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怎么覺得你是在騙我
- 娛樂教父:從1996年北影開始
- 修掌柜
- 2516字
- 2025-07-23 12:08:09
“那個?”
曹煦聽到嚴丹晨這句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的問話,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他看著女孩微微仰著臉,因為害羞,鼻尖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更顯得那張白皙的臉蛋嬌嫩欲滴。
這副模樣,簡直是在犯規!
曹煦心中那根名為腹黑的弦,又被輕輕撥動了。
他故意裝作沒聽懂,眉頭微微一挑,反問道:“哪個?”
“就是……就是……”嚴丹晨的臉更紅了,她沒想到曹煦會揣著明白裝糊涂,急得伸出纖細的手指,比劃了一下剛才何林捧著錢跑上樓的樣子,“就是……片酬呀。”
說到最后兩個字,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如果不是周圍足夠安靜,曹煦都差點聽不清。
看著她這副窘迫又可愛的模樣,曹煦終于不再逗她。
他從那個半舊的藍色旅行包里,再次伸進了手。
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那樣隨手一抓,而是在里面仔細地翻找著,那慢條斯理的動作,吊足了嚴丹晨的胃口,也讓女孩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幾分。
終于,他掏出了一沓錢,遞到嚴丹晨的面前。
只是,這沓錢的厚度,明顯比給何林和黃曉鳴的那五千塊要厚得多,甚至比富大隆他們拿到的還要厚。明顯是一捆沒拆封的。
“你的。”曹煦的語氣依舊平淡,仿佛遞過去的不是一萬塊巨款,而是幾張信紙。
嚴丹晨的呼吸瞬間一滯,她看著眼前那厚厚的一沓錢,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也太多了……”她下意識地擺手,連連后退,“師兄,我不能要這么多,跟琳琳她們一樣就好了。”
一萬塊!
在這個年代,對于一個剛上大一的學生來說,這筆錢簡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她長這么大,手里還從來沒拿過這么多錢。那厚厚的鈔票散發出的油墨香氣,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心慌和不真實。
“她們是配角,你是女一號,能一樣嗎?”曹煦的語氣不容置疑,他往前一步,將那沓錢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嚴丹晨的手里。
溫熱的鈔票觸碰到冰涼的指尖,那厚實的觸感,讓嚴丹晨渾身都激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她捧著那沓錢,感覺像是捧著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手足無措。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曹煦打斷了她的話,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在夜色下,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幾分,“你的付出最多,犧牲最大,拿最高的片酬,天經地義。這是你應得的,安心拿著。”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魔力。
像是一股暖流,瞬間涌遍了嚴丹晨的四肢百骸,驅散了她心中的所有不安和惶恐。
她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曹煦。
眼前的這個師兄,明明穿著最普通的衣服,提著一個半舊的旅行包,可在他身上,卻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光環。那份從容自信,那份揮斥方遒的氣度,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心安和……著迷。
她不再推辭,只是將那沓錢緊緊地攥在手里,那力道大得,指節都有些微微發白。
“謝謝師兄。”她低下頭,聲音很輕,卻無比鄭重。
“跟我還客氣什么。”曹煦笑了笑,將旅行包的拉鏈拉上,重新挎在肩上,“行了,錢也送到了,沒什么別的事,我就……”
他話還沒說完,嚴丹晨卻猛地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脫口而出:“師兄!”
“嗯?”
“你……你沒有其他事了嗎?”問完這句,嚴丹晨自己都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問,只覺得如果曹煦就這么走了,心里會空落落的。
她的臉頰再次“騰”的一下燒了起來,那抹嬌艷的緋紅,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極了雨后初綻的薔薇花瓣,美得驚心動魄。
曹煦也被她這副略顯害羞的模樣看得有些著迷。
眼前的女孩,還沒有未來“最美嫦娥”的光環,只是一個最純粹、最動人的十八九歲少女。那份不加修飾的青澀與嬌憨,比任何精雕細琢的美貌都更加致命。
他看著女孩那雙寫滿了期待與羞怯的眼睛,心中一動,一個念頭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
“本來是沒了,”曹煦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壞笑,“不過被你這么一問,好像又有了。”
他頓了頓,目光越過嚴丹晨的肩膀,望向不遠處燈光朦朧的操場,用一種帶著幾分蠱惑的語氣,輕聲提議道:“你看,今晚月色這么好,要不……趁著月色,咱們去操場上走走?聊聊劇本?”
月色?
嚴丹晨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天上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更別提月亮了。
可當她對上曹煦那雙帶著笑意的、亮晶晶的眸子時,她忽然明白了,臉頰燙得幾乎能煎熟雞蛋。
鬼使神差地,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
……
冬夜的操場,空曠而安靜。
兩人并肩走在塑膠跑道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卻并不尷尬,反而有一種朦朧而微妙的曖昧在空氣中悄然發酵。
最終,還是嚴丹晨先打破了沉默。
“師兄,”她側過頭,看著曹煦那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分明的側臉輪廓,好奇地問道,“我一直想問你,《滿江紅》這個劇本,你是怎么想出來的?真的……太厲害了。”
她捧著劇本看了好幾遍,每一次都被那精巧的結構、不斷反轉的劇情和最后那悲壯的結局所震撼。她無法想象,這樣一部成熟得堪比大家之作的劇本,會出自一個只比自己大幾歲的師兄之手。
“這個啊……”曹煦雙手枕在腦后,仰頭看著那片深邃的夜空,臉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你說嘛。”嚴丹晨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曹煦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即興表演:“那是在《水滸傳》劇組的時候,你知道的,我就是個實習生,純打雜,每天閑得長毛。有一天中午,我吃完盒飯,就在片場一個角落里打盹,然后啊,我就做了個夢。”
“夢見什么了?”嚴丹晨追問道,一雙美目里閃爍著好奇的光。
“我夢見岳飛了。”曹煦的語氣變得莊重而肅穆,仿佛在講述一件無比神圣的事情,“岳爺爺一身戎裝,手持瀝泉槍,就站在我面前,他老人家一臉悲憤地跟我說,后人只知他精忠報國,卻不知他心中還有一首未了的《滿江紅》!奸臣秦檜,不但害他性命,更想讓他這首傳世之作徹底湮滅!他希望,我能替他,把這首詞,傳下去!”
“于是,我一覺醒來,冷汗直流,岳爺爺的囑托言猶在耳!我當即找來紙筆,文思泉涌,下筆如有神助,一個通宵,就把這個故事給寫下來了!”
曹煦說得是繪聲繪色,聲情并茂,那演技,不去拿個小金人都屈才了。
嚴丹晨一開始還聽得津津有味,瞪大了眼睛,可聽到后來,她那雙漂亮的眸子漸漸瞇了起來,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著曹煦,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
“師兄。”
“嗯?”曹煦還在自己的表演中沒出來。
嚴丹晨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容,像是冰雪初融,萬物復蘇,讓整個夜色都仿佛明亮了三分。
她歪著頭,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少女獨有的狡黠和嬌俏。
“我怎么覺得,你是在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