕婆業(yè)舞就是以這樣絕美的姿態(tài)以及死亡的象征呈現(xiàn)出來的。
夏彌悠悠然劃過地板,橫穿過整個酒店房間,少女纖細的足尖輕輕點地,如同一只掠過水面的蜻蜓。
她旋身,舒展手臂,曼妙的身姿在巨大的琉璃窗鏡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那不是凡俗的舞蹈,那是滾燙的龍血在優(yōu)雅外衣下的流淌,是死亡的序曲在無聲地鋪陳。
幸好這是總統(tǒng)套房,不然可沒有地方展現(xiàn)這樣的舞蹈,但不管如何這也終究只是一個房間罷了,少女受制于屋子的大小,依舊不得不有所收縮,卻不顯得畏手畏腳,而是展現(xiàn)出另一種龐然大氣。
王安之依舊坐在那里,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塑,目光追隨著眼前這個絕美又致命的女孩,卻沒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
龍女用足尖劃過地板,如飄零之羽一般穿過整間屋子,最后的落點卻是在王安之的懷中。
少女用雙手輕輕撫摸住他的脖頸,臉色哀憐仿佛情人即將流下眼淚——為她即將逝去的愛人。
此時,就連王安之自己也只得放下手中的圖書,定定地看著這一幕舞蹈結(jié)束時瑰麗的場景。
“師兄,你怎么不繼續(xù)翻書了,是終于覺得我比書要好看嗎?”夏彌歪著頭,好像一只乖巧的貓咪依偎在主人的身邊。
但是從沒有過這樣暴戾的貓咪,黃金色的瞳孔中滿是熔漿一般的憤怒,這是龍王在肆意宣泄自己的怒火,方圓一千米內(nèi)那些還沒有像人類一樣已經(jīng)退化到失去野獸直覺的動物們各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紛紛逃離這片它們眼中的地獄之土。
王安之一動不動,因為少女的雙手仍在他的脖頸上左右輕撫,動作溫柔,絲毫不顯輕浮,“師妹啊,這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不就是你嗎?雖然還有一些缺陷?!?
在這個距離上,哪怕王安之不刻意去看也能感受到少女清晰的心跳聲,蓬勃而健康,但也正是這個距離,讓少女的缺陷再無遮掩的余地。
他并沒有說謊,在白王伊邪那美早已逝去的現(xiàn)在,如果按照早年間看玄幻小說的經(jīng)驗,難道夏彌,不,耶夢加得稱不上什么“萬古第一美人”嗎?
“閉嘴,師兄,你還是這么嘴臭,”夏彌看上去有些惱羞成怒,連眼眸中的的黃金瞳也更顯明亮幾分,就連握著王安之脖子的雙手也不由驟然用力幾分。
在這個距離上,夏彌很有自信哪怕王安之真的是白王遺留下來的后手,她也可以在一瞬間將其捏斷脖子,打碎背后的脊梁,讓這個老前輩再次含恨而終,乖乖繼續(xù)去繭化吧!
尤其是她在之前不停地舞蹈,更是為大地與山之王的終極奧義言靈·濕婆業(yè)舞領(lǐng)域的張開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
可惜那個時候的王安之看上去完全色令智昏,只顧得欣賞她耶夢加得的曼妙身姿,而沒有任何想要阻止她的意思。
在她哥哥芬里厄手中,這個言靈只能以其巨大的龍軀施展,但是夏彌是王座上雙生子當(dāng)中掌握有“權(quán)”的那一方,她有太多手段來繞過這個限制。
夏彌內(nèi)心冷笑,現(xiàn)在,局面完全在她的掌握當(dāng)中了。
“師兄,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夏彌斜著腦袋,滿臉輕松,透過窗戶將整個城市收歸眼底,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師妹,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敬愛的校長將于今晚抵達他并不忠誠的麗晶酒店來見一見他未來的幾個學(xué)生?!?
王安之在夏彌的掌握微微松了松脖子,拿出自己的手機,上面寫著:致我親愛的學(xué)生王安之,我將于今晚抵達麗晶酒店,望周知。
夏彌冷笑一聲,顯然早就知道這一點,有些不耐煩,“那又如何?”她斜睨了一眼王安之,“師兄,如果你以為我會對此有什么忌憚的話,那就想多了?!?
“不,師妹?!?
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在這種情況王安之也敢有大的動作,有心算無心之下,王安之將身前的女孩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吹拂了一口氣,全然不顧自己的脖子因此劃出的一道血痕。
“我只是為你高興,或許,你又能見到自己的一個兄弟了?!?
“你瘋了,”夏彌幾乎是在冷靜下來一秒以后就立刻將其推開,她這個好師兄竟然真的只是就這么抱了抱她,不是偷襲想要殺她,也沒有其他任何企圖。
甚至,在最后如果不是夏彌自己收手收的快的話,恐怕好師兄就立刻身首分離了。
王安之滿臉無辜,“師妹,我看你離我這么近,以為你是想要一個擁抱,于是我就抱上去了。”
夏彌恨得牙癢癢,但是看他這一幅滿臉?biāo)镭i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懲罰他了。
這下,夏彌又回想起他剛剛說的話,面色不由一變,“你剛才說我的兄弟?”
“當(dāng)然,不然還是我的兄弟嗎?”王安之翻了個白眼,盡情欣賞著少女嚴(yán)肅的姿態(tài),這是與剛剛完全不同的美感。
“哪個兄弟?”夏彌冷著臉凝視著他,知道這位好師兄或許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是奧丁?”
夏彌不由想起了前幾天自己擊碎的從尼伯龍根里走出來的奧丁傀儡。
王安之站起身子,將女孩有些凌亂的發(fā)絲重新整理一新。
“不,是洛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