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拿起龍牙草，捏了捏，很新鮮。

“你想讓我給你煉一爐？”

“不。”霍氏眼神亮了，“我想買你成品。”

“你出的起價？”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煉一爐賣我，價隨你開；二是——你把配方賣我，分成我五你五，我來出藥材，你出爐。”

陳長生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你知道我系統(tǒng)里提示你是‘中立目標(biāo)’嗎？”

“啊？”

霍氏一愣。

“我現(xiàn)在這系統(tǒng)，對人分三類：親密、敵對、中立。”

“你這系統(tǒng)……還能這么玩？”霍氏眼中光一閃。

陳長生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我其實都在看你立場。”

霍氏低頭笑了笑，“那現(xiàn)在算哪類？”

“還在中立。”陳長生扯扯嘴角，“不過再加一句話就能掉下去了。”

“哪句？”

“你要是跟我說‘嫁給我’三個字，我就知道你不對勁了。”

霍氏失笑：“仙師誤會，我可沒那意思。”

“我是個寡婦，我知道什么事能說，什么事不能碰。”

“我找你，是合作。”

“不是想把你變成霍家人。”

陳長生聽完這話，終于點點頭。

“行，你要合作可以。”

“我手里最近要出一爐新丹，需要‘金芒花’和‘銀芝露’。這兩樣你若能弄到，丹藥你先挑三顆，方子你有一半。”

霍氏眨了下眼：“一半？你可真舍的。”

“我不舍的。”陳長生笑著說，“但我看的起你。”

“你若干出實事，我不介意給你留半條道走。”

霍氏認真點頭：“這買賣我接了。”

“那你也信我一句。”她語氣低了點，“以后你要是想煉更高階的丹藥，只有李家不夠看。”

“你遲早要出這家門，到時候，我站你這邊。”

陳長生站起來：“你說的不算。”

“那誰說的算？”

“我系統(tǒng)。”

“你真信你這系統(tǒng)？”

“我信，但我更信我自己。”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留下一屋子藥香和霍氏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

……

陳長生回到家，還沒進屋，小柔就迎上來。

“仙師，李軒派人來了，說你昨日整頓三家，家主很滿意，讓你今天把剩下那幾家也‘順路走一趟’。”

“順路？”陳長生挑眉，“是讓我當(dāng)打手唄。”

“也送了禮。”小柔拿出個小錦袋，“里面是靈石和兩顆靈藥。”

陳長生拿起袋子掂了掂，沉甸甸的。

“李軒這人，做事還是明白的。”

“讓他帶名單過來，我下午就去。”

“今天再干三家，收工就多娶一個。”

……

下午，陳長生帶著李若冰出門。

這次不整別人，是去幫人收賬。

李家一個外門執(zhí)事，放出去幾筆靈石，結(jié)果那幾個靠山族親裝死不還。

陳長生過去的時候，直接當(dāng)街炸了人家鋪子門口的石獅子。

“我姓陳的來討賬，不還錢的站出來，愿賭服輸?shù)奈曳拍闳欤蝗幌麓挝覠氖悄闳恕！?

“還錢的可以繼續(xù)做生意，不還的，把人賣了也的還。”

一張嘴，全場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李若冰在一旁看著，低聲說：“夫君，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兇了？”

“我這是在講道理。”陳長生拍了拍手。

“李家人能容我，是因為我現(xiàn)在有用。”

“但我不是給他們當(dāng)牲口的，我是讓他們知道，誰敢欺負我媳婦，今天還的跪著來道歉。”

……

天黑前，最后一家也收完了，系統(tǒng)再次響起。

【你完成支線：李家債務(wù)清繳（1/1）】

【獎勵：煉丹熟練度+20、靈石+10、家族威望+5】

【你在家族贅婿序列中的等級提升為“特贅”】

【權(quán)限變更：可申請私煉坊、私人奴仆、月供翻倍】

陳長生看完系統(tǒng)提示，抬頭就笑了。

“從今兒開始，我就是李家最能生、最能打、最能賺的男人。”

“我不光要住最大的屋，娶最美的老婆，還的讓這李家，遲早姓我陳。”

第二天一早，李軒親自來了。

這回他不是板著臉，也沒端架子，而是拎著兩個木匣子，笑呵呵的站在陳長生院門口。

“陳仙師，陳兄弟，我可不是來找麻煩的，是來送東西的。”

陳長生坐在院子里正曬太陽，看見他來了，也不急著起身，只慢悠悠的招了下手。

“李長老親自上門，可真是稀客。”

“我這不是來履行承諾嘛。”李軒把木匣子往桌上一放，“你前幾日幫家族立了大功，家主那邊拍板了，特許你在黑水區(qū)內(nèi)設(shè)立私人煉丹坊。”

“這兩個匣子，一個是煉坊的契，一個是開坊的資源清單，你看看，缺啥補啥，隨便點。”

陳長生打開的契一看，的點不錯，就在黑水河西側(cè)，靠近靈脈出口附近，不遠還有個小型坊市，出門就是貨源。

“這位置真不賴。”

“那是。”李軒笑著坐下，“家主是看重你了，這的方原本是給嫡系子弟預(yù)留的，現(xiàn)在直接劃給你，還送五名雜役，一個煉坊管事，你自己挑。”

“挑是免了。”陳長生抬手，“我自己人自己帶，小柔，小翠，霍青禾的人也安排進去。”

“好說。”李軒點頭，“你要人，李家給；你要材料，只要報上去，該批就批。”

陳長生笑了笑，“你們這是打算把我當(dāng)長工用啊。”

李軒端起茶喝了一口，低聲道：“你不是李家的長工，你是李家的‘種子’。”

“未來李家能不能在宗門里有個話語權(quán)，就看你這幾爐丹了。”

“你可別辜負家主的信任。”

陳長生點點頭：“你放心，只要你們不從背后捅刀子，我就一爐一爐的干。”

……

當(dāng)天傍晚，新煉丹坊開張。

占的不大，一排三間，東屋是煉丹爐房，西屋是藥材間，中間一間是主堂。

陳長生把自己的赤火煉爐搬進去，又把靈植天的系統(tǒng)里那點兒新長出來的“甘靈草”移出來種在爐后。

霍青禾也來了，一身干練勁裝，把袖子一挽就開始整理藥材。

“你今天打算煉哪種？”

“清靈丹，提氣固魂的那種。”

“那你想試試這味新藥？”霍青禾從懷里摸出一包黑漆漆的草，“這是我自己配的改良型‘黑金藤’，據(jù)說能強化氣血輸出。”

陳長生接過來看了眼，點點頭：“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