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拉西~~”
從私人實驗室中走出,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女醫生,一副興奮到原地高潮的表情。
“花奈細胞的活性、能量代謝、分裂速度都遠超正常數據!”
“太棒了,太棒了!永生的大門,向我敞開——”
面對張開雙臂,五官已經不是人的女醫生,等待在外的三人組都是冷汗直冒。
“咳,杏。”
天馬希望咳嗽一聲,
“按照花奈的說法,可以通過注射針劑的方式,使其他人也獲得‘超自然力量’?”
“當然,”
稍微冷靜一些的女醫生,直接給出了答案。
“非常簡單。”
“真的?”
雙手插兜的伊織一華,有些不相信。
“這個可是政府最機密的東西,你...”
能輕松復制?
“呵,”
對于一華的問題,被她們稱為‘阿杏’的女醫生滿臉不屑。
“科學研究最怕的是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
花奈三人都是集體搖頭。
“是沒有方向。”
女醫生阿杏直接給出了答案,
現在有了方向、又有‘材料’,只是復制并不困難;而且:
“我曾經給大隅教授當過助手,他的技術不說了如指掌,但也能猜得到八九不離十。”
別看這位阿杏只是個‘地下醫生’,可也是東京大學的高材生——只是‘目標’有些特殊,不為普通社會所容罷了。
開一家收費能嚇死人的地下診所,還能維持自己的研究,哪里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哦,也就是說我們很快就會變成‘超人’?”
“桀桀桀,看我把伊織會做大做強!”
對于伊織一華的‘夢想’,名為天馬希望的中性女人,則是皺了皺眉提問。
“有風險嗎?”
和身邊這幾個‘天才’摯友不同,
她是那種一步一個腳印練起來的格斗家,對這種‘作弊’式的變強,持謹慎態度。
“有的,”
懷中淚眼朦朧的美谷花奈抬頭,
剛被阿杏抽了一管血,讓她痛得埋頭在天馬懷中求安慰。
“這種超自然針劑風險其實很大,目前的實驗體,已經有一半出現了器官衰竭現象。”
“太正常了,”
對此,地下醫生阿杏一臉淡定。
“生物演化了多少年才...不,既然有超自然力量,那就說明人類從某個時期開始,全球范圍內持續數百年的‘退化’。”
現在要在短時間內,再次獲得超自然力量,又怎么可能沒有風險?
“這都是值得的!”
以前她的研究,更多的是一種‘執念’。
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看到了方向:超自然力量!
“嘻嘻嘻~~”
“果然活著、就會遇到好事。”
眼看這位女醫生舌頭舔了舔嘴唇,又開始‘發大病’,美谷花奈往天馬希望懷中縮了縮。
希望天馬的‘青梅竹馬’足夠靠譜吧。
————
東京大學,
附屬私人醫院。
“啊啊啊啊~~~!!”
無菌實驗室中,
拘束帶束縛在床上的老者,
如同一截干枯的樹枝,癲狂的掙扎著。
周圍各種高科技儀器上,各種數字、線條瘋狂的起伏波動,代表著這具身體出現了強烈的排斥反應。
“心率超過三百、”
“靜脈推注1mg腎上腺素!”
幾名白大褂忙碌著,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他們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挽回頹勢。
“可是...”
“執行命令!”
然而不管是針劑、還是電流刺激、亦或者其他的急救手段,都統統失效:病床上的老者在劇烈顫抖逐漸停下,瞳孔開始發散、變得黯淡無光,高高舉起的枯瘦手臂終究無力落下。
“心電活動消失...”
“繼續!”
又忙活了半個小時后,這些白大褂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
經過搶救,確認這是一具‘尸體’。
“又失敗了,”
窗外的藤田總監面無表情,
“哎呀,看起來老頭子我運氣不錯?”
旁邊一名銀發老人開口,看似和普通老人相差無幾,臉上的皮膚已經出現了老人斑;但是往那里一站,經年累月身居高位養成的威勢,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不,德川先生。”
對于這名氣態不凡的老人,藤田總監直言不諱。
“你年輕時候就是有名的格斗家,現在也一直保持健康的生活:踏入超自然存在理所當然。”
“不過是仗著家族勢力胡來,別人讓我的,算不得本事。”
銀發老人謙虛的回了一句,
德川恒孝,
85歲、是格斗家。
他除了是德川家的當代家主之外,
也很喜歡格斗:年輕的時候,的確登臺比賽過。
正如他所說,別人都是讓著他——真把德川家主打出個好歹,還想不想在島國混了?
