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工作
- 帶崽離婚后,京圈大佬跪著哭紅眼
- 載沅
- 2119字
- 2025-07-28 08:19:35
汽車的轟鳴聲消失沒多久,姜時沅微信就收到一條信息。
是陳觀棋。
【陳:我要去國外拍攝兩個月,明天你記得去公司報道,別放鴿子。】
底下還附帶一張行程表,上面清清楚楚記載著具體的拍攝地點、工作人員、隨行演員等等。
陳觀棋要開始忙活一部公路片的拍攝,據說是準備沖刺某國際大獎。
這人看似吊兒郎當,工作起來一點都不含糊,手里已經收獲幾個新銳獎。
但其實他沒必要跟自己匯報的,畢竟兩人的關系也沒熟絡到這一步。
這樣的舉動,似乎有點過分親密。
可看著這張詳細的行程表,姜時沅的鼻尖還是沒由來的凝起酸澀。
凌景曜就從來不會向她說這些,好多時候她只能通過新聞或外人才知道對方在忙什么,哪出差。
—
翌日清晨。
姜時沅早早起床,在網上提交了離婚申請。
旋即畫了個干凈利落的妝容,前往蘇梅的工作室報道。
這幾年她很低調,媒體沒怎么刊登過她的照片,因此很多人并不知道她是經常被嘲笑的凌太太。
但總歸是空降兵,因此在辦理入職時,一些好奇的目光不時在她身上打轉。
蘇梅一同隨陳觀棋出國拍攝,提前安排了一位四十出頭、身形魁梧的大哥帶她。
大哥叫張豪,北方人,熱情爽朗,剛拿到一檔鍛刀比賽的許可權,最近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中。
可以說姜時沅來的正是時候,可以從最基礎的學起,走一遍流程,為將來的獨當一面做奠基。
在確定職責和任務,加過幾個工作群后,提著道具隨同事一起前往錄制現場。
七人座的面包車里,身旁的女生時不時投來微妙的目光,姜時沅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沉默良久,她扭過頭望向對方,低聲問:“請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言外之意,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女生指節忽的一抽,眼神有點窘迫,極小聲的說:“凌太太,你真不記得我了?”
稱呼一出來,姜時沅敏銳意識到這人認識自己。
仔細端詳起來,隔了好一會兒,捂住嘴巴驚呼道:“你…是許芙的助理?”
半個多月前,她跟安安在兒童餐廳的停車場取車時,這位助理也在場。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她記得當時這位女生臉頰似乎被燙傷,一大片通紅,怪可憐的。
今日一看,燙傷恢復得七七八八,但發際線的地方還是有點殘留。
女生悻悻點了點頭。
出于好奇,姜時沅禮貌一問:“你是借調過來的,還是?”
女生推了推笨重的眼鏡:“我是上周轉職過來的,對了,我叫劉菁菁,來當實習場務。”
總歸是在那人底下辦過事,姜時沅心里難免膈應。
但她還是不得不拜托道:“菁菁,你可以替我身份保密嗎?”
劉菁菁微頓,旋即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
姜時沅半信半疑,但還是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車子很快抵達拍攝現場。
在這一行,男的當牛馬用,女的當男的用,姜時沅一下車就主動扛起器材,跟著大伙忙活起來。
在這里挺好的,不再是被人恥笑是攜肚上位的心機女,而是原原本本的自己。
期間,劉菁菁只要一空閑下來,總會不自覺打量起姜時沅,目光仿佛定在她身上挪不動。
——
接下來的幾天,姜時沅白天在片場搬磚、學習、出外勤。
晚上一邊著手調查姜父的案件,一邊尋找港區可靠的律師,時常忙碌到三四點。
過去但凡凌景曜出差,即便知道對方不在意,姜時沅也會熱臉貼冷屁股,準點匯報家里的日常。
天真以為只要謙卑一些,努力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好,就能為自己、為安安謀得一點卑微的愛。
如今夜深人靜坐在桌前細想,這想法真可悲,她竟然在這段無望的婚姻里蹉跎了五年。
耽誤了自己,也連累了孩子。
這晚下班已經是九點半,街道上寒風蕭瑟,雪花紛飛。
姜時沅坐在車內,抿了幾口熱騰騰的咖啡,微信彈出信息。
點開一看,果真是陳觀棋。
不得不懷疑這家伙安插了眼線,不然怎么每到下班時間,信息就來的這么及時。
內容恒久不變。
【陳:今日也辛苦了!回家后好好泡個熱水澡休息。】
不過是朋友間再普通不過的關心,卻莫名令人鼻尖泛酸。
這是除方敏兒以外,第二個會不計回報,主動關心她的人。
在等待綠燈通行時,姜時沅想了又想,決定回一句:【謝謝關心!你也是,拍攝順順利利。】
怎料,信息剛發出去,微信視頻就亮起。
姜時沅心慌意亂,想轉語音卻順拐接了視頻。
屏幕那頭的陳觀棋像是還沒睡醒,昏黃的床頭燈照射在他清雋的臉上,桃花眸迷離又勾人。
聲音帶著砂粒感,特別酥麻:“到小區了?”
姜時沅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驀地收緊:“沒…,在等綠燈。”
陳觀棋很沉的嘖了聲:“想見我也不用這么心急,好好開車,別玩手機。”
姜時沅如鯁在喉,還沒辯駁,突兀的嘟嘟聲傳來。
姜時沅:“……”
抵達公寓,陳觀棋又發來視頻,卡點得令人不得不佩服。
姜時沅這次謹慎的轉為語音。
那邊低低笑了兩聲,才問:“沅沅,找到靠譜的律師替你父親翻案沒?”
姜時沅挺意外,畢竟連姜尚宇那個親兒子都不在乎姜父的案件,倒是這個曾經的同學…
震驚之余,如實回答:“還沒,正在找。”
那頭靜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安慰她:“別慌,案子明年才開審,現在還有時間,你先安心工作。”
突然聽到這么貼心的話,姜時沅些許不知所措,局促的嗯了聲匆匆掛斷電話。
案子確實沒這么快開審,但姜父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絲毫不敢怠慢。
這一晚,姜時沅依舊查資料查到凌晨四點才躺下。
睜開眼時,是躺在硬邦邦的書桌上。
電話鈴聲嗡嗡作響,她頭疼欲裂,全身骨骼酸痛的像是被火車碾壓過,哪哪都疼。
等到鈴聲響到下一段,她才懶懶撈起。
看了眼屏幕,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秀雅,怎么了?”
誰知,凌秀雅一開口便十分勁爆:“嫂子,你跟陳觀棋是怎么回事?奶奶都被你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