二戰敗后,皇室曾請求德川家族重整島國并出任首相,這一請求被婉拒:德川家棄政經商,再次給其他家族‘讓路’,其他家族自然也投桃報李,對德川家多有尊敬。
而這位德川家主身板,的確可以用硬朗來形容;
以85的高齡,參與到政府的秘密實驗中,竟然挺了過來。
“看來體質是成功的關鍵,”
“是啊。”
對于病床上的尸體,兩人都毫無波動。
他們都是見慣了生死的大人物,島國政府搞出‘超自然針劑’后,自然要進行更多的人體實驗,收集數據。
眾多大家族紛紛踴躍報名:如此珍貴的針劑,怎么可以隨便浪費在囚犯身上?
要人體實驗,我們出人啊!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想要搏一把,就要承擔賭的風險。
輸了,當場死亡!
也有贏的,比如這位德川家主。
“德川先生,貴家族青年才俊如過江之鯽,可有為國效力之心?”
“既然是總監開口,老頭子這就回去召集家中小輩。”
實驗室外的兩位權貴,你一言我一語;
任何組織,都是由人組成的。
不甘心沉淪的古老世家、
人手短缺的警視廳,一拍即合。
————
與此同時,
東京大學的圖書館中。
來這里的學生數量陡然增加了好幾倍,然后大部分學生都是直奔‘民俗區’,明顯是去研究各種‘神話’傳說。
“這算什么啊,”
走到正在看書的井上香織對面坐下,德川光子嘆了口氣。
“不問蒼生問鬼神?”
“如果鬼神是真實存在的,那么‘問鬼神’自然也沒有問題。”
抬起頭來,井上香織看向坐在對面的好友。
“光子,你呢?”
言下之意,為什么沒有去借閱那些鬼神傳說的書籍。
“我?”
標準島國黑長直大小姐造型的德川光子微微一笑。
“我不需要。”
因為家族傳來消息,
她的祖父已經踏入了超自然的行列!
如果不是時局動蕩,甚至值得大宴賓客:即便不大張旗鼓,家族中也包下了整棟酒店,舉辦一個‘小’家宴。
家族眾人都必須到場,也可以帶自己的朋友過來:僅限一人。
而對德川光子來說,能稱得上朋友的:
“香織,今天晚上,我家有場宴會,要不要過來玩?”
?
面對好友疑惑的表情,光子解釋。
“到時候,家族的人都會出席。而且、而且...”
為了增加‘籌碼’,少女一咬牙。
“據說有警視廳的高官到場,”
“你男...男朋友的事情,也許可以請對方幫忙。”
?!
“真的——”
下意識站起身,在其他學生轉頭注視中,井上香織不好意思的舉手道歉,趕緊坐下。
“太好了,如果能夠獲得警視廳的幫助,律哥哥的案子也許就有突破。”
少女不是笨蛋,
這段時間和光子來往;
漸漸也接觸到了權貴們‘處理’事情的方式。
走正規途徑?
什么都按照‘法律’來?
開什么玩笑,那權貴們辛辛苦苦賺錢、互相結交是為了什么?
真正頂尖的律師,都是和‘公、檢、法’三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能夠和法官經常打球的律師,想要輸掉官司都困難。人脈本來就是律師最強大的武器,至于律法條文?那反倒是其次。
如何玩弄法律,就是律師的本職工作:如果連這點都想不通,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人,是人就有私欲、就有親疏遠近。
指望當官的都是圣人,多少腦袋有些不清醒。
“謝謝你,光子。”
被興高采烈的香織握住手,德川光子小臉紅撲撲中,也浮現出笑容。
“只要你開心就好。”
...
“我真傻,真的。”
走出圖書館,德川家的少女忍不住扶墻悲嘆。
“只想著看香織的笑容,可如果她的那個人真的出獄,以后——”
香織肯定會和對方黏在一起,笑容也好、逛街也好、學習也好...都是那個男人的!
自己呢,又要變回曾經的孤身一人嗎?
越是大家族,家教越嚴格:德川家固然沒落了,依然是普通人仰望的存在。德川光子接受的,就是標準的‘精英式’教育——如果只是這樣,那她也許會習以為常。
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父母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種方式不對,于是:
決定重新練個‘小號’。
目睹妹妹享受父母的溺愛,能夠隨便交朋友,不需要埋頭學業、甚至帶出去游樂場玩,光子瞬間感覺自己就像是撿來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過也‘因禍得福’,讓她認識了生命中第一位好友:
“香織,我該怎么辦才好?”
患得患失的少女,
面壁中。
————
導致少女情懷的某人,正在興致勃勃的準備;
“嗯,是時候開始下一階段了。”
超自然力量開始擴散,
他當然不會讓這些人閑著:是時候給他們找點事做了。